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把柳依月牢牢遮護在懷裡喃喃地低語。那神情彷彿在護著稀世珍寶一般,格外珍寵。
“月兒夢到月兒一個人在家鄉孤伶伶地,可是月兒的身邊卻沒有夫君,月兒怎麼找也找不到夫君。”語無論次,柳依月決定這樣來試探宮傲寒。現在的她很沒有安全感,她很想知道她在宮傲寒心目中到底是什麼地位,如果她的世界沒有他他會在乎嗎?她現在很矛盾,想要得到宮傲寒最真的愛卻又怕對方愛得太深而最後被傷得太深。
“不會的,月兒是為夫的夫人。有月兒的地方就會有為夫,為夫會保護月兒一生,永不離棄的。”柳依月的純真觸動了宮傲寒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妻子的弱小和信賴讓他憐惜不已。安慰之間,山盟海誓就這樣被他不知不覺、雲淡風輕地給立下。
擁著簌簌欲泣的柳依月宮傲寒心疼莫名。保護她一生,永不離棄。這樣的承諾他宮傲寒是給得起的,她是他的髮妻,姑且不說她已拿到了孃親的玉鐲,單憑她的氣度與才華做他的宰相夫人還是挺適合的。就算以後會有其它的妾侍,她柳依月始終還是他的正牌夫人。宰相夫人的寶座,只要她願意永遠都會是她的。
“夫君?!”淚如雨下,柳依月被感動得無以復加。保護一生,永不離棄。在這個一夫多妻的年代,他,一國宰相心甘情願立下如此海誓山盟,她,一個冒牌的柳依月,何德何能?老天,我該怎麼辦?一邊是生我養我的父母,一邊是尋覓已久的真愛,我該如何取捨?
“月兒,乖………別怕,有為夫在!為夫會好好保護月兒不讓月兒受到傷害的。你剛剛好只是一場夢,你放心………有月兒在的地方為夫也一定在,為夫會永遠陪伴你的。”懷中的嬌軀有些僵硬,宮傲寒以為是柳依月害怕便更為緊匿地擁抱著柳依月。
“嗯!月兒不怕了!”
這樣的男人,有他這樣的承諾便夠了。吸了吸鼻子柳依月打算好好珍惜與宮傲寒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她決定從現在開始,她要好好地愛這個男人,無論最終的結局如何。既然老天這樣安排了,那就一切隨緣吧。
“夫君,你在看關於水文的史書嗎?”調整了心境,柳依月瞥見案前的書卷想起了正事。
“嗯!”
“讓月兒也瞧瞧!”柳依月轉過了身子,背靠著夫君。
“月兒也懂水文?”
宮傲寒知道到聰明的妻子能識文斷字,但是,懂得水文他就不敢確定了。
“月兒略知一二。”於是,柳依月一一瀏覽了桌上的書籍。
半晌過後,“夫君,這就是全部的本朝有關水文的記載了嗎?”柳依月暗暗吃驚地問著。
“嗯,歷代和當朝的水文書籍全部在此了!”
“夫君能否把當朝治理水患的一般方法措施告訴月兒?”
“嗯,我朝……”
……
“這麼說來,目前都是用“堵”的方法來治理的是嗎?”
“可以這麼說!”
“夫君,可否有這芒江(是翼鐸的一條主要河流,相當於我國現在的長江)上下游的一切壩堤、防攔圖以及這受城的地圖?”
“喏,這就是!”宮傲寒不解地攤開了手中的一本摺子。展開摺疊的摺子,一張超大的簡易圖稿出現在了柳依月面前。
“這是北郡都城,這是邑州,這是受城,這一條就是芒江,這是芒江的上游的寺州壩,這是羅湖壩,這是邑州壩,這是……”耐心地聽宮傲寒的介紹著,柳依月喜出望外。
“夫君你再給月兒說說現在的險情、水勢、救援的情況”
“現在大水把河堤衝出了一個缺口,形勢很危險,如果在兩天後還沒有得到控制的話,整個受城將會被洪水淹沒。現在有二百個守城的將領堅守在壩上運石堵水。”
“夫君,月兒有一策。”喜上楣稍,柳依月胸有成竹地抬頭看著宮傲寒。
“快說!”
“夫君,如你所知這書卷和當朝的水文工程都是在這芒江的上、下游建立州壩以“堵”治水。”柳依月一針見血地分析著。
“中醫有一句老話叫做“通則不痛”,夫君,既然中醫都用“通”來為人們除病、除疾而且也都立竿見影。那麼,月兒想,我們何不也把“通”的理論用以指導治水除患?”說完,柳依月小心地觀察著的宮傲寒表情。
“月兒!”
一語驚醒夢中人,宮傲寒一臉驚喜地擁住柳依月。他的妻子太聰明瞭,他怎麼沒有想到呢?
“月兒如此這番,定是已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