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的心在慢慢淪陷時,黎洛卻在那一夜後,突然變得對她冷淡無比,雖然也給他送來了古琴,也著人照顧了她的生活,可先前的那份細緻卻不再,在這裡偶爾來過的兩三次裡,他骨子裡透出的冷漠讓她即使在溫暖的房間裡都冷的徹骨。
只要她停下來,腦海中會他俊逸霸氣臉龐,她靠著每天的忙忙碌碌來忘記心中的掛念,那人已早把她忘在雲天之外,做他的皇帝去了,又不是不知道帝王多薄情寡慾,那次初夜,是她這個身體的第一次,也竟然是他的第一次,於是她縱容任自己的心沉醉下去,在逃亡途中兩人不離不棄,讓她還以為她會是他的例外,原來都不過是她的痴心妄想,她這麼多天來是不是呆在醫館裡,也沒有人留意過,根本就沒有人會在意她到底在幹什麼?把她放在這樣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就這麼心安理得的離開了,他應該從來就沒把她放在心上過,她只是他旅途寂寞的調味品,她不是自詡淡定的人嗎?為什麼胸口會疼呢?
用手摸摸自己滿臉冰冷的淚水,媽媽也是這樣為爸爸傷心吧,雲娘也是這樣為林明淚流滿面吧?她怎麼還不吸取教訓,被他的蓋世風華和一時的體貼入微所迷,一頭栽了進去,把自己的心都給丟掉了,前世被自己的工作累得,劉俊山又不懂浪漫,每天天的接送,讓她只是想找份失去母親後的依賴,黎洛卻用他的精湛琴技,奏出婉轉清越的琴音,就這麼拔動了她的心絃,愛情果然是閒來無事人的奢侈玩意兒,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玩不起!用力把自己的淚水擦乾,心裡對自己鄙視不已,真把現代人的臉都丟光了,怎麼能從一個有十三個老婆的人那裡去尋找什麼真愛,看來子麟的那頭驢真把她的頭踢壞了崆。
用力的甩甩頭,對自己說,醒醒吧,朱福寶,你才二十多歲,怎麼能這麼悲觀失望,你來有朱老爹,子麟弟弟,親爹,招財一大堆的人關心你,愛你,可不能為了一個有婦之夫迷失了自己,振作起來吧,回雲州帶著老爹選一個美麗的地方,過平靜的日子,老孃來個休夫大吉,姑奶奶還就不陪你玩了,那晚就當是一夜情互相慰藉好了,明天,我就帶著弟弟回雲州,再也不和你們些人玩了。
這樣一想,福寶的心情豁然開朗,趕緊收拾起自己的行李來,門外計程車兵還在堅守著崗位,由於要帶著子麟出發,他可是要犯,所以凡事還是要小心一點,於是想了個主意,打門對外面計程車兵道:“大兄弟,你家可有用不著的衣服什麼的沒有,給我收拾些,明天早上我好拿給那些窮苦的百姓們,現在天氣這麼涼,他們缺衣少食,你穿不了的給他們送幾件吧。”
那士兵也是窮苦人家出身,聽到公子這樣說,忙說房裡有兩件現在就給他拿來,福寶也不推辭,讓那士兵去房裡拿,那士兵又勸了其他人也捐出了幾件,福寶抱著一堆舊衣服連聲道謝哦。
第二天在冬日的蕭瑟裡,豐城的郊外大路上一輛破舊的鄉村馬車大搖大擺的行了過來,一對蒼桑的農村中年夫婦正坐在車上,丈夫佝僂著身子吃力的趕著馬車,裡面的那個一臉摺子老婆時不時的伸出頭頭對他來噓寒問暖,儼然一對恩愛的夫妻,他們正是從豐城裡逃出來的福寶和東方子麟。
他們現在穿的衣服就是昨天那些士兵不要的舊衣服,舊的已經看不到原來的顏色了,上面滿是洗不去的汙漬和難聞的汗味,當時子麟拿在手上時,那皺著的眉頭,捂住的鼻子,一臉的不願意,福寶一句不穿也可以,你就在大嫂家休養到好為止,我先回去,話音剛落衣服已經穿在東方子麟的身上,他們現在就是一對無兒無女,帶著一家的所有行頭準備千里迢迢投靠遠方親戚的貧窮夫妻,出豐城城門的時候,一身的臭氣讓守門的人都退避三舍,揮揮手讓他們趕緊離開,根本就沒什麼人會懷疑他們,暢通無阻的離開了。
當然離開前給大嫂和黑狗都安排好讓他們離開原來的住處,另外找了個稍微好一點的地方,晚上卯計程車兵會發現福寶已經不見了,等那時候他們這輛看似破舊不堪的馬車早已經跑的老遠了。
本來出城外後,就可以騎馬,考慮到子麟的傷還沒大好,她還是選擇了馬車,除了出城那會兒,子麟卻堅決不要福寶來駕車,並且執拗的堅持,福寶也就由著他,她就儘量把兩人的生活安排好。
一路上福寶想著越來越近的雲州,她的心情就越來越好,子麟倒是滿腹心事重重的樣子,福寶就取笑他是個雙面人,一會兒會撒嬌的弟弟,一會兒又變成了個滿腹心事的老頭,她還拍拍他的頭說,放心了跟著她回到雲州後,那裡是她的地盤,有她照著,不會讓他有事的,說來也怪,除了豐城在大張旗鼓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