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對她說她還是當朝太后,將來也會附葬皇陵。畢竟,范家曾有大功。最要緊,太后沒有一錯再錯,這事她事先並不知道。事後她的確找過那個天下第一劍客,但對方不肯出手。還勸她放下、捨得。
太后看看六哥,“多謝皇上了!”
我對太后說:“母后,兒臣日後會領孫兒、孫女來看望您的。”
“好。皇上,范家犯下如此大錯,哀家本無顏面再求情,范家男丁罪無可恕,但是范家的女人,請皇上就放他們一馬吧。”
六哥頷首,“您放心,這事皇后也已經說過了。朕無謂為難那些女人。”
我不想見林家女人的悽慘下場重演,所以跟六哥提過,他也說不想多傷陰德。那些失了家族庇護的女人會有什麼下場,想都不用想。不然,老太太也不會一把大火燒個乾淨了。
而範婕妤,作為小椿背後的指使者,卻是不能饒恕的。六哥給了她三尺白綾,體面的自行了斷,屍體被賜還范家。
這件事情至此總算落幕了。
我抱著十七,離小傢伙的生辰還有兩日。算下來,六哥那十四個女人,除開姬瑤、賢妃、清寧殿去了兩個,這次一共去了四個,還剩下六個了。只可惜,董昭儀行事滴水不漏,這一次不能一併把她收拾了。這個人終究是個後患。
偏殿傳來旻兒快活的笑聲和不住跑進跑出的聲音,勉之回來了,他把自己過生辰得的好東西都搬到她的屋裡去。
青梅竹馬,似乎是這世上最美好的感情。
十七打個哈欠,我抱著他起身走動哄他睡覺。等他睡著了,再抱他回自己的房間去睡。六哥三令五申,不許再留他在正殿過夜,尤其這段時日,千萬不要讓他養成了習慣。
結果我剛抱著十七出去,就看到他下了鑾駕,快步走來。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啊?”這才是十七睡覺的鐘點,離他回來睡覺的鐘點還早得很呢。
“嘿嘿,快抱他去睡,我等你。”他眉眼俱帶笑意,我再一打量,眼裡潤得可以滴出水來了,心頭一動。夫妻這麼久,他某些時候是什麼反應我還是很清楚的。這分明是情動的表現嘛。這麼早就回來了,還‘我等你’,難道老章說可以了?
我把十七放下,交代秦嬤嬤親自看著,然後回了正殿。
腳才邁進去,還沒落地呢,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一腳把殿門踢上了。
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老章說可以了麼?”他是一回來就替我把過脈了,可是什麼都沒跟我說啊。
也是,他上回告訴我,也是我問出來的。他要告訴肯定也是告訴這人。
“我還沒沐浴呢!”被他放下時,我笑著說。
“你洗得那麼勤,今兒不洗有什麼關係。”他說著,已經很急色的脫衣上床了。
“呵呵!”
“笑!我就不信你不想。我可是旱了好久了。”
我回來的這一路上,就沒見到一個宮女或者太監,連身後跟著的翠儂也半路就失蹤了。還有,旻兒看到我想過來,也被夏嬤嬤遠遠帶開了去。
天才剛黑呢,要不要這樣啊。這樣子坤泰殿上下除了那幾個不懂事的孩子,誰不知道我們關起門來在做什麼。
身上那人一邊直起身子把身上殘留的衣物扒掉,一邊說:“我又沒白日宣淫,等到天黑才回來的。再要我等可是不行了。再說了,大晚上的,兩口子不做這個做什麼?蓋著棉被談古論今啊?”
那人很忍耐的說完這一長串,就埋首幹活了。
也是,天都黑了,我還糾結什麼。反正我們在一起,雖然可以把值夜的太監宮女趕到房間外面,但是其實動靜大一點別人還是能聽到的。還不都是要被記在彤史上——帝幸林後。而且我們是兩口子,又不是偷情來的。拋開那些有的沒的想法,我也全身心的投入。
我們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可是,第二日翠儂帶人收拾內寢被褥的時候,我還是覺得有點太過了,留下的戰場實在太過激烈。而且,持續的時間也比從前哪一晚都長。就我記得,中間休息了個幾回,然後一直到秦湧小心的在外面說:“皇上,該早朝了!”
我頓時一震,這、這、這居然都到四更了麼?我是中途小睡過幾次,然後被他用各種方法喚醒。習武之人精力旺盛,持久力強啊,我是欲哭無淚啊。開始兩次我還能配合,後面就不行了。由得他一邊折騰,一邊嘲笑我還該再補補。補,我補天啊我補。我都快補成補藥罐子了我。
我是渾身癱軟,一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