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不解:“這是做生意呀,不笑著和他們說話,難道還扳著臉說話麼?那誰還會再來呢?”
周湯說:“可是我不希望你像一個市儈婆一樣,對男人們笑臉相迎。這樣讓我感覺到很侮辱。”
什麼?
木香忽然心一緊,她真的想不出周湯會說出這話來。
市儈婆竟也說得出?
周湯的頭頂上是一扇窗,窗外是圓圓的月亮,瀉下縷縷清輝。
今日是中秋節,不能與他吵,木香暗暗提醒自己,中秋節若是吵架,會很不吉利的。
木香也給自己倒了杯菊花茶,一杯全喝了下去,降降火氣,說:“瑾玉,你沒做過生意,你不明白這各中緣由。而且,我只是做我份內的事,我並不像那樣綺芳樓裡的女子那樣,會與人發生肌膚之親。”
周湯將手指緊緊按住杯沿:“我知道。可是,你可知道?你這樣做,一點也不像一個窈窕淑女,倒像是一個市井小姐。我周湯怎麼也是士族子弟,你讓我臉面往哪裡擺?”
木香再也壓不下火氣了,她說:“可是若不這樣,瑾添香能有今日的成績麼?你只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罷了。你根本不知道想要開好一家酒樓,有多難”
周湯也火氣上來了:“你可以選擇不開這家酒樓的我周湯也決非靠女子養活的小白臉你大可以歇手不幹,安心呆在府上,我會照顧你,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你何苦要這樣對他們言笑宴宴呢?”
木香偏過頭去:“說到底,你還是看不起我們庶商,你覺得我們庶商不懂禮儀,粗俗,市儈,配不上你”
周湯也偏過臉去:“你將事情說大了。我只是想有一個安安分分的女孩子作夫人,這樣也有錯?”
木香氣得走了出去。
周湯坐在那裡,將一杯菊花茶喝光。
木香站在迴廊裡,聽著那幾桌人說笑聲,委屈襲上心頭。
周湯只會講這些大道理,卻不知,她為了經營好這瑾添香,付出了多少血汗
甚至於會遇上一些不安分的好色的客人,可是她都是很有距離地退開了,她並沒有做任何不清不白的事,怎麼就讓周湯覺得沒面子了?
難道只有乖乖呆在家裡,相夫教子,才能讓他有面子?
可是她投入了多少血汗,怎麼能說放棄便放棄呢?
何況,她現在還不是周湯的夫人,周湯到現在還沒有將她給娶進門
一句話,就讓她放棄事業,跟著他,憑什麼?
無名無份的不說,就算她相信周湯不會始亂終棄,可是她就會有安全感麼?
而且,她就一定不能有自己的事業麼?
她心裡窩著火氣,越想越不明白,周湯卻已站於她身後。
“木香。”他叫了一句,“你還生氣麼?”
她沒有回頭,的確,她還在生氣。
好端端地生意越做越有興致了,他忽然如此霸道地要她關門大吉,這叫她如何理解,如何接受?
他將手放在她肩膀上,說:“我是有一點點霸道,可是,我真的很不高興,今日見你與那個張老闆笑臉相迎,我真的心裡很不舒服。就算紮了針一樣。”
他聲音低落,好像很受傷一般。
木香向來怕軟不怕硬,如今聽周湯這樣說得軟言軟語的,不覺心又軟了下來,又想今日是中秋節,要吵架也別放在中秋節吵,回頭便對他笑笑:“我沒生氣。我只是在想,你要我放棄這酒樓也行,只是,我如今還不是你的夫人,你若是有一天拋棄了我,我憑什麼求生?”
周湯聽了,苦笑道:“我怎麼會拋棄你呢?木香?你是知道的,我是從沒有這樣低聲下氣地求過人的,只有對你。難道我對你怎樣,你還看不出來麼?”
木香嘆了口氣,將手撫過圍欄,說:“可是人是會變的,感情也不會天長地久。若有一**……”
周湯的手忽然捂住了木香的嘴,說:“決不會有這樣一日,若有,我周湯一定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處。”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四二 地產哪來的
一四二 地產哪來的
木香嘆了口氣,將手撫過圍欄,說:“可是人是會變的,感情也不會天長地久。若有一**……”
周湯的手忽然捂住了木香的嘴,說:“決不會有這樣一日,若有,我周湯一定身首異處,死無葬身之處。”
木香沒想到周湯會這樣認真,還立了毒誓言,她心疼地說:“好端端的發什麼毒誓呀我信你了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