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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主子該不會是……難過傻了吧?

“桂枝。”虞真真開口,“你說,皇帝會不會有深愛的女人?”

“主子?”

虞真真咧嘴,榴齒白如珍貝,“這樣就太好了。”

有愛,就會有軟肋。

漫步於綿長宮巷,安靜的只剩下北風的嘯聲。這樣正好,安靜才利於人的思考。

有孕三個月才被診出,這不是笑話麼。孫婕妤身子弱,鎮日去為她請平安脈的太醫難不成還摸不出一個喜脈來,唯一一個能解釋的原因就是,孫婕妤是刻意保護孩子,遲遲不告訴皇帝。

三個月,胎坐穩了,擱在現代,那就得擠公交去上班了。虞真真莞爾,這個孩子對於周勵會有什麼樣的意義呢?而孫婕妤對於周勵,又會有什麼樣的意義?

翌日,孫婕妤懷孕的訊息便被皇后告曉六宮,虞真真因早在皇帝處得了信兒,並未露訝色,反觀眾人,真是表情各異。若不是皇后鎮著,只怕棲鳳宮裡能鬧得沸反盈天。

虞真真少不了揣測,照例說孫婕妤承寵已久,懷孕本不是意外,若只是豔羨嫉恨,便就罷了,可大家這吃驚的樣子,倒好似孫婕妤是沉寂冷宮多年的女人一樣。

她有那麼低調嗎?

對於孫婕妤有孕一事,帝后十分一致的呈現了保護的態度。皇上不僅免了她來棲鳳殿定省,更是賜了她一個封號——明,她是繼定修媛之後第二個擁有封號的后妃。恰因為有了定修媛的先例,眾人倒並沒覺得孫氏得了封號有什麼不妥,畢竟,母憑子貴。而皇后,不僅將為自己把脈的太醫指給明婕妤,更是勒令六宮上下,任何人都不許前去承儀宮銜芳殿探視,以免擾了明婕妤養胎的清淨。

明婕妤身子一向不好,對此一事,大家只理解為是帝后對皇嗣的重視,並未思及明婕妤本身。

如此佈置一番,皇后方讓大家散了。

虞真真總覺得在此事上,帝后的態度都很蹊蹺,可她又不知該從何處下手,一時未免苦悶。

對於她來說,如果皇上心裡始終裝著別的女人,未必是件壞事。但前提是,虞真真必須確認明婕妤的存在對她來說是有利的,而非威脅。

她想去拜訪明婕妤……不過,皇后才下了懿旨,左思右想,虞真真還是決定從皇帝跟前兒走一下明路。

但是皇上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來看虞真真,她使人打聽了來,皇上這幾日不是陪著明婕妤,便是宿在皇后宮中,

臘月廿八,虞真真終於盼到了皇帝駕幸徽蘭殿。

作者有話要說:向大家徵集一下建議,給咱們虞美人什麼封號好呢?慧?宜?寧?宸?

☆、罷朝

周勵邁進徽蘭殿時,虞真真身骨兒坐得筆直,手裡捧了本詞選,簾後照舊是那個撫箏的宮娥。這是周勵頭一回見到她在看書,步上前時,虞真真彷彿猶自沉浸在書中的情緒裡,並未意識到周勵的到來。

撫箏宮娥停了弦,起身向他行禮。

周勵抬手揮了揮,示意眾人退下,虞真真卻突然出聲,固執地把茜草留了下來。看著虞真真揚起的面孔,周勵定睛,她眼中有著溼潤的霧氣,周勵甚至沒有從她黑亮的瞳仁裡看見自己的倒影。

“看什麼呢?”周勵撫著虞真真的臉頰,輕聲問。

虞真真偏首躲開,倒扣了書,冷清道:“臣妾給皇上唱個曲子吧?”

周勵心下納罕,並未反對,收回手坐到了虞真真一側。虞真真朝茜草使了個眼色,茜草撥絃,是一曲祝英臺近》。

“寶釵分,桃葉渡,煙柳暗南浦。怕上層樓,十日九風雨。斷腸片片飛紅,都無人管,更誰勸、啼鶯聲住。”虞真真聲音空靈,在偌大的殿中又顯得格外清亮。這是周勵第一次聽虞真真唱歌,有意外,亦有驚豔。

“鬢邊覷。試把花卜歸期,才簪又重數。羅帳燈昏,哽咽夢中語:是他春帶愁來,春歸何處,卻不解、帶將愁去。”

一曲終罷,虞真真依舊是面無表情。“茜草,你下去罷。”

周勵眉央微蹙,“怎麼無端唱這麼悽惶的曲子?”

虞真真搖頭,“興之所至,隨口唱唱,皇上不要往心裡去。”

“斷腸片片飛紅,都無人管。”周勵將唱詞重複了一遍,並沒有信虞真真的說法兒,“若是有人惹了你不高興,大可以與朕說,朕會為你做主。”

“沒有誰讓臣妾不高興。”虞真真的話中是顯而易見的疏離,眼裡更有幾分落寞之意。

難不成是為了自己?周勵揣測著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