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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其妙!狐塗塗見沒了熱鬧看,也從牆上下來,甩著白尾邁著優雅的步子回到驢圈裡趴著。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探出頭來喊道:“黑蹄,別吹了,聽了想尿尿——”

哨聲戛然而止,狐塗塗這才安心的閉上眼睛。她總覺得黑蹄和短耳這對兄弟今天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但卻說不出為什麼來。好像他們看到她以後很慌張,真是奇怪,她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啊,為什麼他們要慌張?又不是她變得多嚇人,也沒三頭六臂,真是搞不懂雄性動物的想法……

狐塗塗帶著不解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短耳等了半天又慢慢的踱了回來,貼著牆上那條縫小聲問黑蹄:“哥,你說她能聽去多少?”

黑蹄有些不確定的搖搖頭:“不清楚,誰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也不知道她是裝傻還是真傻,妖狐本就生性狡詐,切不可掉以輕心被她騙了。哪怕她什麼都沒聽到,我們也不可不防。”

“其實我覺得哥你完全是多餘,弄什麼信任又捅刀的,現在她難道不信任咱們嗎?還沒到捅刀的時候麼?為什麼還要等?”短耳有些不耐的踢著牆邊的石子。現在都變成驢了,還怎麼拿刀。難道要恢復成人形以後拿刀麼?先不說他們的相貌是狐塗塗所熟悉的,就算變成別人的樣子,狐塗塗會任由一個陌生人操刀靠近麼?

“笨——”黑蹄有些恨鐵不成鋼,同為月老座下的童子,怎地他如此聰明,可那弟弟卻如此愚鈍。

“此操刀非彼操刀,你凡事動動腦子。就算她以前不曾懷疑我們,但我想剛剛她也會起了疑心了。所以近期我們一定不能輕舉妄動,先麻痺了她的神經以後再說。時間有的是,不急在這一時,我可不只是想折磨她這一世就算了,我要一直讓她痛苦下去,直到飛灰湮滅。”黑蹄咬著牙狠狠的說著。不要怪他心胸狹隘,實在是狐塗塗太可恨了。他從當上月老童兒的那一天開始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為人世間的痴男怨女系姻緣線,感受他們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愛後那份喜悅。整個月老莊就是他的全部,可他卻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切都被狐塗塗這個傢伙給毀了,毀的那麼徹底、那麼幹脆,讓他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這個仇他一定要報,堅決把狐塗塗剷除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短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雖然還不明白黑蹄所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但那滔天怒意他還是感覺的到的。

接下來的日子,有點平淡無味,好不容易捱到了小年夜,終於平淡的生活中起了絲絲漣漪——闕鏢師回來了。

這個消失了近半年的闕鏢師竟然再次回了上華堡村,這讓整個村子都譁然了。這個沒羞沒臊、沒臉沒皮的人,竟然好意思回來?

闕鏢師回來以後哪兒都沒去,直奔鄒家,在鄒爹和二孃的面前咣咣咣三個響頭,讓人想說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鄒師傅,我能和無言說幾句話麼?”闕鏢師一臉認真,跪在鄒爹面前。

都這樣了,鄒爹還能說什麼?總不至於讓人連話都不能說了吧!當初鄒爹也沒想到還得闕鏢師丟了營生,心裡怪不是滋味的,眼下闕鏢師回來了,只有這麼一個要求,又在他面前磕過頭的,說什麼也要滿足人家。

“闕鏢師,你快起來,這樣我可就受不起了。有什麼話儘管說去——”鄒爹頓了頓,扯嗓子喊:“無言啊,帶闕鏢師去說說話。”

鄒無言老早就扒著門縫等著,因為家裡有規矩,大人說話的時候小孩子不得插嘴,他只能焦急的等在門外。聽到鄒爹喊他,連忙開心的進去把闕鏢師帶了出來。可家裡一共就這麼大的地方,那闕鏢師又明顯不想讓別人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鄒無言只好帶著闕鏢師進了磨坊,那裡雖然和外面差不多冷,卻還避風。

“闕師傅,您去哪兒了?後來我去找了幾次,都不見你。”鄒無言並沒有聽到那些閒言碎語。畢竟那些事關他家,就算那些有心八卦的人也都儘量避免著被鄒無言聽到。因此鄒無言並不知道,當初闕鏢師到底為了什麼無法在上華堡村容身。

闕鏢師離開這半年,似乎有些滄桑了。他扶著鄒無言的肩膀,看著那不知不覺中長高很多的黑黝黝的小夥子,放柔了聲音:“無言,你要是相信闕鏢師傅的話,能不能告訴我,除了我以外,還有誰教你功夫?”

鄒無言有些為難的咬著唇,目光卻下意識的瞥向狐塗塗。狐塗塗把耳朵壓低,輕輕閉上眼睛,一副你自己看著辦,就是別來煩我的表情。

闕鏢師等了一會兒不見鄒無言開口,又說:“難道你不相信我麼?怎麼說我也算是你半個師傅吧。無言,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是誰教你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