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朕想做什麼,雖然你曾經是闌泫蒼的女人,朕不介意。”男子說得十分堅定,性感的薄唇似透著光澤,星目般的雙眸深邃的盯著她。
“呵,難道你不知道,你就是闌泫蒼嗎?”白芯蕊冷冷說完,給男人一個淡然的眼神,見他臉上的神情攸地變化,從之前的慾望陡然變得陰沉起來。
這麼聰明的一個男人,再加上大殿上那麼多人說這件事,她不相信一直以來他沒有思考過,他很聰明,一定猜得八九不離十,那麼努力的尋找自己,恐怕也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你那麼努力的想找到我,我相信絕不是因為喜歡我,你只想知道真相。上次在闌國大殿我已經暗示過你,你是惠妃的兒子,惠妃是闌帝的皇妃,你是九殿下,你是闌泫蒼,你也是裔玄霆!”白芯蕊冰冷冷的丟下這一句,堅定的抬眸,不怕死的盯著面前臉色已經愈發陰黑的男人。
男人頓時青筋暴裂開來,一雙黝眸也越來越深沉,扣著女子下巴的力道越來越緊,深吸一口氣後,沉聲道:“朕不要聽你說這些,你別說了!”
白芯蕊感覺到自己下巴已經被他捏出印子,心想既然已經惹怒這頭豹子,何不如把真相告訴他,上次告訴他他將信將疑,當時闌帝死後,他把自己關在闌國東宮三天,她相信這三天他沒哪一天好過的。
他不是想知道答案麼,為什麼現在會逃避?
“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答案,為什麼你要逃避,從惠妃那裡你得不到答案,對不對?我知道你活得很累,可是,我比你還累,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過得比我們幸福多了,誰都羨慕你的位置。可是,我在什麼都沒有的基礎上,還得天天防這防那,防闌雪鶯人偷襲陷害,防被人發現身份,防惠妃,防你!我為什麼要防這些,如果沒有你們,我的家還是好好的,我的丈夫還在,我根本不用防你們,不用活得這麼辛苦。我好想念泫蒼,我想念他……”
白芯蕊說到這裡,眼角已經滑下一滴淚,她想念那個陪她在槐樹下看星星的泫蒼,而不是面前陰晴不定的裔玄霆。
看到白芯蕊如此悲切,男子心裡頓時震痛起來,他攸地槍手,將女子一把推開,震怒道:“你現在是朕的女人,不准你想他,朕不準。”
他是在吃醋嗎?他到底在做什麼,他的頭好痛,她說他就是闌泫蒼,可是他一點印象都沒有,為什麼要說他是另外一個男人,為什麼!
白芯蕊在被男人推開之時,輕輕摸了摸下巴,還好他下的力道不重,否則他就要對他開火了。
這時,面前男子的神情似乎和剛才不一樣,剛才是一臉的暴戾,現在他臉上卻夾雜著痛苦。
“你……你怎麼了?”白芯蕊朝男子揮了揮手,他在沉思一陣後,緩緩伸手捂在胸前,似乎心很痛的樣子。
“沒什麼,朕不要你管。”男人的倔強一上來,誰都拿他沒辦法。
白芯蕊知道裔玄霆的性格,他是千人寵萬人愛的皇帝,一旦哪裡不愉快,人人都去討好他,他過慣了養尊處優的好日子,想到這裡,她一個挑眉,他越是這樣,她越不搭理他,她才不是愛討好別人的人。
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一遇到裔玄霆就對他有種戒備心理,而且老愛和他抬槓,像死對頭似的,她面對他的時候,硬是溫柔不起來,當然,他也柔情不起來,也是塊臭石頭。
終於,男子不再皺眉,冷然挑眉後,看向白芯蕊道:“你個性真硬,真是顆銅碗豆,蒸不爛、煮不熟,脾氣暴躁,毫無教養,朕看到你就煩。”
白芯蕊一聽,不僅不怒,反而冷笑道:“如果我是銅碗豆,那你就是金剛石,金剛石有多硬,差不多是世界上最硬的石頭,甚至可以把玻璃劃爛,你比我還厲害。”
白芯蕊毫不猶豫的反唇相譏,說得男子一臉的驚訝,什麼金剛石,什麼玻璃,她在說什麼?
白芯蕊在聽到剛才男子用銅碗豆來形容她時,她似乎覺得在哪裡聽過,後來一回想,這可是中國元代詩人的戲曲,沒想到這男人還有當文人的潛質,隨口就來了這麼一句。
裔玄霆又漠然看了女子一眼,微微蹙眉思索後,抬眸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朕和九殿下是同一個人 ?'…87book'”
說完,他感覺自己手心開始發涼起來,雖然能料到事情的真相,可他潛意識的還是害怕聽到,但她又激起了他內心的好奇,加上母后的反常,還有闌帝、長孫皇后臨死前說的那些話,這不得不讓他相信,他們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