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徹底暈過去了。
三日後我按時醒來,發現是躺在溫暖的床上,舉目四望,不是宮裡住過的房間。倒是一間比較簡樸的臥室。我這是讓弄到哪裡來了?怎麼身邊也沒一個人 ?'…99down'
不管是姐姐,還是姬少康應該都不會把我扔在這裡就不管了才是。
正不知身在何處,門‘吱呀’一聲開了,走進來一個臉圓圓的丫頭,手裡端著托盤。
“呀,小姐你真的醒了啊,我去告訴魏先生。”她放下托盤出去了,我卻被嚇出一身冷汗,魏先生?哪個魏先生?不會是我認為的那一個吧。
我從床上坐起,忐忑的的望著虛掩的房門,小丫頭又進來了,然後進來的果然是我認為的魏先生——六哥的師傅,從前林府的帳房,如今地位超然的天子之師。他一直就住在四哥的府邸裡在,很少露面。
我把臉埋進攤開的手裡,我完了。我怎麼就想不到四哥配的藥,魏先生興許知道究竟呢。
“睡了三天,不餓麼?”他遣退丫頭,施施然在凳子坐下。
“魏先生,好久不見!”無奈,我只得抬起臉來,打招呼。
“嗯。”他點點頭,然後指指丫頭放在床頭的米漿,“先吃點東西暖暖胃,咱們才好說話。”
我端起一碗,垂頭喝著。喝完把碗放下,再吃點軟糕。反正這會兒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了,怎麼也要先吃飽。
魏先生這才慢條斯理的理理鬍子,“你想必很想知道事情的經過,老夫就從頭說給你聽。那日,老夫已經要就寢了,聽到一陣很急的腳步聲,剛翻身起床,拉開房門,就見皇上抱著個用披風裹著的人跑進來,還一疊聲的叫老夫。他小時摔了、餓了,被責罰時也會一疊聲的叫‘魏先生’,不過那副模樣老夫真的是有二十年沒見過了。當時他把人直接抱進來,老夫不用看也知道能讓他緊張成那樣的人舍你其誰。”
我在魏先生譴責的目光下微微垂頭,這事我是該對六哥有愧。
“一看,果然是你。結果一探脈,氣息已絕。而皇上滿臉希冀的看著老夫,額上全是汗。老夫便問他怎麼回事,他說與你一同飲酒,你先飲下,然後立即就倒地。找來太醫正,說你已經歸天,他不肯信。可是四個太醫異口同聲全都勸他節哀。他暴怒之下踹了太醫,然後抱著你一路飛簷走壁到老夫這裡來。我正想告訴他你確實是已然氣絕了,而且手足已在漸漸僵硬。忽然想到你這小傢伙打小就鬼靈精怪的,又喜歡在子承身邊問東問西的,便伸手探了下你的胸口。發現雖然四肢在開始僵硬,但心房卻是軟的。我記得子承曾經有一回很得意的告訴過我,說是從他爹的手書上得到啟發,研製出了能讓人假死的藥。”
說到這裡他停住了,看著我,“你覺得老夫該如何告訴急得眼發紅的皇上?”
實話實說唄,你肯定向著他。
“哼!為了不讓皇上太過難過,老夫只得說你是中了奇毒,興許還救得回來。你道他反應為何?”
“嗯?”
“他先是不願相信你死了,聽老夫這麼說又怕是老夫哄他,也不肯信。老夫心底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於是只有和他一起守了你這‘屍身’半宿,直到更深露重,你胸口依然是軟的,這才敢確定你果真是詐死。皇上就把手放在你胸口,一直不拿開。嘖嘖!上回你掉到懸崖下,老夫就看出你是個禍害,你果然就是個禍害。妻子豈應關大計,英雄無奈是多情啊。”魏先生喟嘆著。
“那你幹嘛不順水推舟,讓我這個禍害離得遠遠的?”我低語。老早就覺得魏先生看我的目光中有另一層含義,原來是覺得我是禍害。
“當晚確定你是詐死,老夫便將皇上勸回宮去了,說是老夫會親自替你解毒,而朝堂上卻不可無主。他這才回去了,但是每日都會抽時間過來看看。今日已來過了。老夫當時知道你恐怕是詐死,就問皇上如果你死了,打算如何安排你的後事。他兩眼赤紅,說不管是誰下毒,都要揪出來給你陪葬。而你的屍身嘛,就運回別苑,以千年寒冰儲存。”
我頓時呆住,都不讓我入土為安麼。
“所以,你想借墓地的秘道遁形,然後封死秘道,這個行不通。這事老夫已經讓人去查證了,雖然沒有確切的訊息傳回來,但就是這樣,對吧?”
我點頭。
“你就沒想過你這一‘死’會帶來什麼後果?”
想過,姐姐肯定不會放棄這樣的好機會,用我的‘死’除掉她想除掉的人,或者是爭取到她想要的東西。可是,就是我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