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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借機報復我?”周夫人氣得站了起來,指著木香。
木香不緊不慢地說:“周夫人,是您說過要讓妾身一試的。這是我學來的一種治頭疾的土方法,開始時有一點點痛,馬上就不痛了,然後這頭疾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周夫人一怔:“你掐住我脖子竟能治療頭疾?”
木香說:“周夫人,不是掐住您的脖子,而是擠按您的脖子,這可是門學問,可要按壓得很,這頭疾自然就好了。”
周夫人半信半疑:“此話當真?”
“試下就知道了。”木香朝她眨眨眼。
周夫人聽了,重新躺下去,木香說:“周夫人,不如您躺在床上吧,要伏臥的姿勢。”
周夫人半信半疑地照木香所說地伏躺在床上,說:“若是沒將我頭痛治好,反將我脖子弄疼了,我決不饒你。”
“知道知道。”木香連連說。
木香靠近周夫人的脖子,果然彎曲得很嚴重。她回憶著前世會的一點點按摩手法,對著周夫人的脖子按摩起來。
周夫人痛得大叫,木香越按越痛。最後周夫人痛得受不了,坐了起來,對奴婢說:“你果然成心要害我快,將這個賤人給抓起來”
木香說:“再按一會兒就好了,可能我的手指還沒有習慣……”
周夫人恨恨地說:“等你手指習慣了,我這脖子也不必要了我看你是故意來折磨我,報復我”
奴婢上前要抓木香,木香心想,完了,原本想在周夫人面前邀功的,如今邀功不成,反倒要負罪了。
這按摩推拿並不是她專長,前世她也只是略懂皮毛,她除了在家給她老爸按摩過,並沒有真的實踐過。在指法上並不那樣熟練,所以才將周夫人弄得疼痛無比。
這能怪她麼?
周夫人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指著桌上那瓶蜂蜜水,說:“既然這個賤人想要害我,那麼她送給我的東西里面一定投了毒荷花。”
她叫了身邊一個奴婢的名字。
那個叫荷花的奴婢連忙跪下來,應了一聲:“奴婢在。”
周夫人說:“你將那瓶蜂蜜水倒一碗喝下去。”
荷花剛才聽周夫人自己說,這蜂蜜水裡會有毒,如今周夫人卻要她喝這瓶蜂蜜水,小小的奴婢不禁嚇得大驚失色,“周夫人,奴婢若有什麼過錯,周夫人要打要罵,儘管處置,還請周夫人開恩哪”
周夫人厲聲說:“我要你喝你就得喝”下了床,倒出一杯蜂蜜水,遞到荷花面前。
荷花淚流滿臉,全身顫抖,不敢喝。
周夫人急了,抓住荷花的嘴,將這杯蜂蜜水倒入荷花嘴裡。
“咳,咳,咳咳……”荷花咳嗽了幾聲,將蜂蜜水嗆出來。
周夫人站在原地,細看荷花的反應。
木香根本沒想到這瓶蜂蜜水會有毒。
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荷花忽然口吐鮮血,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周夫人大驚,木香也大驚。
周夫人上前摸了下荷花的鼻子,怒氣衝衝地回頭看著木香:“你——好狠毒的心哪竟真的在蜂蜜水裡下了毒”
“什麼?”木香一怔,連忙上去探了下荷花的鼻息。
荷花已沒有了鼻息,她已經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木香不可置信。
明明經周湯測試過的,沒有放毒藥,怎麼可能?
周夫人已叫來侍衛,侍衛上前架住木香雙手。
“將這個賤人帶入衙門牢房內容後發落”周夫人怒道。
“冤枉呀周夫人。”木香大叫,可是周夫人正在氣頭上,根本不給木香解釋的機會。
木香被帶走的路上,忽然想起紫煙看到木香要周湯幫她試毒的時候,一時生氣將這瓶蜂蜜水給拿了回去,這一個拿走的動作,紫煙微微偏過身子,沒讓木香看到這蜂蜜水。
明白了,原來紫煙就在這一剎那往蜂蜜水裡投了毒。
紫煙之前並沒有在蜂蜜水裡投毒,因為她知道木香不會這樣容易相信她,所以故意等周湯進來試毒時,裝出一副無辜受傷害的樣子,以博得木香的信任,也讓周湯作為一個見證人,見證這瓶蜂蜜水在紫煙手裡時並沒有毒。
這樣,哪怕有人提起這蜂蜜水是從紫煙那兒得來的,紫煙也可以將責任推得乾乾淨淨,甚至於,連周湯也會認為是木香想要害周夫人。
這真是一箭雙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