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好不容易等你回來後,你卻這樣對我,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墨淵的眸中泛起一絲愧疚之色,然而終是被更冷硬的神色所取代,“這話你應該去問你爹。”
說罷再也不理她,大步向我跨來。
回到梅園,南依已在屋裡等候,見我歸來,她連忙迎上前來,看見墨淵時,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片刻後又笑逐顏開,拉著找的手道:“若惜,你身體還未好,怎得出去了,我聽雅茹說的時候,還擔心不已呢。”
我故意忽略她在見到墨淵時的不自然,遂笑道:“是啊,病了這些日子,藉著今天日光充裕,便出去曬曬,省得每天窩在被子裡都要生黴了。”
她將我扶到床榻上坐下,端了矮几上的藥遞給我,“哥哥說你的身休雖然已經大好了,可是藥還是不能斷,得按時喝。”
我按過藥碗,苦澀之味立即浸上舌尖,我看著褐色的藥汁,心中一陣發苦,憶及當時在昭陽宮寢殿的溫馨情景來,不由得怔怔失神。
南依見我盯著湯藥發呆,輕輕推了推我,“若惜,你在想什麼,快喝吧,涼了藥性就會大減。”
我回過神來,盯著藥汁上倒映的蒼白容顏,不由心下愴然,微閉上雙眸,一口氣將藥汁喝下去,也將心底逐漸漫上的苦澀之意掩迴心底。
南依接過藥碗.遞了一粒蜜餞塞進我嘴裡,滿嘴的苦澀之味立即被驅散,然而心底的苦澀卻越發濃郁了。
似曾相識的情景,再回首,卻只餘了滿心的苦澀與悲愴。
墨淵在床榻邊上坐下,溫和的道:“吃了藥就睡一覺,剛才的事,你別往心裡去,她……”他頓了頓,卻是沒再說下去。
“大哥,你知道我不是小氣的人,不會計較的。”我接過話頭,寬慰道。
墨淵望著我,幾度欲言,可終是仟麼話也沒說,站起來,“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兒再來看你。”
我點點頭,他深深的凝了我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南依坐在一旁發神,連墨淵走了也不曾察覺,我見她盯著我若有所思,知道她是被我先前對墨淵的稱呼驚住,遂笑著打趣道:“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當真是心上人走了,魂兒也跟著丟了不成?”
南依臉色一紅,傾身坐到我身邊來,問道:“若惜,你怎麼叫墨哥哥大哥啊?”
我笑睨著她,掩嘴道:“怎麼?只許你墨哥哥長墨哥哥短的叫,就不許我叫大哥麼?”
南依一雙籠煙眉微微一橫,作勢要搔我癢癢,“你越發會取笑我了,看我不收拾你。”
我被她嚇得往床裡側一滾,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趕緊求饒道:“好南依,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說了。”
南依叉腰佯裝生氣,一雙美目瞪得圓圓的,“快快道來,我饒你一次。”
我止了笑,正經的道:“他本來就是我大哥啊,與你稱呼的墨哥哥可不是異曲同工,他是我親大哥。”
“真的麼?可是墨哥哥是南陳王爺……”南依突然停了下來,一臉不自在的盯著我,似乎洩露了天大的秘密般。
我笑道:“我知道大哥是南陳王爺,可是我們自小一起在北齊長大,在我心目中,他與我的親大哥無異。”
南依聞言才終於鬆了口氣,“我曾聽墨哥哥提起過,真沒想到會是你,若惜,見到你真高興。”
我盈盈一笑,伸出手拉著她溫熱的小手,道:“我也很高興能認識你,想想命運真是奇妙,明明是天南海北的人,沒想到因緣際會,竟有了再次相見的契機。”
南依向來單純,並不能有我這樣深的體會,她只是笑,忽然又想起仟麼來,道:“若惜,你見到墨哥哥將要娶的那個女人了麼?”
聽她稱呼銀曦“女人”,我知道她對銀曦是一點好感也沒有,遂道:“剛才回來時見到了,怎麼了?”
“那你覺得是她美還是我美?”南依脫口而出,話一出口才發現問得直白,一張俏臉頓時佈滿紅暈,更添了幾許嬌媚。
我心頭一震,忽而笑道:“當然是你美。”銀曦與南依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然而真要較起誰美,還是銀曦要略勝一籌,她美得嫵媚妖/嬈,只是脾氣太臭,將她的美硬生生的折損了兒分。
而南依的美卻是小家碧玉型,與銀曦的豔光四射比起來,小氣了一點。
南依撅起嘴,不滿的看著我,“若惜,你不說實話,銀曦比我美多了,世人皆愛美,墨哥哥有一天也會為她傾心的。”
我尷尬的笑了笑,突然想起顧家姐妹、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