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奪了去。”
菊青話說道這裡,便是頓了頓,看了看方氏的臉色,見她鎖眉深思的樣子,看去心情有些陰晴不定,不過卻像是贊同菊青的話,
陰影下菊青的臉上,那雙斂下的並不大的眼中,有一道譏誚的光,一閃而逝。
這方氏,在她身邊久了,便知道,是個沉不住氣的女人,做任何事時,並不多動腦子,也不會部署,什麼事都是這麼施施然地做了,也不考慮後,果,她與三夫人,真是沒有一丁點的可比性,三夫人一個小指,閉著眼睛,都能將這二夫人玩死,她死了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將她玩死的。
菊青眼底的這一抹譏誚,也不過是一閃而逝,抬起頭時,又是滿眼崇敬與心酸之色,像是在為君若雲與方氏心酸不平一樣。
“奴婢以為,二夫人與三小姐,再也不能這樣忍氣吞聲下去了!”
菊青咬了咬唇,鼓足了勇氣,就是對前面的方氏說道,身子還稍稍前傾,菊青看向方氏的眼神,是鼓勵。
鼓勵方氏該有所行動了,不能再這樣‘忍氣吞聲’下去。
菊青在方氏身邊,一直是個老老實實辦事的好姑娘,方氏交到她手上的事情,她都能辦妥,除了有一次去家宴時出了岔子後,便不讓她去之外,其他任何事,方氏想想,好像這菊青都能穩妥地給她做好。
方氏是第一次聽到菊青這麼慷慨激昂地說出這麼一段話來,在這之前,她根本是沒有想到,菊青有一天會鼓勵自己,不要忍氣吞聲,直接地告訴自己,這君家,她與她的子女,分明地位可以更高。
菊青暗中一直觀察著方氏的神色,自然也是看到了方氏眼波流轉的眼神,眼底的深思與掙扎。
屋子外的小樹,這會兒已經是生了綠芽了,日頭照在上面,隱隱有茁壯成長的勢頭,一陣微風吹過,吹得樹上的小綠芽瑟瑟發抖兩下,
但,小綠芽終究是會長成綠葉的。
“菊青,你在我身邊多年,既然你今日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那你可是知道你現在說的,究竟是什麼話?”
方氏早就存著將君安氏推下主母位的心思,但被自己的奴婢一下子說穿了,擱在門面上的面子,還是要保一保的。
“奴婢既然能與二夫人說出這樣的話,劇情心裡也是明白的緊,都是揣著明白才說的話,”菊青咬了咬牙,“菊青在二夫人身邊久了,二夫人為君家付出的所作所為都是看在眼底,菊青覺得,夫人根本比不上二夫人,二夫人成為君家的主母才是最好的,這樣,小姐和少爺才是能在外人面前抬起頭來,做任何事情時,也比人高人一等,”
菊青的這番話,勾出了方氏心裡深藏的怨念,也讓方氏的心癢癢。
這裡,最為關鍵的幾個字,便是嫡字最重要,嫡妻,嫡子嫡女,那從身份上,就高人一等了。
但方氏自己覺得,自己並沒有少做過努力與爭取。
在這君家,妾室裡,為自己做的最多的,怕就是自己了。
“那你說說,我要如何做,此時能如你所說?”
方氏終於在菊青的一番話下,繳械投降,竟是將所有的希望放在了菊青身上,對著菊青說話,和看著菊青的眼神,便是與以前不一樣了。
菊青暗自笑了笑,不禁佩服自家主子的算計與心思,她不過是按著主子教的話,對這方氏隨意煽風點火幾下,這方氏竟是真的上當了,果真是空有一副美貌的婦人。
苟氏吩咐菊青,在這幾天,適當的時機,對方氏做這樣一些話。
菊青見今日皇宮裡都是來了聖旨,方氏又是看著君若雲無奈,便覺眼下時機,當真是再好不過,才是上前,假意鼓足了勇氣似地與她開口說這一番感人肺腑的話。
“回二夫人的話,菊青哪裡知道該怎麼做,奴婢,奴婢只是想讓二夫人振作,”她說道這裡停了停,欲言又止,抬起臉看了看方氏,又是閃爍著眼神,低下了頭,
方氏一看菊青這模樣,就知道菊青對她有話要說,
“你要說什麼,且是大膽說罷,我自不會怪罪於你。”方氏難得說話不尖銳,反而是溫和而循循善導。
菊青見方氏都這麼說了,像是受了很大的鼓舞一般,撐著腰桿子,一仰頭,豁出去了一樣,
“那,那奴婢便是不怕死的說了,請二夫人相信,奴婢是一心一意為二夫人好的,在這府裡,也就二夫人對奴婢好,”菊青說話前,先是大大地拍了方氏馬屁一番,看她一臉心滿意足的樣子,才是接著開口道,“那奴婢,奴婢便大膽地說了,若有不對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