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心裡也不好受,而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出現在這裡了麼?”
墨淵不再說話,上上下下打量我,見我完好如初的站在他面前,才長長的吁了口氣,“真是嚇人,我剛才進大殿裡找你,你卻不在,你到底跑哪裡去了?”
聽他問話,我又想起方丈大師的話來,低垂了眸光,掩飾道:“我不過隨處走走,瞻仰一下千年古剎的風光,一時玩興驟起,所以忘了與你約定在菩提樹下會合了。”
墨淵伸出手指點了點我的鼻頭,心有餘悸的道:“偏你愛玩,可不知道把我嚇了一跳,若找不到你可怎麼是好?”
我偏頭看了看逐漸西移的太陽,道:“太陽快落山了,城裡的晚會要開始了,我們去湊湊熱鬧吧。”
南依一聽能去晚會,揚起小臉熱切的道:“好啊好啊,我一直都想去看看面具晚會是怎樣一種盛況,今天總算能一睹為快了。”
我笑著睨向她,果然是小女孩,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那我們走吧。”
“不行。”一道堅決的反對聲在耳畔響起,我與南依同時側頭望去,只見墨淵臉色難看的盯著我們,繼續道:“晚會上人多混雜,你們再被人流沖走了可怎麼辦?”
“哪裡那麼容易便沖走了,就算沖走了,我們預定在哪裡相見便是,到時也不容易走丟,若惜,你說是不是?”南依目光熱切的盯著我,生怕我會說不是。
“是啊,大哥,再說有了剛才的事在先,我會緊緊的拉著南依跟著你,絕不會再讓她走丟了。”我故意曲解大哥這樣說是怕南依走丟,免得南依待會兒心裡又不痛快了。
墨淵看向我,溫潤的臉上有著難得一見的堅持,“不行,你們兩個姑娘家去晚會終是不妥,趁著天未黑,我們先回行宮去。”
我見墨淵如此,知道他一旦露出這樣的表情,便是不能轉寰的,再看南依一臉掩藏不住的失望之色,遂向南依眨眨眼晴,捂著肚子道:“哎喲,大哥,我肚子好痛。”
墨淵冷不防我突然吆喝肚子痛,一臉急色,扶著我道:“好好的怎麼肚子痛了,這可怎麼是好,一定是剛才吃了路邊的不乾淨的東西才會這樣,很痛嗎?”
見墨淵著急的臉都青了,我心裡緩緩升起一股愧疚之情,我竟然利用大哥對我的關心這樣任性,可是一想到不讓南依失望,我只得狠下心道:“是啊,好痛啊,我想如廁,或許就沒那麼痛了。”
好在我與墨淵熟悉,這番話才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若換了其他人,這話可怎麼也沒辦法宣之於口。
墨淵聽了我的話,臉上的急色稍稍褪了些,指著寺廟的一側道:“那邊有茅房,我扶你去。”
聽他說要扶我去,我倒是不好意思了,只得攀附著南依,道:“不成不成,還是南依陪著我去吧,大哥,你就在這裡等我們吧。”
如此一番拖延,我們終是拖到日近黃昏才下山,此時墨淵已然明白我的小心思,他只是長長一嘆,半句責備的話也沒說,駕著馬車向城裡駛去。
城裡燈火輝煌,火光映亮了半邊天,墨淵將馬車駕到一座名為“醉仙居”前停了下來,要了三間上房,才領著我們去了西面廣場。
到達廣場前,就有拿著各色精緻面具的小販在人群裡穿梭,我選了一個孔雀羽翎的銀製面具,南依選了嬌媚的狐狸面具,而墨淵選了一個半張臉的羅剎面具,戴在他臉上,將他那張偏幹陰柔的臉頓生了幾分怖意。
南依見他挑選了這樣一個面具,撇了撇嘴道:“墨哥哥好端端的怎麼選這樣一個難看的面具,真想嚇壞人啊。”
墨淵抿嘴一笑,並不言語,我將手中的銀製面具戴在臉上,衝著南依笑道:
“好不好看?”
南依回眸來看我,如秋水含煙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豔,“真是好看,若惜戴上面具又添了一股神秘的美,看來今晚要讓很多青年才俊為你丟了魂了。”
我笑著推她,“若說美,誰又美得過狐狸的嬌媚,快快戴上吧。”說著替她戴上。火紅的狐狸面具將她的臉襯得更加嬌豔,那雙靈動的雙眸也添了兒許柔媚的光芒,真是美得耀眼。
我嘖嘖讚道:“南依好美啊,沒想到一張小小的面具竟能讓人增色這麼多,倘若今晚要推舉花魁,想來非你莫屬了。”
“咦,若惜不知道今晚的重頭戲便是花魁大賽麼?”南依聽我這樣說,驚訝的問道。
“啊。”微微吃驚,我不過信口一說,沒想到真有這樣別緻的大賽,遂道:
“不知道啊。”
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