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意思是什麼?
不過主子一向難測,他也不敢隨意揣測,他等了等,見明奕沒再說什麼,她從君府出來的時間也是不早了,也該是時候回去了,否則,那方氏若是忽然找自己,找不到那便是麻煩。
他一邊想著,一邊便要嚮明奕道別。
明奕看出他有些急躁,風華絕色的臉,唇角微勾,
“君家二姨娘,果真是個美人,讓你心中念念,”他說完後,下面站著的林平便有些緊張,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主子這是什麼意思,方要說什麼來表自己的心,便聽明奕又道,
“女人,用好了是利器,用不好便是毒藥。”
林平身子一震,還未想到什麼話來回應明奕,明奕便站直了身子,從他身邊走過,徑直推開了半掩著的房門,暗黑色的身影,很快就從門外消失。
空氣裡屬於這明奕身上特有的隱香,卻始終未曾消失。
林平僵直的身影,一直到明奕離開房間後,許久許久後,才是鬆懈下來,精神一鬆,整個人便是癱軟了下來,他擦了擦額頭上沁出的冷汗,那張普通的臉上最是勾人的眼眸微閃,裡面有些深埋的憂色。
不多時,這屋子裡邊如之前一樣,又是傳來一聲聲衣櫃推動開啟的聲音,之後,便是一陣安靜。
底樓的喧囂,始終未曾影響到上面。
……。
大宇國皇城裡,大門處的守衛依舊鐵甲在身,戒備森嚴,數十個鐵衛,排列在皇城門口,目光凝聚,觀察著周圍,若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立刻便知。
午時也才過了一會兒,皇城門口沒有任何動靜,安寧得很。
然,過了一會兒,皇城不遠處便傳來一陣馬蹄聲,隨之而來的是馬蹄之下的塵土飛揚,守住皇城的守衛聚起心神,便朝那灰煙之後的馬車看去。
那馬車在鐵衛們肅然的眼神中,終於上到前來。
馬車一來,鐵衛才是知道,面前那馬車是誰的馬車,馬車裡的人,又是何人。
馬車伕一躍下了馬車,對這守皇城們的鐵衛長諂笑著說了幾句,那鐵面無私的鐵衛長點頭,揮了揮手,攔在皇城門口的鐵衛便是散開,幾人紛紛上前,將緊閉著的皇城們開啟。
車伕又上了馬車,一揮馬鞭,馬蹄聲復又起,帶起一片塵埃,入皇城。
那馬車,是金瀾國皇子的馬車,裡面坐著的人,自然便是在這大宇國已是十年的金瀾二皇子明奕。
明奕進去後,和上一次進宮一樣,侍衛停好馬車後,便跟在明奕的身後,而明奕,則是從右邊那條道,那條被林蔭被旁邊一排房屋印的陰影遮擋住的道,朝著大宇國皇帝的書房而去。
明奕生的風華絕代,是整個大宇國人皆知的,當年被送入大宇國做質子,也是因為金瀾國皇帝看到,明奕的容顏絕色,才是讓十三歲的絕色少年,上了前往大宇國的馬車,從此,那絕色安靜的的金瀾二皇子不見,有的只是十年後以豔名傳天下的質子皇子。
金瀾皇室,也早已因為明奕的存在,而自覺低了這其他兩國皇室一等,金瀾皇室的人,不論是皇子,還是公主,不論是明奕的嫡親兄弟,還是明奕的生母皇后,都是因為明奕的身份,明奕的豔名而臉上無光,恨不得從未有過這樣的兄弟,皇后恨不得自己從未生過這樣的皇子。
金瀾皇帝給大宇國皇帝上奏章,貢品食糧上交,須得延後時間,還須得大宇國饋給銀錢,大宇國皇帝回曰,明奕在大宇國,因為金瀾如此的決定,得到的下場,也是他們無法想象的。
只是,金瀾國早已棄了那一子,十年前,只不過是迫於無奈,才送子押給大宇國,壓得還是皇后嫡親兒子以示心意,哪知,十年後,早已不想認那個在大宇國受盡侮辱為金瀾這十年換得不少利益的兒子,卻想貪得更多。
明奕走在去御書房的路上,今日皇帝找他什麼事,他早已是清楚。
快要開春了,金瀾國的百姓也要忙碌起來,各國之間的貿易交換,也會忙碌頻繁起來。
而他這新的一年的命運,也要被定下。
明奕不緊不慢地走著,從皇城門口一直到皇帝御書房的路,並不近,走到御書房,依照他的這速度,起碼要一炷香的時間。
一炷香,一炷香足以明奕去想些什麼,而決定要做什麼了。
“哈哈哈~快些快些走!一會兒要是去晚了,本公主可繞不得你們!”
明奕轉了一個彎,在朝前走一條道,路過御花園,再是繞過一個彎朝前走十幾步路,便是到了這御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