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犯事的不是五哥,是他一個堂小舅子。他那堂小舅子叫朱彥輝,此人倒也是兩榜進士出身,到處找門路弄到個巡鹽道的肥差。做了三年,因為貪墨被免職。於是又到處打點,想尋求起復。他本是上京活動的,就住在五哥那裡,誰知道最近又惹上了人命官司。現在大理寺是去拿他的。
十姐姐拍拍胸口,“不關五哥的事就好。”然後她看看我跟賢妃,“你們倆怎麼好像一點沒放鬆?”
怎麼放鬆?那個朱彥輝是惹了多大的人命官司,搞得大理寺這麼大張旗鼓不給五哥留面子的去抓他。現在關鍵不是朱彥輝怎麼樣,而是大理寺為什麼要這麼做?要抓一個人,就算是江洋大盜,不能事先知會五哥一聲,然後低調的去捉?
當然,明面上是不能這樣的。公事公辦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可是,法網還不外人情呢。事先知會一聲,難道五哥會幫那人逃走抗捕嗎?現在就看五哥怎麼應對了。
翠儂一刻鐘後又進來,說是五哥親手綁了朱彥輝,交給李從簡了。至於具體是殺了什麼人,又是為什麼殺的,還沒打聽到。我告訴她不用再去打聽了。這事鬧這麼大,但為了什麼緣由竟然沒喧嚷出來,這本身就有問題。不過暫時應該沒事了。
我跟十姐姐說:“沒事了。”
她將信將疑的看著我,“哦,那就好。”
十姐姐出宮去了。賢妃又留了一會兒,“你看看能不能探探口風。”
“這事兒,關注一下可以,旁的還是什麼都不要管了。”如果真是罪證確鑿,那自然不能管。可如果不是什麼都收集齊了,李從簡敢到五哥府上去捉人麼。
“我不是說那個姓朱的,我是說皇帝對林傢什麼態度。”
“嗯。”什麼態度,其實已經比較的明顯了。不然怎麼會叫人這樣做,這跟打林家的臉一樣嘛。鬧成這樣,給不明所以的老百姓看了,還不知怎麼猜測呢。今天估計就會有許多玄而又玄的版本到處流傳。說不定傳到最後,犯事的事主都得變成五哥,說是他被大理寺抓了。
十七玩兒累了,吃過晚飯不久就揉眼眶了。我抱起他上床,自己也上去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他的背。他翻身滾到我懷裡,一會兒就睡著了。
我抱著他,有點不想起身。索性抱著兒子,跟他一起睡了。只是腦子裡不停的閃放著從小到大的畫面。
他說一為帝王萬事休,難道做了皇帝,對自己的枕邊人,從小一起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