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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周勵顯然被驚豔到了,眼底有著掩飾不住地欣賞之意,虞真真以袖掩口,低低一笑,“皇上,快回神,臣妾可還在這兒呢。”

“朕竟不知,*妃藏了這麼個寶貝。”半晌,周勵的眼神終於從茜草身上挪開,然後意味不明地望向虞真真,“難怪你過去聽琴,總是豎著個屏風將她遮著,可是怕她搶了你的風頭?”

虞真真放下袖,眉眼中仍是一貫地矜持與自傲,“那皇上也將臣妾看得太低了些,彼時茜草年紀還小,臣妾枉擔她喚一聲主子,總還是要護著她的……如今,女孩子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臣妾總不好再瞞著不是?”

“就你心眼兒多。”周勵在虞真真鼻尖兒上一刮,將她攬入懷中,“再出落也沒有朕的宸昭容好看,她既是你的人,朕不會落你的面子,放心吧。”

虞真真聽出周勵話裡的保證之意,忍不住一笑,在這樣的情境下週勵竟還能顧及到自己的情緒,真是不易。他身為帝王,莫說臨幸自己身邊的一個宮女,就算是看中自己的姐妹,她都只有稱好應是的份兒。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虞真真並無親姐妹,也避免了這些可能。

獻上一個宮女來固寵罷了,既是宮中常見之事,更是虞真真本就打過的主意。

思及此,虞真真低眉莞爾,“先別說這些有的沒的,皇上只告訴臣妾,茜草比之靜昭儀,誰更好些?”

周勵一向狡黠,此時更不肯直接答虞真真的話,“總要聽了她的曲子再做定奪。”

“就知道皇上最難糊弄,真是討厭。”虞真真故作惱怒,輕嗔一句,繼而才結束與皇帝的曖昧私語,抬首向茜草吩咐著,“就挑幾首你最熟的曲子來彈吧,可別跌了本宮的面子。”

茜草頷首應是,示意抱琴的宮娥替她安置一切,然後撫裙落座。

在承儀殿,茜草鎮日唯一的任務就是練琴,若說之前她只是略通一點,那這兩年來便可謂達到爐火純青之境,在心界上她固然達不到靜昭儀的修養,但難得兩人在技法上已不相上下。

果然,茜草一曲終了,周勵忍不住撫掌稱讚,“真是個妙人兒,看來朕聽你的話總沒錯,當真是比靜昭儀有過之而無不及。董玉成,賞。”

虞真真與茜草對視一笑,周勵能有此一言,其實也無非是因茜草年紀比靜昭儀輕,模樣又俊,若真評價曲子,倒未必能擔得起如此聲譽。不過虞真真絲毫不介意周勵這樣的謊話,她朝茜草眨了下眼,接著方偏首朝周勵道:“難得皇上喜歡,下回皇上再來承儀殿,臣妾還叫茜草出來伺候。”

“可。”周勵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接著打橫抱起虞真真,向裡間床榻上去,“耳之享受你讓宮人代勞了,朕身之享受,*妃可不能再偷懶了。”

虞真真呵氣如蘭,貼著周勵耳畔低噥:“但從君命,不違君意。”

含元殿一夜,自然是旖旎春光不提。

隨著六月的結束,盛夏總算走到窮途末路,天開始一日比一日涼了下來。功夫不負有心人,虞義終於替妹妹查到了靜昭儀父親當年落罪的事情,出乎他的意料,靜昭儀的父親乃是虞義當年年輕氣盛急於立威時所拉下馬的一名諫官,彼時虞義不肯讓人,處處與重臣較勁,因而不過與他有口舌之爭的陸父,被虞義逼著皇帝判了個抄家的死罪。靜昭儀不知從何處得知內中詳情,自打虞真真冊為寶林,奉召入宮,靜昭儀就一直惦記著替父親報仇。

奈何虞真真一路青雲直上,靜昭儀始終沒有得逞。

虞義查到事由後,忍不住替虞真真捏了把汗,靜昭儀與皇后、定修媛都不同,她想要的並非是壓制虞真真,更不是控制虞真真,而是真正將虞真真置於不能翻身的死地。

茲事體大,為了能和虞真真親□代清楚,虞義不顧皇帝疑心,遞了奏章表示思念妹妹,想要面見宸昭容。恰逢近日來周勵心情甚佳,沒多思慮便準了虞義所求,擇日安排了虞義攜妻子進宮,問候宸昭容。

虞真真得知真相亦是十分訝異,但比起對靜昭儀身份的驚訝,她更意外的是遊戲在這些細節上的設定,環環相扣,總給她沒有料到的“驚喜”。

如若不是之前因為孟楷之事而察覺到靜昭儀對她的敵視,虞真真幾乎不能料想,這個導火索會在什麼時候引炸傷及自己。她也更慶幸自己平日的謹慎,果然,即便遊戲進度已經快要達到一半,自己都不能輕易放鬆警惕。

虞真真對著窗外已然看膩的綠意忍不住出神,設計遊戲的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因知道靜昭儀的事,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