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爹爹是四房,生了我跟我弟弟,沒有生女孩,所以在家裡不是很吃香,不過爹爹很知足,因為母親對他還算是可以,而我也很調皮,經常搗亂,被母親打過好幾次,而我的那十三個姐姐也經常欺負我跟弟弟,我看不過就跟她們打,越打她們就越欺負我,經常打的我鼻青臉腫的,爹爹哭求了我好多次,但是我卻怎麼也聽不下去,最後,爹爹沒有辦法了,就教我學輕功,打不過就跑,本來我也很吃驚爹爹會武功的,但是問了幾次爹爹也不說就作罷了,本來爹爹教的輕功就是跑的快而已,不過我自己偷著琢磨,竟然速度越來越快,這個連爹爹也不知道,當著姐姐的面我也只是跑的很快而已,本以為會這樣了,沒有想到卻來了個滅門,爹爹把我藏到了我很久以前發現的荷花池底下的一個通道里,讓我帶著弟弟不要出來,無論發生什麼也不要出來,不過當我聽到那一聲聲的慘叫的時候,我卻沒有聽話,帶著弟弟跑了出來,結果就是看到了全家人被砍了頭,其中也有我那死不瞑目的爹爹,我那愛笑的爹爹,我瘋了一樣的跑了過去,卻被那些當兵的一次又一次的推到在地上,無論我怎麼努力也碰不到我爹爹,直到她們確定我沒有武功才放我過去,但是當真的要我過去的時候,我卻走不動了,根本就不敢過去了,就那樣愣愣的看著她們把家裡所有的人抬走了,不知道埋到哪裡了,等到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囚車上了,而弟弟也在我身邊,正驚恐的看著一切,死死的抱著我呢,我才清醒過來,我還有弟弟要保護,死也要保護他,不過身體卻是軟的,原來那些當兵的怕我們這裡面有人會武功,就給我們吃了軟筋散,然後我們被青樓裡的人買到,我被她們迷倒了,跟弟弟分開了,到了青樓我死死的抗爭著,不想淪為女人的玩物,老鴇很生氣,不過卻沒有打我,可能他感覺我還能給他掙大錢,雖然被餵了好多天的藥,我都扛過來了,直到遇到小姐那天,是小姐救了我,不過我當時真的不感激,只是認為天下的女人都一樣而已,但是我還是利用小姐的軟心腸逼她把我留了下來,其實也只是想給自己暫時找個落腳的地方而已,而身體裡的迷藥也漸漸的消失了,我開始每天晚上都溜出去,跑到各個青樓裡面去偷看,看看有沒有我的弟弟,但是每天都是滿懷希望而去,卻是失望而歸,不過我沒有放棄,還是每天堅持著,找著,直到被她們發現,砍傷了我,真的,老夫人,我對小姐沒有一點的痴心妄想,其實如果這些天我找到弟弟的話,我早就帶著他離開了,可是我沒有找到,我不敢走,畢竟這裡還是個落腳點,還能讓我白天休息一下,如果我出去了,可能在找到弟弟之前就餓死了,老夫人,我就是這麼點心思而已,至於孩子,我,我倒是有一點點的私心,我這種身份的人,一輩子也不會再嫁人了,我想留下這個孩子,留下他讓他陪著我,不至於孤老終生,老夫人,這就是我的全部心思了,我都說了,全說了,求求你相信我吧,我,我喝,只要你同意幫我找到弟弟,我馬上就喝了藥,孩子我也不要了,求求你了!”曲白身體往前一伸,想去拉老夫人的腳。
“曲白,你趕快起來,奶奶,他都全說了,你就不能留下他嗎?”左菲兒聽完曲白的話,心裡都被刺的血淋淋的了。
“好,你等著,我去拿藥,只要你喝了,那這件事就有商量的餘地了。”老夫人說完就往外走去。
“奶奶,你不能這樣,奶奶!曲白,你怎麼了,放開我呀。”左菲兒本來想站起來阻止老夫人,但是腿卻突然被曲白抱住了。
“不要,我喝,我真的喝,只要你跟老夫人能幫我找到弟弟,我什麼事情也樂意,啊,對了,老夫人不是不滿意我會輕功嗎,那可以挑斷我的腳筋的,反正我一個男子也……”
左菲兒趕緊的捂住了曲白的嘴巴,怕他會說出什麼更過分的話來。
不過老夫人聽到了,她的腳步一頓,但是馬上就走了出去。
“曲白,你為什麼要這樣,我,我可以想其他的方法的,你怎麼能打掉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左菲兒慢慢地想拉起曲白,不過他卻是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了,沒有辦法,左菲兒只能是彎腰把他半抱著坐到了椅子上,看著虛弱的近乎蒼白的臉色,心疼至極。
“你不是說過嗎,孩子還可以有,你不是還有兩個男夫嗎,我無名無份的,還是待罪之身,他本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的,有這麼一個爹爹,應該不會幸福吧?”曲白一邊說一邊不自覺的把手放到了肚子上撫摸了一下,就那麼一瞬間,這個十四歲的男孩臉上浮現了那最美的父愛。
“曲白,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了,你再這裡等著,我去找奶奶,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