了?誰又要聽什麼?”
臻昕笑了,上來攏著韓柔纖弱的肩,“好……你沒有聽見,但我要說。”
韓柔抬起頭,將自己的面容映入臻昕深邃的眼眸,那一眸漆黑裡此刻除了自己,再沒有別的東西。
“柔兒,我要一生一世照顧你,嫁給我,做我的王妃。”
韓柔怔怔地重複了一遍,“做你的王妃!”
臻昕將韓柔攬入懷:“你答應了?”
這是堅實而溫暖的胸膛,韓柔多麼渴望有一天能依靠在一個讓自己安心的胸膛之上,多麼希望有一天可以卸下肩上的重擔,她是一個女人,她只是一個渴望被寵愛的女人,十二年辛苦的生活將她的意志一點點磨光,她從不清楚自己還能支撐多久,也不知道面對外來的欺侮譏諷她還能隱忍幾次。
直到兩年前遇到臻昕,他如同陽光一樣進入自己的生活,讓封存心底的情感漸漸釋放,他彷彿是能改變自己一生的男人。可,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於是這一切又那麼得遙不可及。
而今,他卻對自己說:“做我的王妃。”
難道,這不是夢嗎?不是在夢裡才會有這樣的美好嗎?
“答應了?”得到的是臻昕的再問,更是他留在額頭上輕輕的一吻。
韓柔強忍著淚水,硬是讓自己揚起嘴角,她知道這不是夢,她愛的男人也愛她,這不是夢,而是真真實實的愛。
“我願意,柔兒願意!”語畢譁然而泣,似乎要將十二年來的辛苦都宣洩出來。
臻昕動容,將韓柔緊緊擁在胸前,對他而言,韓柔又何嘗不是驅散生命中雲翳的陽光!
“以後,我絕不會要你過得辛苦!”臻昕兀自喃喃,亦是將這話說給懷裡他深愛的韓柔聽。
不遠處,韓莫負手而立,眸中亦帶著幾分晶瑩。對他而言妹妹一生的歸宿是此生最大的責任,而昕親王,正是這個世上最值得託付的男人。這一切的美好來得那麼容易,只願之後也能一帆風順,他辛苦的妹妹不要再遭遇半點挫折。
幾個立在一邊的家僕小丫頭更是啜泣起來,馬場的師傅們也高興不已,過來對韓莫道:“大爺放心,咱們一定好好幹活多賣馬匹多賺銀子,一定給咱大小姐備一份厚實的嫁妝。”
韓莫笑道:“多謝各位了,不過你們大小姐的嫁妝母親身前就為她備好了,這些年再怎麼辛苦我也不曾拿出來,那一份是誰也不能動的。”
“大爺,那我們真的要辦喜事了?”小丫頭個個又哭又笑,“大小姐這就是要做王妃了呀!”
“你們先別到處聲張,大小姐的名聲更重要是不是?”韓莫笑道,“好日子到了的那天,一定都給你們封紅包,這些日子一定不要出紕漏了。”
“奴婢們明白,我們小姐金貴呢,可不敢叫別人看輕了。”幾個小丫頭笑做一團,商量著要給主子湊個分子。
韓柔停下哭泣卻聽見笑聲,才發現自己和臻昕竟在眾目睽睽下相擁,羞得滿面通紅,可並未掙脫臻昕的懷抱,只低聲道:“叫他們都看見了。”
臻昕笑道:“他們只怕早有心了,只我們兩個才像呆頭鵝似的。”
“人家才不是呆頭鵝……”韓柔嬌嗔一句,又覺此話親暱而不禁羞澀,遂轉開話題抬頭望著初升的明月,“今晚的月亮真美。”
“可惜沒有我的柔兒美!”臻昕亦抬頭賞月,卻情不自禁了一句。
情意深深深幾許(六)
同一片月光下,央德公主府裡真意也正帶著好月在後院裡散步消食,因昨晚她帶著希爰偷跑出去,今日若珣叮囑了幾句才離開她,更是要她半個時辰後就回房休息。
真意待姐姐離去才對好月叨咕:“今天玩了一天那麼累,我才不會出去呢!哎……這做了孃的人就是好囉嗦。”
“夫人也囑咐奴婢要好好照顧您,如果您再偷跑出去,就罰奴婢呢!”好月笑道,“夫人常說,對付您最好的辦法就拿您身邊的人來牽制您。”
真意很不屑地笑道:“可她們又都忘記了,她們是什麼樣的人 ?'…3uww'不管是皇嫂、緣亦,還是四姐姐,她們像是為了孩子淘氣怪奴才的人嗎?所以呀……我若想幹什麼,誰又耐我何?如今哥哥也忙著他的韓小姐,昨晚都不曾罵我,往後就更不會管了。”
說著已帶著好月在亭宇裡坐下,一手撐著臉對好月道:“你們王爺真的要有王妃了,看來皇嫂她們不必操心了,我也……”不知為何眼睛有些溼潤,喃喃道,“我也放心了。”
好月心中很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