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就這樣靠了一會兒,他放開她,說:“對不起。”
她忙用手遮住他的嘴,說:“我不要你說對不起。”
他聽得到她輕輕的喘息,將自己的唇對上她的嘴,溫熱的舌尖席捲著她的舌頭,深深地吻著。
然後,他的唇從她的嘴往下移,吻到她的尖尖的下巴,停留在她的玉頸上,舔吻著。
她撫摸著他的頭,溼溼的頭髮上飄揚著淡淡的清香。他的手指交叉伸入她的發叢中,撫摸著她光滑的背部。
就這樣溫存了一會兒,他怕再溫存下去,他會控制不了佔有她,便退開了,重新坐回凳子上。
她擦乾淨便穿上了衣服。
浴桶被搬走了,她臉上泛紅暈,再次與他對視時,二人的目光更加炙烈了。
窗外,是一輪圓滿的月。
因為月光太亮,以至於那天空,也藍得澄碧如洗。
兩隻夜鳥驚掠於空中,一同停駐於枝頭,用它們各自的嘴喙接吻著。
月下的大地,安靜,原始。美輪美奐。
客棧的另一邊,那個長著絡腮鬍子的年輕胡人手中拿著一管羌笛,輕輕吹了一下,便不吹了,對身後的侍衛說:“真是掃興”
侍衛忙貓腰打著笑臉說:“太子殿下您怎麼了?誰惹了您了?”
那胡人一瞪眼睛,“不是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來到江南,就不要叫我太子殿下叫我主人更是了你怎麼就是不聽?”
侍衛忙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胡人懶懶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天上孤獨的月亮,嘆了口氣,說:“哈薩克,你可知,方才我看到了一個美人了能在這種客棧找到一個這樣的美人,實屬罕見”
侍衛說:“那主人如何不將這美人叫過來侍侯您?”
胡人打了個哈欠,說:“本來可以的,偏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了個武林高手,還說,那美人是他的夫人真是氣死我了”
“在哪裡?”侍衛攥緊拳頭,摩拳擦掌說,“那個程咬金在哪裡主人說出來,奴才幫主人幹掉他”
胡人踢了侍衛哈薩克一腳:“就憑你?要知道,就連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你怎麼幫我幹掉他”
“這——”哈薩克怔在了那裡,想不出辦法來。
“不過,這美人倒真長得好美。”胡人陶醉地回想著。
第二日,周湯一早便帶著木香,偷偷離開了這家客棧。
周湯已經知道周夫人派人跟蹤,知道了他們住哪裡。為了不引起後患,不如及早甩掉這兩個跟蹤者。
周湯和木香選了另一家客棧住下來。
然後,木香去酒樓,周湯去監工新店面裝修。
二人各自分工明確,分開了。
到了晚上,周湯四下檢視了客棧,沒發現可疑的人,這才安下心來。
夜深了,木香睡去了,一覺醒來,卻發現燈還亮著,周湯還坐在案邊看書。
“怎麼這麼用功呢?”她起身,找了件外衣,披在周湯肩上。
周湯抓了她的手,緊緊握著,眼睛卻仍看著書上,說:“一直以來,我有夜讀的習慣。可有影響到你了?”
她搖搖頭,看了看窗外的月,月已到了正空,快半夜三更了。
“那我去燒碗熱湯給你喝。”她說著就要走,他拉住了她,將她拉到自己懷中。
“不必了。”他笑道,“以後,若是住在自己宅子裡,你大可這樣做。如今是在客棧裡,想必酒保都已睡下了,不便打擾他們。”
她點點頭,說:“我只是怕你渴。”於是,起身給他倒了杯熱水。
他喝了一口,說:“你真賢惠。”
她低了頭,一聽到賢惠二字,她想起了荷包的事來。
上次向紫煙打聽鴛鴦的做法,就是想給周湯做一個荷包,讓他帶在身邊。可是近來一忙起來,就給忘記了。
之前在周府那個暖閣,是做了一點,可惜一急起來,給忘在周府裡邊了。
得重做一個才行。
她於是想,明兒個可要開始做荷包才行,不過,給偷偷地在酒樓裡面做,到時候,要給他一個驚喜才是。
第二日起,她果然開始做荷包了。
選了上好的綢布,針針線線拼接起來,很用心,一有縫錯了便重做。
先將荷包縫製好,然後在荷包上繡個鴛鴦。
縫製荷包極容易,可是要繡鴛鴦可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