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痛苦,不是可以輕易忘記的。
當初周湯搶走了木香,他到現在還在恨著周湯。
可是,他到底想要什麼?
他這麼忙碌到底為了什麼?
他從沒想過,可是卻發現,現在的結果並不是他想的。
關辰溪,他過去一直毫不在意的女人,今日竟會有一個男人,為了她對他的哥哥大打出手。
真想不到,一直其貌不揚的辰溪,也會有人對她痴心如此。
難道關辰溪也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不成?
他越想越亂,最末,他醉倒了,睡著了。
睡夢中,他感覺 有個人幫他披上一條薄毯,防他著涼,他被驚醒過來,回頭一看,是木香的臉。
再一細看,不對,怎麼變成辰溪的了?
是的,是辰溪。
每當他趴在桌子上睡時,辰溪都會上前來,給他蓋上薄薄的毛毯,防他凍著了。
他一怔,但是感覺蒼涼的心頭忽然一熱。
可是細看,卻看到辰溪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他慌了,伸出手問:“辰溪,你要去哪裡?”
辰溪沒有回答,可是面容卻越來越模糊。
他猛然驚醒,朝身後看去,大廳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而他的身上,也沒有什麼毛毯。
原來剛才是場夢而已。
辰溪站都站不起來了,哪還有力氣過來為他披毛毯?
他心裡一陣陣疼痛。
可他卻不知為什麼會這樣痛。
難道他不是為木香痛麼?
他心煩意亂,朝廂房走去。
他不要再想下去了。
走過辰溪 的房間時,他停下了腳步。
他正想開啟門看看,忽然自嘲一笑,自言自語道:“有什麼好看的?看看她,說不定又要鬧了”
他抬腳便到廂房裡,昏昏睡去,卻惡夢不止。
而另一頭,這幾日沒見有人來鬧事,木香卻沒放鬆警惕。
這時,有人來報:“掌櫃的,布匹坊張老闆將我們的消費卡全都撤回來了。”
什麼?
木香一怔:“都合作了這麼久了,他為何忽然撤回這此消費卡?他這算什麼意思?”
那人說:“張老闆說,瑾添香久負盛名,他一個小小的布匹坊不敢與瑾添香相提並論,所以這合作之事,張老闆也是希望……”
木香聽明白了張老闆 的意思,這要麼就是 楊樹生給張老闆施壓,讓他不要同她合作,要麼就是張老闆自己害怕了,不想與瑾添香扯上關係,以免楊樹生找他的茬。
不管是什麼原因,張老闆這樣就變卦了,她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連日來,幾乎所有的合作商家都不再與她合作了,只剩下和她交情最好的張老闆,如果連張老闆也突然不與她合作了,她一時之間,就會產生很大損失。
不行,得找張老闆,打消他的顧慮去。
阿桃說:“掌櫃的,聽說明天便是張老闆的壽辰之日了,掌櫃的無故上門總是不妥,不若等明日給張老闆祝壽再去。”
木香點頭稱是,一面嘆了口氣:“世態炎涼,想當初張老闆是如何地巴結我,如今竟連壽辰也沒叫我了。”
次日,木香提了壽禮,坐上馬車前去張老闆的宅院。
張老闆今日來客特別多,張老闆之妻害怕 地直往門外瞅,說:“老爺,你看那不知好歹的木香會不會不請自來?今日楊老闆 的人會來,若是讓楊老闆看到了,木香也來了,雖然不是我們請的,怕也會引起他們誤會。”
張老闆露出了狐狸眼睛,冷笑道:“我已經和他們瑾添香說得很明白了,她若再敢來,我便將她趕出去,也讓楊老闆看到,我們是如此堅定地拒絕著瑾添香”
張妻嘆了口氣:“唉,想當初與他們瑾添香交情這樣好,如今卻要斷得這樣徹底。”
張老闆哼了一聲:“這做生意哪會有真正的朋友?沒有了利益可撈,我們還與她交往做什麼?再說了,楊老闆是你能得罪得起的麼?”
張妻點點頭:“老爺說得極是。如今就希望木香不要胡亂撞進來,我們也不想做得太絕情。”
可是話音未落,木香的身影會出現在張妻眼裡了:“老爺,你看,木香她——她竟真的不請自來了”
張老闆冷哼一聲,陰陰 一笑:“她敢來,我就敢趕”
木香見張老闆穿 得喜氣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