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招財狠狠的剜了姜森一眼,心道,誰要坐你們的馬車,我們朱府有的是車,福寶淡淡開口道:“好的,有勞姜統領了,子麟我們上車。”看的旁邊的招財目瞪口呆,小姐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她怎麼會如此爽快的答應下來?這好象不是小姐一貫的風格。不但她看不明白,就連跟在福寶後面的子麟也很納悶,
福寶彷彿看透了招財和子麟的心思笑著說:“別磨蹭了,靠著大樹好乘涼。”
只要能到虞涼,有人一路免費招待,有人提供方便,何樂而不為呢?怎麼也好過兩人舟車勞頓飫。
子麟頓時會意,一閃身扶著福寶上了車,現在姐姐有身孕,可不能有什麼閃失,他得好好照顧,朱家被滿門抄斬後,他的心裡一點也不痛快,姐姐說的對,冤冤相報何時了,讓自己過的幸福就是對親人最好的回報,對仇人最好的報復。怎麼以前沒有早點遇到她!他就不明白,他的年紀和她相仿,怎麼她舉手投足就象比他大了十幾歲。
姜森也沒料到她會答應的這麼爽快,準備了一肚子要說服的話,一句也沒說出口,讓他更沉憋屈,悶悶的趕著車跟上皇上的隊伍。
黎洛一看到福寶的馬車,也不管子麟願不願意,他直接了當的坐了上來,子麟只得悻悻離開,沒辦法誰叫他二人還是夫妻關係呢!馬車裡的福寶只是懶懶的看了他一眼,就繼續她的夢遊周公跋。
他只有藉助車裡微弱的光線,細細打量著她的睡顏,只是兩個多月不見,她就瘦了,臉也尖了,看的他的心裡隱隱作痛,離開她的這兩個多月裡,她的音容相貌無時無刻的充斥在他的腦海裡,他想念他和她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她的一顰一笑,她生氣的樣子,她捉弄他時的樣子,她做飯的樣子,她彈琴的樣子,無一不可愛,想的他發瘋,他一定是瘋了,他終於有點能理解義父了,義父曾說過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愛上一個女人的話,他也為如他一樣,雪叔好象也曾說過同樣的話,他對此一直都是嗤之以鼻,那知他們的話如此應驗,現在他紝終於明白了那是一種慢慢腐蝕到心底的痛,只要見到她,幸福就會溢滿他整個心胸,能象這樣靜靜的看著她睡覺他也覺得幸福無比。
因為是坐馬車,他們的行軍速度沒有來時的快,黎洛大部分時間都呆在福寶的馬車裡,弄得子麟看到黎洛就沒有好臉色,黎洛因為他是子麒的弟弟,沒有照顧好他,心中有愧,責成姜森好好陪他,慢慢的兩人倒越來越合拍。只是對子麟追問黎洛與福寶的事,姜森總是刻意的迴避,三緘其口。
殊不知,黎洛也是有苦難言,他就不明白了,這個女人怎麼突然間這麼能睡了,在馬車上除了睡還是睡,好象她有八輩子都沒有睡過似的,一到點,聞到飯菜香,她象是出征計程車兵一樣,躍起彈起,衝到兩人的飯幾前,一點也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而且她吃的也特別多,簡直一個餓死鬼投胎,能吃又能睡,跟個豬一樣。可憐的他,竟然每天和她說不了幾句話,而且話題除了吃還是吃,他現在怎麼看她,怎麼都象她家裡那頭大粉豬。不過看著她能開心的吃和睡,心裡也還是樂陶陶的。
能再次與福寶相遇,他心裡一直都惴惴不安,在豐城時,宣弟對於他的必誅之而後快,讓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寒,他一再退讓,他還是得寸進尺的苦苦想逼,雖然早有防備,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令殺朱貴一案,就是他想離間自己與福寶的感情,他害怕福寶會從此遠離他,雖然現在他與她朝夕相處,他還是能感覺到她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淡漠與客套。這個女人他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她除了美麗與聰慧外,那份淡定從容,還有一種從骨子裡透出的堅強與獨立,他記起來,在邑京也好,豐城也罷,她都曾流露過想離開他的想法,他一度還認為那不過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而已,無非是引起他注意的小伎倆。可如今,她就在他的眼前,卻讓他感覺不到她的喜怒哀樂,這才是最可怕的,讓他時時感到不安。
真正與宣弟的親兵兵戎相見之時,他告訴自己必須勝利,不可以失敗,他想把天下女人最尊貴的身份送給她,想要留住她臉上最燦爛的笑容,可是事與願違,他卻間接害死了她最親的人,那時他為了紫嫣著人去雲州打聽她的底細時,得知那位老人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王爺,他是多麼的欣喜與激動,逢人便說,大宴雲州賓客。如今這個慈祥的老人因為他與宣弟的糾葛,以一種最為慘烈的方式撒手人寰,讓他的情何以堪。
一個不知好歹,置家國於不顧,一心只想對付他的弟弟,終於也讓他下定了決心,必誅之,握不住福寶的心,但能天天看到福寶的人,聽著她微微的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