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樂說著,心裡腹誹:沒一個能上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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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宮。
白淵一進宮門,立即有宮女迎了上來:“宮主,老夫人請你過去。”
“恩,我知道了。”白淵說著便往裡面走去。
剛進內室,一個暗啞的聲音帶著憤怒:“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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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6 鞭子
白淵將衣襬一展,直直的跪了下去。
“啪”,長鞭如靈蛇般一下打了過來,落在白淵胸口。
白色衣服頓時裂開,豆大的血珠從胸口冒出,鞭子離身那刻,竟還帶著鮮紅肉屑。
起下下白。那鞭子,並非一般的麻鞭,手柄以外的部分,竟連著無數精鋼倒刺。每一鞭下去,保證皮開肉綻。
“沒用的東西!”那個暗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又一鞭從白淵的另一側胸口打了下去,又是皮開肉裂。
兩條鞭痕一左一右剛好交叉,兩道血跡形成一個大大的叉。
房間光線極暗,說話的人又隱在房間暗處角落,看的並不分明。聲音的暗啞不同是一般人天生的沙啞,而是帶著撕裂般,彷彿嗓子曾被什麼東西灼傷。
白淵不語,只低著頭。選擇提前回來,便知道會有這麼一頓打,既是意料之中,自然多說無益。
“你活著的意義是什麼?”那人問。
“報仇!”
“你或者的價值是什麼?”
“報仇!”
“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是為了什麼?”
“報仇!”
“找誰報仇?”
“蕭家和軒國皇家!”
“原來你還記得,我以為你都忘了呢!”
“孩兒不敢!”
每一個問題問出,都必定會有一鞭隨之而至,不消片刻,白淵上身的衣裳就已凌亂不堪,只有絲縷掛在上面。每一道鞭痕都鮮血淋漓,在整個胸口縱橫交錯,觸目驚心。
暗處那人似體力不濟,幾鞭子揮下就有些累了,將鞭子甩在一旁。
白淵依舊跪著,上半身挺的筆直。
暗處那人一直看著他,半響,這才往前走了幾步,那步子,亦是蹣跚。
一隻滿是燒傷的手扶了下白淵的胳膊,示意他起來:“白淵,你不要怪娘,我只是怕你忘了!”
“這才是孩兒辦事不利,母親處罰是應該的。”白淵說著,微微抬頭,眼底一絲驚恐一閃而過。
那人瞬間就捕捉到了,對於這種目光,她總是格外敏感,聲音中帶著憤怒:“你在害怕是不是?”
“孩兒不敢。”白淵低頭。
那人伸手,撫著自己的臉。
那是怎樣第一張臉?那絕對是你這輩子,窮奇想象,也無法描述的臉。
整個面板,一眼便能看出是被火燒過。整個像一塊焦炭,頭上寸發不生,黑禿禿一片,前面除了眼睛和嘴巴還能動,鼻子的位置就只有兩個洞。
平日裡,她總是會帶著一個銀質面具,看起來並不那麼可怕,可今天,她就這樣出現,那景象,如同被地獄之火煉燒過,然後從地下爬出來的鬼。
“你別忘了,這一切,是誰帶給我的?!”那人咬牙,似乎聽得見牙與牙之間磨耗的聲音。
白淵依舊低頭:“母親放心,孩兒將傾盡一生,為母親報仇,為幽冥宮報仇!”
聽到白淵這般誓言,那人心情似乎緩了不少:“好了,你大老遠趕回來也累了,先去休息吧,這兩天再挑一批人,過幾天就跟你去軒國。”
“是。”白淵應著,便退了出去。
剛出門口,白淵就一把扯下掛在身上的爛衣服,上半身不著片縷,露著血跡斑斑的胸膛,直接往自己房間走去,綠蘿立即跟了上去。
對於幽冥宮的宮女們來說,這樣的情形這絕對不是第一次看到,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老夫人性情陰霾,宮主十有八次從她的房間走出,都是這般情形。
剛才那鞭子聲,別說是打在身上,就連他們這些聽的人,都覺得恐怖。從宮主第一次被帶回幽冥宮到現在,這樣的聲音從未斷過。
回到房間,白淵直挺挺坐在床邊,綠蘿立即拿了膏藥,跪在床前,一點點往白淵胸上抹去。
剛抹到一半,白淵一把將綠蘿推開,抓起件衣服,徑直往外面走去。
綠蘿一個踉蹌跌坐在地,竟嗚嗚的哭了起來。
自從夏可樂大婚那日,宮主獨自去了尚書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