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推了出去,所以現在又要回來麼?
爹遲疑了下,將碗遞給一旁的丫頭,呀咐道:“喂小姐喝下去。”語畢,他已經大步出去。
我還擔憂著,不仁若是被他們發現,那便是真的逃不掉了。他的輕功雖好,可,他的功夫實在不行。
丫頭已經上前來,冷聲說著:“小姐還是將藥喝了吧,不然奴碑們不好交待
我驚慌地轉身便要跑,另有一個丫頭上來狠狠地將我壓住,眼看著藥碗被端過來,無論我再用多大的力氣都於事無補的時候,突然聽見後窗被什麼人瑞開。一個身影順勢朝我們撲來,那兩個丫頭一下子被他擊香在地。
“篤飛,你沒事吧2”不仁拉著我,眸子裡全是焦急。
看清楚了,真的是他。我又驚又一喜,搖著頭問他:“你來了,那外頭是……
紅袖2
想著,又很快否定。紅袖被關了那麼多日,定不會再有體力回來救人的,更別說還要與外頭那麼多人打鬥在一處。他已經抱住我,從後窗一躍而出,輕輕地說道:“是書研。”
他的話,讓我愈發地震驚不已。
我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書研!
繼而,又想起,君臨曾說,書研已經先過泉州來。那麼他此刻,出現在這裡
自也是不奇怪的。可,他如何會與不仁碰面?
好多問題啊,可是我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不仁一言不發地抱著我,嫻熟地逃出府去。
他白日裡來過一次,想必這回,也算熟門熟路了。
現下,書研在前面牽制著他們,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的。相信爹定是打聽清楚的,今年該是還未到。否則,我也必然不會一點訊息都沒有聽到。
也不知我們究竟跑了多久,直到不仁抱著我停下來,才發現我們已經進了城郊的樹林裡。前面,有一間小術屋,他木作停留,只抱了我進去。
裡面,點看一盞喚的油燈,燈油已經很少了,那火苗,只剩下豆大的一點。
我原本,以為會瞧見紅袖的,卻不想,裡頭卻是不見一人。屋子裡,空空的,除了一張破舊的小床,還有那破桌,便什麼都沒有。
我心下一驚,忙抓著他問:“紅袖呢7”
這麼短的時間,他是沒有可能送她出城的。再說,白天看他的表情,紅袖的情況定不樂觀,不仁也不是那種會放任她一人不管的人。
他將我放下,臉色有些蒼白,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死了。”
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說什麼7死了……
怎麼可能啊7
“不仁,你不是說,救了她出來麼?你不是……”
他瞧我一眼,緩緩搖頭:“她傷得太重,出來了,不過撐不到兩個時辰,我不知,究竟是什麼能讓她在裡面撐得了那麼久……”他的聲音驟然低了下去,赫然閉起了雙眼。
我知道,他刻意不想說得再過細緻,那場面,定是我不能承受得起的。
所以,我才沒有看見紅袖啊。
想起那個唱思凡》的憂傷女子,她也終究,如她唱的曲子一樣,將自己的所有,奉獻給了所愛的男於。我想,在臨死之前,她能看見不仁,應該是覺得很幸福吧7
死在所愛之人的懷裡,對她來說,定也是這一生,都覺得高興的事情。
不仁吸了口氣,囑咐我道:“你先在這裡等看,我出去接應他們。”語畢,他轉身出去。
“不仁!”我追出去,發現他早已經施展輕功躍出很遠。
焦急地站在門口,擔心著他,卻知道,我不該亂跑,不能給他們添亂。
一直到了天亮邊,才瞧見一個人影從遠處過來。我急忙迎上去,不仁見了我,忙問:“他們可回來了7”
我一怔,搖頭道:“沒有啊,誰都沒有回來。”他不是出接應麼?如何只一人回來了?
書研呢?
聞言,他似是意識到了什麼,將我拉緊屋子,低聲道:“也許被拿下了,再或許,逃了出來,卻不敢過來與我們匯合。他們身後,有追兵。”
我只覺得心跳得飛快,他說的,我也想到了。只是,他為何說“他們”,除了書研,難道竟還有其他的人麼?
不解地問他:“書研還帶了誰一起去2”
我不記得君臨說書研是和誰一道來的泉州啊,那麼,究竟還有誰呢7
不仁愣了下,才啞然失笑道:“本少爺忘了,書研說是要去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