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冷冷的看向香秀,“你要查便查,礙不著我們什麼事。但我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
說完,她拉起白芯蕊,又拉起另外幾名秀女,朝房間裡走去。
所有人都走了,現在只剩下香秀和闌雪鶯在場,闌雪鶯看了香秀一眼,推說自己身子不舒服,也領著丫鬟轉身離開。
這下子,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香秀愣在原地。她至今沒搞懂,為什麼雪鶯不多陪她一會兒,這麼快就要走,難道她不想和她再做姐妹了嗎?
第二天一大早,白芯蕊還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聽見外便傳來的陣陣嘈雜聲,這時,巧兒驚慌失措的闖了進來,顫聲道:“小主,不好了,小九公公領著一大幫侍衛,說是奉太后之命,前來檢視香秀小主亂說話一事。如果查清了,那香秀小主就完了。”
“怎麼會這樣?究竟發生了何事?”白芯蕊有些茫然,她立即下床開始打理自己,大約幾分鐘後,她已經整理好妝容,領著巧兒快步朝大廳走去。
到了花廳的時候,白芯蕊發現其他的姑娘都已經到齊了,唯獨只剩她一人來的最晚,晴姑姑見她來的最晚,當即斥道:“淺笑小主是怎麼回事?大家都來齊了,你這時候才來!”
白芯蕊一聽,垂眸道:“回姑姑,我……起晚了……”
這時,其他人紛紛捂嘴偷笑起來,這個不起眼的秀女被罵,大家自然是一臉高興。
晴姑姑看了一眼白芯蕊,發現她今日的妝容化得十分淡,比起這群濃妝豔抹的美人來說,確實是有些黯淡遜色,不過,這樣正和她的意。
“你站在那邊去瞧著就行了,省的站在這裡丟人現眼。”晴姑姑指揮著白芯蕊站角落裡去,白芯蕊心領神會,便走了過去。她的正前方,站的正是闌雪鶯。
闌雪鶯有些奇怪,以前她不是沒有見過白芯蕊的美貌,怎麼到了這裡,她倒把眉毛掩飾起來了,故意化這麼淡的妝,是為什麼?
也是,她一個殘花敗柳,早就嫁過的女人,有什麼資格進宮選秀。不過,她倒真是佩服她的能力,竟然能透過層層難關,進入宮中。
想到這裡,闌雪鶯靠近白芯蕊,眼珠子在白芯蕊身上掃了幾圈,低聲道:“你可真是低調,是不是怕被皇上看上,繼而讓他發現你早已不是處子的事實?”
白芯蕊冷然抬眸,不屑的哼了一聲:“你又是處子?”
她都沒有經過檢查,直接以宮女的身份進來的,別人怎麼會來懷疑她,她是頂替的淺笑,這個蠢貨。
白芯蕊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好像觸到了闌雪鶯的心防,她一張臉頓時慘白,眼神黯淡下來,身子開始打鬥,看得白芯蕊有些不解。
這女人是怎麼了?一聽到處子二字,她就心虛的這麼厲害。難不成?真像她猜的那樣,她早已與別的男人苟合?
闌雪鶯身子顫抖了一會兒,額頭都冒了汗,她想起自己在闌國皇宮那痛不欲生的日子,想起凌鋒將軍允許手下人強暴自己的惡行,她就覺得自己很髒,同時她恨極了凌鋒。
那是一段暗無天日的日子,當時她被眾人侵犯,身體傷的只剩下一口氣在,她在眾人的淫笑聲中,痛的昏了過去。
那些士兵以為她死了,就將她扔到邊上的草叢中了事,後面,她被那些士兵運到一些裝屍體的車上,跟著那些死去士兵的屍體被運到宮外。
她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在睜開眼睛看到身邊堆滿的屍體時,她嚇得驚聲尖叫起來,她踉踉蹌蹌的從死人堆裡逃出來,一路逃到鄴城。
這時候,她已經髒亂的不成樣子了,就像個叫花子一樣,沒人會多看她一眼。餓的受不了時,就只能偷點東西裹腹。
實在沒法子的時候,她只能難受的匍匐在街邊,學著別人乞討,這是她一生中最屈辱的日子,就是因為這樣的打擊,她認清了自己。
要不是她激怒父皇,就不會被趕出來,雖然她很白芯蕊,但她最恨的還是自己,因為她個性囂張,暴躁易怒,很容易得罪人。
當時凌鋒是給了她機會的,只要她肯向他求饒,他說不定會放過她,可她卻像個嬌公主似的辱罵他,一個高高在上的軍人,敵人不僅不向他求饒,反而被大聲辱罵,她不受罪才怪。
這一切的一切,都怪她個性太外露,讓人逮住了把柄,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吃一塹長一智,所以她現在要改變,要將真正的性格隱藏起來,要學那白芯蕊,心裡揣著千萬個心思也絲毫不表露。
她說過了,她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傻乎乎的對人大吼大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