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桌、椅、門、窗、地板、還有四周的牆壁基本上全部是用黃棕色的上好原木製作的。瞧,還
有可愛的圓形小窗呢!窗上面還掛著她喜歡的淺藍色透明的紗簾,哇~那紗簾外面是廣闊、蔚藍
的大海呢,好棒哦!太美了!
等等!大海?!我為什麼會在……在……海上?難道是我在做夢?
再次搖了搖頭,揉了揉還有些惺忪的雙眼,柳依月定睛一看:還是大海!而且海面起風而微微掀起一層層波浪~這不是真的!
突見大海的美麗心情一掃而光,柳依月慌亂地掙扎起來想要確定自己的親眼所見。
哎喲~好疼!
一覺初醒而俏臉粉紅的柳依月吃疼地呆坐在床上緊捂著脖子。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脖子這麼疼啊?難道是不小心落枕了?呃~脖子?!那穿潛水服的蒙面刺客!
瞬間,柳依月傻住了,昏迷前的林林種種如電影片段一一在她腦海中放映……
“李護衛……小荷……爸爸、媽媽……宇兒……夫君……”
……
惡夢如電影回放。
不知過了多久,已是淚流滿面的柳依月像個沒有靈魂的布偶一般跌回床上,默默地流著淚、捲曲著嬌小的身子任由陌生和恐懼漸漸將她包圍、佔據。
嗚嗚~那解藥是真的嗎?李護衛得救了嗎?我的宇兒真的安全了嗎?那劫匪真的會守信退出柳府嗎?……
……
“柳姑娘,你醒了?奴婢是日後負責打理您起居的秋蓮。讓奴婢侍候您梳洗吧!”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柔美的聲音在柳依月身後傳來,接著便聽到類似放盆器之類的聲響。
“不必了,你只要告訴我這是哪裡便行了!”拒人於千里之外,背對著身後的人柳依月冷冷地說著,然後像是與被褥有仇似的乾脆撈起床上的床褥、被單東一把,西一把胡亂地擦拭著一臉的鼻涕、眼淚。哼,我擦!我擦!擦!擦!誰叫你們得罪了我?讓你們髒死、臭死去!
哼,還有這個叫什麼秋蓮的侍女應該也不是個好東西,她既然是那個劫匪的手下傭人,按照天下烏鴉一般黑的原理,那她肯定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哼,這樣的壞人我才沒必要給她好臉色看呢!誰叫你們綁架了本小姐,讓本小姐忍受與親人、骨肉分離之苦!若是看不慣的話那乾脆就把我給殺了一了百了。不然,休想本小姐能和顏以對!
哭也哭過了,怕也怕過了,雖然痛還在繼續,也儘管在人屋簷下,但是,柳依月還沒有笨到忘了別人千方百計強虜自己來的事實,所以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價值,因此,在她未想到萬全之策前她乾脆肆無忌憚地反客為主地變得似乎囂張了起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年頭,太老實了只有被欺負的份,反正她現在就一個人,再怎麼也大不了是個死,那個人再也沒有什麼籌碼可以威脅她了。
“回姑娘………這是瀾滄江,是通往恰恰了的必經之道。”也許是後知後覺亦也許是習以為常,秋蓮也不跟眼前這位以不雅姿式趴在床上並且語氣有點冷的這位小姐計較,她釋然一笑回答了對方的疑問。
瀾滄江?通往恰恰了的必經之道?!
沒想到對方能如此爽快地回答了自己,柳依月被聽到的訊息嚇壞了。
哇,我可不能去恰恰了呀,若真的是到了那裡,豈不是天高皇帝遠,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到時自己真很有可能會老死在那裡一輩子見不到自己的親人了,嗚嗚~不幹!不幹!
“我們現在已經到了恰恰了境內了嗎?”強忍住內心的不安,柳依月鎮定地問了問。因為只是大概地知道恰恰了在翼鐸的北邊,但是,倒底現在到了哪裡?是否出了幅員遼闊的翼鐸境內?柳依月可就沒譜了。
“還沒有,不過………過了今夜就快了。柳姑娘您還是讓奴婢侍候您梳洗一下吧,一會早飯、茶點很快就送來了,姑娘您睡了兩天一夜想必一定很餓了。”把洗漱的盆放好,秋蓮撈起窗上的簾子轉移了話題。
“不必~”咕嚕~咕嚕~
正當柳依月想嘴硬回絕時,她的肚子不爭氣地出賣了她,一時間,她差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那好吧!”悶聲說著,柳依月用手抹了一把臉,準備翻身起床。唉,民以食為天,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事到如今也只能妥協了,反正吃飽了,睡好了才能有精神與敵人周旋、鬥爭也才能想出法子逃離魔窟。
真不可思議自己竟然睡了兩天一夜,那個壞蛋一定是給她吃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