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
正想著,肩輦已到了景泰宮外,輦外傳來雲秀驚詫的聲音,我撐開雙眸,見到景泰宮外站著十來名羽林衛,個個神色莊嚴肅穆,心裡有種不樣的預感。
還未下得肩輦,已見陳公公從裡面急急的衝出來,他向來鎮靜的臉上浮現了幾分倉皇之色,見到我更是白了幾分,快步走過來,道:“娘娘啊,您可總算叵來了,快進去吧,皇上在正殿等著您呢。”
見陳公公失了往日的鎮定,我心一凜,直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遂急急的跨進景泰宮去。
035 自請去冷宮
正殿內,嵐兒臉色蒼白虛弱的靠坐在上首的軟榻上,君珞負手在大殿中夾來回走動,地上跪著瑟瑟發抖的婉玲以及雨軒。
見此情形,我心知不妙,連忙加快步伐走進殿內,君珞見我到來,目光深沉複雜的落在我身上,那目光中含著失望與痛心,竟似千萬支銀針齊齊的射向我。
我心下一驚,連忙向他與嵐兒問了安,嵐兒看著我,目光幽幽望向我,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卻終止於那沉默的一瞥。
君珞並不叫起,由著我半蹲著,他的表情陰鶩,冰冷的看著我,緩緩啟唇,卻是道出一句比他目光更加冰冷的話語,“顧若惜,你可知罪?”
那聲音彷彿裹了隆冬的冰雪,一字一宇都像別在我心上般,我怔了怔,抬起頭不明所以的望餚他,“皇上何出此言?臣妾不知道臣妾犯了什麼罪?”
雖是如此說,心底的不安卻越來越盛,側眸看了一眼雨軒,只見她嘴角擒著血絲,臉高高的腫起。而跪在她一旁的婉玲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倒是沒有傷,可是那雙手卻腫得像根根紅蘿蔔。
“犯了什麼罪?”君珞冷冷的掀起唇,眸中再沒有往日的溫存,他回眸望向上首的桌案,陳公公立即會意,將放在桌上那個托盤拿起走到君珞身邊。
君珞接過托盤,猛得一擲,擲在我面前,上面的東西在我眼前摔開來,我驚然一驚,這是……。拾起頭望著君珞,只見他眸色森寒的盯著我,那銳利的目光像一把鋼刀,要將我剜皮刮骨。
強自鎮定下來,君珞顯然是不相信我,要不然他也不會帶著他所謂的‘證據,前來問我的罪,“皇上,恕臣妾愚昧,臣妾不知道這是什麼。”
低眸避開他銳利無情的視線,本來以為自己早已死了心,可是面對如此絕決的他,我仍感覺到痛心,呵呵,我多愚蠢!到現在還固執的守著那一星半點的承諾,其實當初許下承諾的那個人,早已不存在了。
“愚昧?你確實愚昧,膳以為朕給你的呵護關愛足以讓你消除怨憤,沒想到你竟然對皇后也下得了手,她可是你的姐姐,吳羽鳳。”君珞全身張揚著暴戾之氣,他惡狠狠的瞪著我,彷彿要將我生吞活剝了才甘心。
我心一震,抬起頭來看著他,他冰冷的眸子裡除了恨意什麼也沒有,我低下頭,唇角掛上一抹悲哀的笑意,原來他什麼都知道,我還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呵呵,我可不是愚昧麼?竟然要想在一個心思深沉的帝王面前玩弄這小小的心計。
恐怕我慫恿顧正言造反一事也在他的算計中吧,如果我不慫恿顧正言造反,那麼他永遠沒有藉口清除顧正言一黨的勢力,可笑我還自詡聰明。
“皇上在說什麼臣妾不懂。”是真不懂啊,地上這枚銀針明明是從顧凌舞頭上取出來的,什麼時候與嵐兒有關了?
“不懂?婉玲,你來告訴景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君珞冷漠的道。
婉玲被君珞點名,身子抖得越發厲害,她抬眸看我正看向她,連忙怯生生的垂下頭去,囁需道:“回皇上,那晚奴婢照顧帝姬到很晚,回房時見娘娘的殿門開啟來,奴婢以為是雲秀姑姑或者是雨軒姑娘出來,便也沒有上前去,剛要轉身時,卻見娘娘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奴婢心底詫異,生怕娘娘有什麼吩咐,便跟著娘娘出去,結果娘娘一直走,直到走到鳳鸞宮才停了下來。”
婉玲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停下來喘氣,我看餚她,心底冷笑,我倒要看看她如何把這故事編圓。
“景妃那麼晚去鳳鸞宮做什麼?”君珞接著問,目光狠戾的看向我,我只作不見,垂低了頭等著婉玲繼續編故事。
“奴婢也不知道,當時見娘娘去了鳳鸞宮,奴婢猶豫半晌才跟進去,見娘娘獨自去了皇后娘娘的小廚房,片刻後神色匆匆的出來,手裡拿著正是這盤中之物,奴婢當時害怕,便急急的回了景泰宮,後來一直忐忑不安,結果第二日,皇后娘娘便小產了。”婉玲的聲音在說到最後兒個宇時漸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