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想偷偷摸摸麼?當初我求王妃讓她允許我進王府來,哪怕給你做個側室我也願意,可是她卻時而答應時而反悔,把墨音弄得心上心下,一時歡喜一時憂,最終王妃像戲耍墨音一般,乾脆來個不認帳,墨音只好怨自己命苦與世子無緣份。正好我表哥端王最近出了事,墨音一時又無處可去,只好轉而來求二少收留,二少果然是個好人,見墨音一人孤苦,又怕王妃再反對,才悄悄把墨音留下來,墨音落到了這個境地,世子又怎可責怪我?當初若不是為了追尋世子的來到落日城,墨音又何至於落到這步苦絕的田地?”
她邊說邊擦淚,她的一個婢女又過來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她趴在她肩上,竟又嚶嚶哭了起來。
只是她這樣一說,鎮南王妃可有些坐不住了,她是最瞭解墨音背後是怎樣一副嘴臉的人,但是又不能與林漠遙明說,她當下沉著臉道:“墨音姑娘,當初也是看在你有才氣又討喜的份上才讓你來陪了我這個老婆子幾天,何曾答應過你什麼話?你說沒有地方可去,若是告訴了我,再窮,我又會給你安排個地方住,可是你現在這樣纏住我家語兒,還把他的兩個丫頭都給弄沒了,如此讓家宅不寧,我們又怎麼能收留你?”
墨音抬起梨花再帶雨般的臉瞟了她一眼,低泣道:“那兩個賤婢沒了,也不能怪墨音,是她們兩人自己打水不慎落入了井中,與人毫無關係,王妃怎能將這種罪名安到墨音的身上?”
鎮南王妃變了臉色,顫著指尖指著她,“你……我聽凝香說,明明是你指使四個婢女將凝秋丟進了井裡,又怎麼會是她自己跳落的呢?墨音,你怎麼可以如此顛倒黑白?”
墨音委屈地哭道:“那王妃敢叫凝香來對質嗎?若凝香此刻當著大家的面真的如此說,那墨音馬上為一個丫頭償命就是了,墨音可是最聽不得冤枉話的人。”
鎮南王妃冷笑,剛想叫人去把凝香喊來問話,就在這時,一個丫頭驚慌失措的跑過來叫道:“王妃,不好了,凝香剛剛在屋裡上吊死了……”
“什麼?上吊死了?”鎮南王妃不由失聲叫出來,轉而她像了悟是什麼事一般回頭死盯著墨音,一定是她乾的好事,不然她也不會如此理直氣壯的說叫凝香來對質。這個陰險的女人,究竟想幹什麼?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林暮語則很奇怪的坐在那裡端端地望著這邊,除了嘴裡不時飲兩口酒,便不言不動,似在冥思苦想什麼,又似什麼都沒想。蘇紅茶暗覺這裡邊有古怪,就聽鎮南王妃對林漠遙嘆道:“遙兒,你看這事怎麼辦?”
林漠遙看了林暮語一眼,“這也要看暮語的意思,若他真是與墨音要好,就叫他親自到墨大先生那邊去提親,若他又是抱著玩玩的心理,就儘早送墨音回去吧,免得他又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鎮南王妃急了,“那這府裡出的三條人命……”
林漠遙擺了擺手,“計較太多一些事就無法處理,事情若往最簡單方面去想,一切事情都會迎刃而解。娘,我們還是先問問暮語再說。”
他走到林暮語面前,沉聲道:“暮語,你說你與墨音在一起,是否是真心的?若是真心的,家裡也好給你們安排一下,若不是,也不要誤了人家姑娘。”
林暮語抬起頭來看他,笑了笑,接著又擰著眉頭說道:“我很喜歡墨音,她與我最般配,如果大哥不喜歡我和她在一起,我也不會喜歡大哥。”
他每說一句話,幾乎就朝墨音看一下,而墨音此時的眼神甚為有神,若真的往進她眼眸裡,就會有一種銷魂蝕骨的感覺,看了她一眼的蘇紅茶不由暗自打了個冷噤,只覺後背涼嗖嗖地。
聽林暮語如此說,鎮南王妃心都涼了半截,難道她的兒子就只能攤上墨音這種貨色?她回頭一看,正好又看到墨音俏生生地望著她,嘴角浮起的一縷得意的笑,她的心裡更是不安得很,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個女人纏住林暮語,究竟是想幹什麼?
林漠遙此時也不動聲色,他點了點頭道:“既然暮語很是滿意墨音姑娘,娘,看來我們得抽個時間去墨大先生那邊去提親了,好了,現在夜已深,娘不要想太多,先去歇息吧,其餘的事等明天再說。”
他讓王媽媽等人過來將臉色煞白的鎮南王妃扶走,同時叫人把死了的丫頭給他們家裡報了喪和賠些錢埋了了事,然後拉著蘇紅茶也告辭了。
兩人從那邊院落一出來,蘇紅茶就迫不及待道:“你有沒有發現暮語的行為很古怪?”
林漠遙點了點頭道:“發現了。”
“為什麼會這樣?我記得以前他對墨音並沒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