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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不怪你。”
蕭栩這才笑嘻嘻依到我身邊摟了我脖子。軟軟的小身子香香的,“嗯,你好像醉仙樓的烤鴨哦,香噴噴的。”
蕭栩吸吸鼻子,“我才不想當烤鴨呢,可是衣服都是宮女姐姐打理的,她們就是要拿去薰香。我又不會自己洗衣服,自己熨衣服,只好穿她們燻過的。”
這小鬼頭有意思,我抱著他說了會兒話,眾命婦立在旁邊微笑著看著,不時搭幾句話。其實我也想抓一把蓮子桂圓的來吃,可當著她們怎麼好意思。我也是午間喝了碗參湯就是,現在有些餓了。
其實我讓翠儂給我偷偷在梳妝匣子裡裝了幾色小點心,都是一口一個,不會弄花嘴上的唇色的。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偷吃。
這樣子逗著孩子,時間好打發一些了。過了一陣,六哥回來了。有人上來把蕭栩抱出去,我也起身,讓內侍收拾被子上的果殼。
六哥看到,啞然失笑。
等合歡被收拾乾淨,我們又被擺佈著坐到床上,有人持金剪刀上前,六哥拿起來絞了自己的一縷發,又絞去我一縷。然後手微顫的去繞這兩縷發,那略顯生疏的動作看得出是剛學會不久。這是華禹洞房中‘結髮’的儀式,但帝后大婚與民間婚儀不同,並不一定會執行這個步驟。多半是六哥要求的,我的心跳得微微快了一些。
然後有僕婦端了吃食來餵我,按說我餓了該趁機多吃才是。可秦嬤嬤一早告訴我了,這裡頭的餡是生的。我微微咬了一口沒到餡,這樣不用吃生食。旁邊立時有人問:“生不生?”
“生。”我小聲回答。不然我還能怎麼回答,耳邊是六哥愉悅的低笑聲,“來,也喂朕一個,朕與皇后一起生。”
侍候的命婦們忍不住吃吃而笑,我真想白一眼六哥,還不知叫人在背後笑多久呢。
他倒好,乾脆嚼都不嚼,直接吞了個整的下去,幸好也不大。我真怕他說要多生幾個,所以要多吃幾個。還好,他只吃了一個。
一應儀式行完,命婦和內侍都識趣的說了兩句吉祥話就退下了,屋裡只剩下我們倆。六哥也不說話,伸手就取下我頭上的九重步搖並其它的物件,我頓時覺得頭上輕鬆多了,還居然有點不習慣。剛撥出一口氣,卻見他手下不停,又往下解我的婚服。
不會吧,這麼不含蓄,直奔主題!我看他,他一臉的自然大方,我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可是,你怎麼這麼直接啊,好歹問我一句‘今天累不累’這類的話啊。
六哥把我的大婚吉服剝除,然後看著我,我有點愣怔。他不耐的直接抓住我的手放到他自己的衣釦處,我抖著手給他解衣服,這可是頭一遭,所以我幹得不熟練,半日才幫他把衣服褪下。
“嗯,總算可以好好喘口氣了。你藏的吃的呢?”他四處看看,“快拿出來,吃飽了才好賣力幹活。”
我還以為,結果。。。。。。我臉脹得有點紅,“沒有。”
“你連跟老太太出去廟裡逛都會藏吃食,今天會沒有?是不是藏在身上在,要我來搜。嗯,十一,你真是知情識趣。我來搜了。”見他當真把手伸過來要搜,我一邊躲著,一邊說:“在那邊哪!”說著過去把藏著的小匣子拿出來。
婚房裡自然是有茶水的,倒了兩杯坐下一起吃喝。
六哥一邊往口裡丟著小點心,一邊問:“十一,你剛才一臉的含羞帶怯,是不是以為。。。。。。”
“不是。”
“我還沒說完呢,你就知道不是了。”他笑,不過好歹知道不能太過分,忍著笑又抓起一個點心往嘴裡丟。
我不理他,低頭吃著,吃了三個覺得不夠,又拿起一個卻被他搶了去,“過猶不及,回頭告訴我多吃了一些,洞房推後豈不急死我。”邊說還邊把匣子蓋上,收到一邊。
“我自己帶的,還分給你吃,你居然不讓我吃飽。”我憤憤指控。
六哥把嘴往鐘漏呶呶,“皇后娘娘,已經夜深了,你吃了五六分飽也就夠了。”
這婚房裡燈火通明的,我哪知道已經到這個時辰了。
六哥站起來,過去滅了那些青銅鑄成,真人模樣的羽人手中所持的大紅燭,只留了最遠的一對。等他回來,我悄聲問:“你之前說的嬤嬤和值夜太監呢?”想起他說的會有人守在帳外,我心頭著實有些膈應。
“讓他們退出去了一點,放心,這幾重厚重帷帳可以隔點音的。”
我看眼垂下的重重帷帳,方才那些僕婦放下時還衝我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