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因為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叫南城等等,又是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問南城,更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把自己逼到這樣一個尷尬的境地。
是的,她喜歡南城,初見南城雜亂頭上的臉時,她便心動了,那是一種血脈從心口處,忽然便是瀰漫至全身的感覺,那樣一種感覺,讓人舒服,也讓人沉迷。
她喜歡那樣一種感覺,或許她輕浮,看上了南城的容貌,但有的人,就是一眼就喜歡了,沒有過多的理由,蘭瓷守著自己的一片心。
從他拒絕自己的香囊開始,便一直偷偷注意著南城的一舉一動,更是不難發現,南城在這三尺之地裡,是怎樣的。
南城聽了蘭瓷的話,不語。
蘭瓷聽了好久的雨聲,那一聲聲雨聲甚至就是擊打在了自己的心上,等待的時光總是讓人忐忑又不安,風吹過來,夾帶著雨滴,吹到了蘭瓷的衣服上,滲透進面板裡的,卻是冰一樣的溫度。
南城卻依舊是不說話,她有些等不及了,總覺得這一分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一切的聲音在此刻聽來都是嘈雜不已而讓人煩躁不安。
“南城——”
蘭瓷的話還沒有開始說,卻忽然便是被南城制止住了,向來不與蘭瓷多說一個字的南城忽然便是動了,但他只說了寥寥幾字,
“她是我的三尺之地。”
南城說完,便是毫無留戀得轉身,一下就是閃身進了自己的偏房裡,連留給蘭瓷一個背影,都覺得多餘。
蘭瓷咬了咬唇,望著院子的裡的風雨。
她是我的三尺之地。
……
翌日,是個大晴天,君柒很早就起來了,就是奇怪的是,今日等了等,卻在固定的時間裡,沒等到蘭瓷到自己屋裡來。
她推門出去,看見綠霜在給自己準備,皺了皺眉,這些事情,一向是蘭瓷給自己準備的。
“蘭瓷呢?”
“回小姐的話,蘭瓷大概是昨日回府時凍著了,這時候渾身發燙,受了寒,正在床上躺著,綠霜便接了蘭瓷的工作,來這裡伺候小姐了。”
綠霜一邊回答著君柒的話,一邊收拾著。
受涼了?
君柒微訝異,昨天回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也沒有任何受寒的跡象,怎麼今天就是受寒了?
“現在怎麼樣了?吃藥了麼?”君柒本想習慣性得問看過大夫了麼,又一想,蘭瓷這樣的婢子身份,府裡的家醫是根本不會來院子裡給他診治的,不過卻是可以託人去藥房裡取藥來。
綠霜點了點頭,心裡有些妒忌蘭瓷,被小姐這麼惦記著,“回小姐的話,已經吃過藥了,綠霜早上起來時發現蘭瓷渾身滾燙後,便去給她熬了藥,上一次綠霜受寒後取的藥正好還剩下些。”
君柒點了點頭,便徑自出了房門,南城早在外面等著了,等君柒一出來,便在她的三尺之地處緊緊跟隨。
推開蘭瓷與綠霜的屋子,便是聞到了屋子裡濃郁的中藥味,瀰漫著不曾消散開來,她看了看四周,見到屋子裡的窗子都是緊閉著,皺眉,便是上千,將窗子開啟了幾扇,通通風,將屋子裡的濁氣吹散一些,今天外面天氣好,倒也不算是有多冷。
綠霜跟著君柒進來了,看到君柒將窗子開啟了,有些著急,忙著想要將窗子重新關上,
“小姐,外面風冷,窗子開了吹進來,屋子裡更冷了,蘭瓷的病會越加重的。”綠霜的語氣裡都是對蘭瓷的關照,與君柒說話之間,倒也是忘了自己是婢了。
“開幾扇窗子,通通風,將屋子裡的濁氣吹散,對蘭瓷的病才是好的,開一會兒再關上。”
君柒只是淡淡阻止了她,卻是沒指責她的無禮之處。
蘭瓷這會兒是醒的,吃過藥,便是好了很多,只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對於外面發生了什麼都迷茫,這會兒依稀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抬起酸乏的手臂,將床幔拉開,想看看外面是誰,
“綠霜,你在和誰說話?”
君柒聽到蘭瓷的聲音,便幾步上前,在蘭瓷的床前站定了身子,看她面色蒼白,昨日還臉色紅潤,如今就是這般慘白了,不過一夜之間,人看起來也是好像消瘦了一些,看到她的嘴唇都是泛白,神色渙散。
蘭瓷努力睜著眼睛,看到眼前那兩個模糊的身影重疊在一起,是自家小姐的模樣時,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是一下回憶起昨日的那種感覺,涼到心底的感覺,她動了動,
“小姐。”乾涸的嗓音,蘭瓷清脆的聲音,在今天聽起來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