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嘛,我覺得這個字又蠢又容易記,比如曲湘南的南也是這個……”
“撲——”
沒防備之下,夜無歌就被一口濃茶噴在了臉上,曲湘南漲紅了臉放下杯子,忙起身要幫他擦,夜無歌一把推開他,緩緩睜開噴滿茶水的眼睛,咬牙切齒道:“曲公子——”
曲湘南打著哈哈,連聲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無歌,你去洗洗再來。”林漠遙進來,讓憤然的夜無歌隨下人去清洗了。他掀袍坐下來,笑道:“什麼事讓曲公子如此激動,居然還讓無歌都中了你的茶水?”
曲湘南狠狠地瞪了笑得好不得意的蘇紅茶一眼,重新坐下,擺擺手道:“沒事,不知世子找我來,又有何事?”
林漠遙也不繞彎子,稍沉吟了一下,便道:“我想請曲公子代我去昨日的案發現場再去看一看,不知是否方便?”
曲湘南面色一凝,“為什麼世子不親自去?”
林漠遙揉著眉心,“因為離開太久,實在是事務太多,加上含煙又這樣,我怕會耽誤查詢兇手的最佳時間。”
“所以世子便想到了我這個閒人 ?'…99down'”
“這是不情之請,如果曲兄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
蘇紅茶突然介面道:“不用找他,我自己去就行。”這樣的事去麻煩曲湘南那個吝嗇鬼,不如自己來,免得又多欠他一筆。
林漠遙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出聲,他自有安排。蘇紅茶只得安靜地坐下來。
曲湘南想了想,又抱胸仔細打量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完全無視清洗完走進來的夜無歌冰冷的目光。
就在夜無歌對他的無禮想報以老拳的時候,他忽然露齒一笑,“本來是不想答應的,想起有人又可能會欠我一筆,又看在與林兄那件重要合作的事宜上,罷了,我勉為其難,就接受了吧。”
林漠遙大笑,與他一擊掌,“那就多謝曲兄拔刀相助了,如需任何報酬,過後我們一起清算,如何?”
蘇紅茶噘起了嘴,為何一定要請他幫忙?
正是晚飯時間,有婆子抬上了好飯好菜,林漠遙以茶代酒敬了曲湘南一杯後道:“那麼明天一早可否就請曲公子過去看看?畢竟是越快越好。”
曲湘南說道:“那裡不用再查了,我昨晚已經仔細看過,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一看不出人被殺和被栽贓前後的時間差異,二看不出她所說的第一次所進地方在哪裡,設下此計的人,看來必定是常幹此行當的高手,前後的事都考慮得相當周詳,讓人無從著手。”
“連曲公子都看不出異常的地方,難道此事真的要讓我用強硬手段去解決?”
“那也未必。既然世子拜託我,我就實話實說吧。”
三人都盯著他。
曲湘南正色道:“我認識一個人,在我的印象中,沒有他推斷不出別人殺人手法以及作案過程的事,一個血案現場,他可以透過極其細微不易讓人察覺的小物件都能推斷出整個作案時間和順序。所以,如果能請動他,此事定然能迎刃而解。”
“曲兄果然是有辦法的人,既是如此,那就勞煩曲兄去將那位高人請過來。”
曲湘南稍猶豫了一下,“我雖與那人相熟,那人卻不好相與,脾氣又古怪,與我還有些仇怨,就怕不太好相請。”
林漠遙含笑道:“以曲兄的能耐,不去又怎麼知道他會不答應?”
“林兄抬舉了。”曲湘南乾笑了兩聲,便不再推辭,此事就算是已經議定。
幾人且吃且談,直到月上中天,他才微醺的起身告辭,走前,他強拉著林漠遙把他送到門口,四下一看,蘇紅茶和夜無歌根本就沒跟來,就幾個家奴站在十步開外,估計他們聽不到,便附在他耳邊低聲道:“此事若辦成,我只有一個要求。”
林漠遙任他勾肩搭背,笑吟吟道:“什麼要求?”
“讓你內子把那匹汗血寶馬送給我,她的性命總比一匹馬要金貴,是吧?”
“我不能代她回答你,這事要看她的意思。”
曲湘南笑得狡黠,跳上馬車,回頭一笑,“你們總之不能讓我做白功。”
說完,他哈哈大笑著閉了車門,林漠遙站在原地,直到他的馬車消失,才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他說的正是自己想要做的,自己的女人,絕不能擁有一匹與別人能配成對的馬,這樣,會讓他心裡很不舒服。難以想象,他若是和她走出去,她卻騎著和其他男人很登對的馬,別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