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姐在叫我,好像說是有什麼好東西給我看。”細聽了一會,柳依月十分確定是大姐在叫她。
“是大小姐沒錯,可是,大小姐有手有腳的自己為什麼不進來呢?她這麼一叫,小少爺肯定醒來了!”也聽出了是大小姐的聲音,但是,有些生氣大小姐的莽撞,小荷幽怨地說著。
“姐姐這個人啊急性子,一遇到開心的事就忘了形,宇兒也應該醒了,走,我們去看看!”把吃到一半的月餅一口塞進嘴裡,柳依月拍了拍手起身準備往“採花居”方向走去。
“好吧,待奴婢收拾一下就跟上小姐。”既然小姐都這樣說了,她小荷也只好認了,說著快速地起身,準備把桌面上的東西端盤裡清理。
“這樣吧,那我先走了,小荷你收拾好了就慢慢來!”惦記著兒子,又想看看姐姐倒底有何事找她,於是,柳依月交待了一會便撫了撫繡裙,順了順長髮邁開了蓮步往回走。
“嗯,小姐您慢……走!啊………”
哐啷!
小荷未完的話語突然消逆於一聲驚叫,緊接著是一陣刺耳的盤碟破碎之聲。
“小荷?”反射性地回頭,待看清了眼前的狀況之後,柳依月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一步步向後退去。
“你!你是誰?想要幹什麼?快放開小荷!”看過不少警匪片和武俠劇,柳依月為面前的匪徒這樣劫持人質的俗氣、卑劣手段有些作嘔但又極度氣憤。因為,她看到小荷被他勒得小臉因缺氧而有點發白髮青。也因此,她忘記了害怕憤怒地瞪著對方。
“宰相夫人,您不用知道我是誰,只要我知道您是誰就夠了。放開你的侍女………那簡單,條件是隻要你乖乖跟我走!”一名高大、穿著全身黑色有點像潛水服衣褲的蒙面男子口中叼著一節穗管,一手看似不痛不癢地輕捏著小荷細小的脖子冷冷地說到。
這個刺客看來很不一般,他很冷靜,完全沒有逾越他人領地的陌生和恐慌,他十分清楚自己的目的。看來是來者不善啊!只是,府中守衛如此森嚴他是怎麼進來的?
潛水服?穗管?!難道……柳依月猛地掃了一眼那黑衣男子的身後,只見她先前倚靠的圍欄邊上和地上混漉漉的留下了一條水跡。是了,他是從池塘通往府外的水閥進來的,可是,這池塘這麼大,他潛進來就算他有可以呼吸的麥穗管,若非水上功夫了得一般人也是難以做到的。
這個人,真的是來者不善啊!這樣的狠角色想要單憑唇舌就想說服看來是很難的,來硬的嘛,自己又不會一招半式,全身而退看來是不太可能了,唯今之計只能用緩兵之策了,先拖住他,然後等待援兵來。
“這位壯士………”呃,他長得這麼牛高馬大叫他“壯士”應該不錯吧?難不成叫他'這位兄臺?'或者'刺客大人?'嗚嗚……不行,不行!叫'兄臺',他可沒有這麼文雅,叫他'刺客大人'他肯定不喜歡……呸呸呸!柳依月,你的腦袋真是秀逗了,小荷都快要斷氣了你還在這裡囉嘰叭嗦的。
“咳!這位壯士………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的侍女好不好?看著她快喘不過氣來了。”極力壓抑著心中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的狂熱衝動,柳依月輕輕地一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很無害、很有誠意。
“請恕在下不能照辦,夫人,放開她那是不可能的,你若真關心她就用你來換她然後乖乖跟我走!”對方冷硬的語氣沒有一絲妥協,那粗大的手掌反而更用力地拎著小荷的細頸一步步朝柳依月走來。
“啊………”小荷吃痛得煞白了小臉。
“住手!你快住手!作為一個男人你這樣對待一個縛雞之力的小丫環好像不太光彩吧?若是傳了出去肯定會有損你的名號的。你先放開她,要不放鬆一點也行,讓她喘喘氣!”柳依月生氣地大吼到。她真的是太生氣了,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見過像這樣不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真是太可惡了!
“嗬!名號?我不在乎!夫人,別浪費時間了所有的守衛人員都已經被我們的人牽制住了沒人會來救你們的。夫人識相的話還是乖乖跟我走吧!要不然,你這忠心的小丫環可就快不行了!”意有所指,黑衣男子輕輕往小荷細嫩的脖子上施了施勁。
“啊!小……小姐………你……你……你……別管小荷,你……你……你快……跑!”雙眼已翻白,小荷艱難地吐出最後一句話然後雙眼漸漸閉上。
“不!小荷,你堅強一點,你再堅持一下,你別說話深呼吸!”,這回,柳依月真的害怕了,這個千刀殺的刺客沒有給她周旋的時間,更沒給她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