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屋就悶不吭聲的坐在床邊。
我抬起頭去瞧她,見她眼圈紅紅的,似是哭過,“雨軒,怎麼了?”
她抬頭掃了我一眼,又沉默的垂下頭去,見我下半身仍在冒血水,她“呀”了一聲,連忙走到屋子角落裡一個小木桶旁舀了些涼水出來,她充滿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啊,小七,剛才……。”
她頓了頓,接著道:“就只有冷水可用,你忍忍啊。”
說著徑直將涼水倒進木盆裡,她端著木盆放在床邊,將手帕溼了水擰乾,然後就要替我擦拭。
我連忙出聲制止她,“雨軒,屋裡有鹽麼?放點鹽進去可以消炎。”我知道雨軒為什麼空手而還,無非是被那些勢力小人刁難了。
只是難為她為了一個初相識的我,竟做到這種程度。
雨軒略有些驚訝,但仍照我的話做了,她將鹽撒進冷水中攪勻,才重新擰乾手帕,輕輕替我擦拭起來。
冰涼的手帕初接觸到面板,涼涼的很舒服,但隨著鹽水進入傷口,傷處便一陣椎心的痛,痛過之後又是奇癢。
我暗暗咬緊牙關,下半身已痛得麻木,卻仍能感覺到雨軒的手所到之處,那處肌肉因疼痛而輕輕的拉扯著。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非人的折磨,我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冷汗。
雨軒也好不到哪裡去,她的前襟都被汗溼透了,她擦拭完,衝我勉強笑了笑,“總算擦完了,你再忍一忍,上好藥就沒事了。”
我點了點頭,瞧她開啟藥膏,專心的為我上藥,我感動得熱淚盈眶,又怕她瞧出來,於是找著話題問道:“你剛才怎麼去了那麼久?”
雨軒的手頓了頓,掃了我一眼,小聲道:“我剛到小廚房,便遇到新晉封的凌妃的婢女在,她也要熱水,可是那水是我先前便燒好放著的,於是和她爭執了幾句,她二話不說便將熱水向我潑來……”
雨軒後面在說什麼我已經聽不見了,我腦子裡轟隆隆的,只有“凌妃”二字越加清晰……
正文 037 為己
伸出手牢牢的拽住雨軒的手,我驚聲問道:“凌妃?可是顧家五小姐顧凌舞?”
雨軒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嚅嚅道:“我聽那個囂張的婢女說的好像正是顧家五小姐,小七,你怎麼知道?”
緩緩鬆開手,我無力垂下,心裡一陣悲涼。顧凌舞,她果然已經是妃了。反觀我呢?躺在昭陽宮的偏殿,離皇帝是那麼近,可卻只是宮婢。
雨軒見我久久不答,也不再追問,聰慧如她,一定能想透徹的,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