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摸摸額角,“子晟,因為你把金魚從水裡抓出來,它才會死掉的。鷹擊長空,魚翔淺底,它們各自有各自的位置,你如果硬要改變,就一定會出問題的。”這小子,被周圍的人慣得有些無法無天的,以為自己想做什麼都可以,是該讓他知道知道了。有些規則不是他想改動就改動的。
他由著人給他換了衣服,又看著宮人把死了的金魚撈出來,換水。
“魚離開了水就要死的。你不知道的事還多,所以以後想做什麼都要問一下大人。”現在身邊的人都只會慣著他,得給他換一批人。秦嬤嬤也只能照看他的生活,教不到他什麼。等六哥回來我還得跟他商量下這件事,挑幾個穩重的人來看著這小子。
“旻兒,沒事了,你回去睡吧。”
“是。”旻兒本來覺得給金魚召太醫挺好笑,但看到子晟被我說了一通耷拉著小腦袋,一點精神都沒有又不好笑出來,忍笑忍得臉上有些古怪。
旻兒曾經無限感慨的說二弟三弟說話都好早。這倒是,兩個都是還差一點滿週歲就開口說話和走路了。就算不和他比,和普通的小孩兒比,也算是比較早的。而且,一歲零兩個月就能短暫的對話了,算是小孩兒裡比較早慧的了。我是避無可避,要和那些宮妃明爭暗鬥,子晟也是。
轉頭看看我那個淘孩子,還是一副很傷感的樣子,算了,不知者還不罪呢。何況他才一歲兩個月,雖然是淘了一些,但也不是故意把魚弄死的。
我過去摟著他,“好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但以後不可如此了。”
他靠在我懷裡,悶悶的說:“嗯。”
“以後就在水裡看吧。”
由於出身高,這小子養成了喜歡什麼都一定要弄到手裡的習慣。上次還硬是搶了勉之做給旻兒的香囊不還,理由是大皇兄有他沒有。直到勉之又給他另做了一個才罷休。結果也不見他怎麼珍惜,過兩日就弄得面目全非不知隨手丟哪了。還有其他一些好東西也是,沒幾日就被折騰的不像樣。說起來,他玩得最久的玩具反而是那個‘十一娃娃’。不過,那是因為他那個時候沒有太強的破壞力。
等到六哥回來,我跟他說:“他肯定是隨你,我小時候多愛惜東西啊。”因為我小時候那些東西都來得不容易,所以格外珍惜。
六哥不認,說他小時候不是那樣的。
“哼,想賴可賴不掉,我回頭找機會問問四哥跟五哥。”
他沒話說了,含糊道:“就算是隨我吧。”然後賊忒兮兮的笑,“你大晚上不睡,就為了跟我說這個不成。”
“當然不是。”
他一邊脫鞋上床,一邊眉目含笑的說:“說、說,我聽著呢。”邊說邊湊過來親我兩口,“嗯,今天表現不錯,沒急急的就給我定罪了。有進步,不容易啊。”
“我要跟你說的是,子晟眼看一日大似一日了,要選幾個穩重可靠的人在他身邊引導。”
“什麼?”他臉上的興頭低了幾分,“原來就說這個啊。”
“這個不重要麼?”我嗔他一眼。
“重要,不過你不是說沒進學之前歸你管麼。”這個是我費了老大的勁爭取到的。我兒子註定無法舒舒服服的過日子,為了讓他以後不必吃一塹再長一智,當然得讓他在面對那些豺狼虎豹之前做好一切準備。可是,在這最前頭的三五年我還是希望他能快快活活的度過的。
“歸我管,你是爹啊,我得跟你知會一聲。”
他躺平,“聽明白了,就說以後有什麼我也最好跟你知會一聲。”
“嗯,沒錯。”我趴在他身旁,輕輕舔一下他的耳垂,他身子一震,擰眉道:“你嫌晚上睡覺的時間太長了?”成親兩年多了,可是我主動勾引他的次數還是一隻手能數的過來,所以他的反應還比較大。其實,也不是我這個人不夠主動,而是這個人壓根沒給我什麼主動的機會。久而久之,我也就養成了習慣。不過,偶爾逗他一次,還是挺好玩的。尤其是緊接著就跟他說一件重要事,看他一副很急又不得不跟我先把話說清楚的樣子。
“那個‘磐石無轉移’什麼意思?”要說兒子的事什麼時候說不得,我不睡覺等著他入了更才回來,自然是要問這件事了。
“哼!那剛才裝什麼?”他沒好氣的說;“你只要記得相信我就夠了。”說完手在我肩上一拍,我就趴在了他身上。這個人學的功夫經常拿來這麼對付我。
“你說清楚一點嘛!”
“又拿這招對付我,告訴你可一而不可再。先等我吃飽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