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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木香看不下去了,說:“奴婢此來,是來求太守大人救救週二少郎,聽說週二少郎被關於王醉府中,備受拷打。還請太守大人速去救救二少郎”

周安轉頭看了木香一眼,冷笑道:“訊息還真靈通呀我都是剛剛才打聽到湯兒被關於王醉府中,你卻早就知道了,甚至於還知道湯兒正在被拷打之中。你莫非果真有三頭六臂不成?”

木香這才想到剛剛心太急,一時說漏了嘴,忙說:“大人,這一切都只是奴婢所猜想而已。只是少郎怎能忍受如此拷打?奴婢委實不忍,故來求大人。”

周安怒氣衝衝地走到案邊,重重捶了下桌子,臉色一暗:“湯兒是我的兒子,這是我們周家人的事你一個小小的奴婢,管這麼多做什麼?”

“當然是麻雀想跳上枝頭變鳳凰羅。”身後,忽然傳來一句譏笑。

木香轉過頭一看,趙姨娘不知什麼時候已到了廳堂屏風這裡,她走路的姿勢很端莊,可是臉上的笑容卻小氣了些。

“見過趙夫人。”木香揖了一下,心裡對她卻排斥得很。

趙姨娘仔細打量了木香一眼,高高開啟簾子,走到內室,對著周安行完禮,冷笑道:“老爺,這丫頭真真不知天高地厚,死心塌地地貼著我們的湯兒不放,果真天生一個下作胚子”

周安點了點頭,對趙姨娘說:“陳玲回來了麼(陳玲是周夫人的姓名)”

趙姨娘將手搭在周安肩膀上,一掐,輕重有度地為周安按摩著,笑道:“姐姐已回來了,在房間裡歇著呢。聽說,姐姐對著王太傅苦苦哀求,王太傅就是不願意放人,還說,要放人可以,就是要——”

趙姨娘不說下去了。

“往下說下去”周安令。

“妾身不敢說。”趙姨娘故意賣起了關子。

周安伸手抓住趙姨娘的膀子,放在自己胸口上,說:“你說,我要你說。”

趙姨娘嬌羞地湊近周安的耳朵:“那妾身可就說了,老爺可不許生氣。”

“我不生氣。”周安騰出另一隻手來,摟住了趙姨娘的小蠻腰。

“王太傅說,放人可以,除非血洗周家”趙姨娘說著,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下,作出一個“殺頭”的手勢。

周安大驚,拍了下大腿:“這可如何是好算了,既然如此,咱們就不救湯兒了這事情本就是湯兒引起的,一命償一命,也是應該的”

木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是從一個父親嘴裡說出來的麼?

“太守大人,您一定要救救二少郎,他可是您的親生兒子呀”木香焦急極了,什麼禮節都顧不得了,生怕再不救周湯,周湯就會被打死了。

“你一個丫頭家的,在這裡嚷嚷什麼呀”一邊的周康忍不住了,對木香說。

木香跪了下去:“大人,奴婢求您了再不過去救,怕是……”她不敢再往下說了。

周康卻將手中的碗端到周安面前,說:“爹爹,這鸚鵡只聽你的,孩兒餵它,它什麼也不吃”

周安接過碗,笑著站了起來,走到鳥籠前,給鸚鵡餵了一口飼料,周康笑了起來,大叫:“爹爹真厲害連禽鳥都聽爹爹的”

周安拍拍周康的肩膀,笑道:“康兒真乖,這嘴巴就是甜比湯兒嘴巴可是甜得多了湯兒一個人如果能換來我們周家這麼多人的安寧,就算是死,也是值得的沒有湯兒,我不是還有康兒麼?我還有這麼多小兒子,女兒,怕什麼?”

簡直是無恥木香站在簾子外面聽著,簡直想要罵出聲來了

只見周安撫摸著趙姨娘的蠻腰,眯著眼睛色迷迷地看著她,說:“病好了麼?好了,今日就上你院子裡去休息。”

趙姨娘呵呵笑道:“妾身哪裡有什麼病呀只是怕姐姐報復妾身,故意裝病,免得遭姐姐妒忌,被姐姐所害”

周安眉毛一橫:“害你受委屈了以後若是她敢為難你,你只管尋我。這個家,到底是她是主,還是我是主”

木香看不下去了,連禮也不行,便跑開了。

周湯瑾玉

她邊哭著邊奔出周府外,在長長的深夜的街道里撒腿跑著,如一隻受到驚慌的小鹿。

怪不得周湯會吹出那樣悲傷的笛子

在這樣的家庭中,有這樣的父親,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壓抑出病來

她發現自己更加理解周湯了

他們不救你,那我救你

她一路跑著,在空蕩蕩的長街,路燈給她投下了長長的影子。

周府離王醉府上本就不遠,只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