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眾多的呼叫聲,頓時讓如花嚇得面色慘白,連白春水過來問她的時候,她也呆呆的愣在那裡,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曲嬌嬌捅了捅如花的背脊,毫不客氣道:“林小姐,這麼多雙眼睛等著呢,怎麼能拖拖拉拉?如果還想考驗我們的耐性,那,不怪我要整你的情郎,我數一下數,可就要灌他一碗酒,一直到你大開金口前。”
她說著端起一碗酒就要往白春水強灌去,引得場上一片轟笑聲,氣氛更為熱烈。
白春水一動不動地望著如花,他自有信心她不會讓他被曲嬌嬌灌酒。
如花急得滿頭都冒出細密的汗珠,如果不是有桌面可靠,她差點就要軟倒在地。
曲嬌嬌在她開始數一後,如花還是雙唇緊閉,沒聽到她嘴裡蹦出一個字出來,她動作相當之快,捏住白春水的下巴,就把一碗酒灌進了他的嘴裡,因為被灌得急,白春水嗆得差點閉了氣。
眼看曲嬌嬌往碗裡滿了酒又要朝白春水灌下去,如花終於把央求的目光投向了蘇紅茶,雖沒說出來,那眼神裡分明在說:小姐,求求你想想辦法吧。
蘇紅茶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她今天又要騙人一通了。
“大家把我家妹子逼得太急,這會兒怎麼說得出好句子來?這樣吧,我這個做嫂子的平日也沒少看她寫的詞句,若是大家真想聽,我便挑幾個記得的念給大家聽,怎麼樣?”
蘇紅茶站起來,總算在曲嬌嬌數出二來時將她的暴行制止,白春水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那個容長臉的年輕公子皺眉問道:“世子妃?您真能記得林小姐平日所寫的詞句?”
蘇紅茶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笑吟吟道:“大家聽好就是了。”
“花前月下暫相逢,苦恨阻從容,何況酒醒夢斷,花謝月朦朧,花不盡,月無窮,兩心同。此時願作,楊柳千絲,絆惹春風。”
徐徐唸完,場上頓時鴉雀無聲,蘇紅茶眸光流轉,對著張著嘴望著自己的曲嬌嬌說道:“怎麼樣?還要灌酒不?”
在場上猛然響起無數叫好聲的時候,曲嬌嬌終於是合攏了嘴,她不可思議的拍了拍笑得像花兒綻放的白春水,“你小子不錯,果然是找了個合你脾胃的媳婦兒,姑姑想不為你高興都難……”
說完,她似頗有感慨的望了曲湘南一眼,回頭落了座。
聽到蘇紅茶唸的詞句,與幾個年齡相當的千金作壁上觀的白芳華也動了容,雖然如花自稱以雪琴名義寫的書她看過,不過那也只是情節上超脫現有的思想,文詞上很一般。沒料到她一個丫頭,竟真有滿腹文才,怪不得白春水非她不娶。
而場上的一些人聽得上了癮,非得還讓蘇紅茶再念幾句,為了給如花長面子,於是她不得不又硬著頭皮念道:“……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借問江潮與海水,何似君情與妾心,相恨不如潮有情,相思始覺海非深。”
她一連唸了三四首千古名句,句句都讓人震驚不已,一時間,整個廳堂裡都有人在低低念著她所吟過的詩句,似都是在回味著箇中韻味。
白春水此時也不怕別人說閒話了,已拉著如花的手深情相望,不時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如花面紅耳赤,低笑不已。
蘇紅茶以為已經沒她的事了,便要坐下來,也不知墨音在那個容長臉的公子和其他幾個公子耳邊說了什麼,那幾人悄然商議了一會後忽然大聲道:“既然世子妃代林小姐唸了詩句,那我們也想世子妃當著我們大傢伙的面,也能念幾句像林小姐一般的句子,怎麼樣?好說林小姐也是世子妃的小姑子,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可要罰酒哦……”
蘇紅茶一看那幾個公子一臉算計之色,就知他們仍不相信這些詩句是如花所寫,她心裡自有計較,微微一笑道:“真的不好意思了,對於吟詩作賦,我確實不在行,如果大家一定要我認輸,我飲酒便是了。”
聽她此言,旁邊的一個小姐立即為她滿上了一杯酒放到她桌前,而那幾個公子似乎故意要刁難她一般,忙制止道:“如果世子妃真的要認輸,哪能如此輕鬆,來來來,要罰也要罰這一碗,不然也失了罰的意義。”
他們說著,居然不知在哪裡找來了一個海大的碗,將罈子裡的酒在碗裡狠狠地滿上,由那幾個公子親自送到這一席來,換掉那一小杯酒,語帶挑釁道:“世子妃,怎麼樣,若是不念詞句,就以這碗酒作為懲罰。”
蘇紅茶沒料到這些人如此使壞,他們這麼做,肯定是墨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