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衣服也就只她有穿,別的人不能穿了。
周安扶著棧道兩邊的欄杆,朝河面望去,波光點點,他十分滿意,拍了這欄杆兩下,對陳懷說:“你辦得不錯,這棧道統共用了多少銀子?”
陳懷聽周安問銀兩的事,不覺一怔,他看了周夫人一眼,支支吾吾地說:“只是挪用了五萬兩庫銀而已。”
“什麼?”周安聽了,大驚失色,“只是叫你修了條棧道,你就支用了五萬兩?”
陳懷賠笑道:“姐夫何出此言?這棧道可是選用上好的北方喬木製作的,光是從北方運來便要花大把銀兩,再加上這些伙伕日常開銷,也是需要這點銀子的。”
周安氣得嘴唇發抖,周夫人連忙介面道:“夫君,如今可是王太傅來咱們廣陵,這棧道要是修得不好,得罪的可不是一個人,而是整個京城計程車族大夫們。夫君何必吝嗇於這點庫銀呢?早晚都是官家報銷的。”
“婦人之見”周安拂袖發怒,“這國家庫銀豈是胡亂支取的,你們真是將我的顏面掃盡了”
周安正氣著要走,趙姨娘輕輕一揖,說:“聽說這是北方喬木,不巧的是,妾身正好有親戚曾運了些北方喬木,將閨房修整了一番,為何妾身所見之北方喬木,和這裡的北方喬木,大不一樣?”
周夫人嘴巴扭了起來,冷笑道:“趙姨娘,莫非,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陳懷竟魚目混珠,以假的喬木來充當真的北方喬木?”
趙姨娘淡淡一笑:“不敢。只是見這些木頭木質粗淺,一時好奇而已。”說罷,用腳朝欄杆踢去,咚地一聲,令人咋舌的一幕出現了。
這欄杆上的橫木竟脫落下來,與別的木頭斷開。
周安一怔,也用一隻腳踢去,他的腳力比較重,竟將欄杆唰地踢翻了。
這所謂的北方喬木,竟然只輕輕一踢,便斷了
陳懷似乎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驚得眼睛瞪得通圓
周安氣得指著陳懷說:“你——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竟然以假混真,貪汙庫銀”
又指著周夫人說:“你看看你弟弟辦的好事你總是要我什麼事都交給你弟弟辦,可是現在好了,三日後這王太傅就要來了,你們這棧道竟還是這樣這可如何是好”
周夫人氣得瞪著趙姨娘,趙姨娘只是扇了下綢扇,在一邊尖著嗓子說道:“幸好妾身一時腳癢,踢了一下,這萬一臨到王太傅親自踢,怕是更加不好收場了”
周安重重嘆了口氣:“一群敗類敗類呀”
周湯俯身摸了下這欄杆,對著周安一揖:“父親,其實這欄杆所用木質只是江南極為普通的椴木,木質中空,極難連線,所以一用力便會斷開。如此棧道,怕是使用起來會極為不安全。若是有小孩在棧道上快步走過,不小心碰撞上了這欄杆,怕是會摔落河內,恐怕十分不安全。”
周安聽了,點點頭,說:“湯兒所言極是,那你說怎麼辦?”
周湯說:“如今時間已是不多了,只有三日王太傅便到了,怕是重新換上別的木條已是抽不出充足時間來。如今,只能在這三日內迅速在這些椴木上固定一鐵絲網,才能確保相安無事。”
周夫人聽了,似乎很不高興周湯出來說話似的,語氣尖酸之極:“若是在這外圍束上鐵絲網,怕是難看之極,你就只會出這種鎪主意”
周湯垂了下頭,眼睛一暗,有片刻的不開心,但馬上他又恢復自信,說:“這鐵絲網若是束得好,也可以變得更加好看,只需在鐵絲網上染上色澤,並在每個欄杆相接處將鐵絲扭曲成花樣,如此,怕是隻會更加好看,而非難看。”
周夫人還想說什麼,周安擺擺手,示意周夫人不要再講,周安說:“湯兒說得對。這事就交給湯兒去辦吧。”
周夫人說:“夫君,你交給誰辦,妾身都不反對,只是這湯兒怎麼會辦得好什麼事?”
周安厲色說:“你這婦人說的什麼話每次你這個弟弟闖下禍,最後不都是湯兒幫你們收拾爛攤子麼?到底湯兒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總是看不慣他”
周夫人見周安真的生氣了,便不再答話,可是卻瞪著周湯,好像是他害得她被周湯咆哮一般。
周湯眼中閃過一絲清冷和落寞,片刻便收斂去了,他揖道:“回父親,父親要將此事交於孩兒去辦,只是孩兒還需要父親權杖,不然,怕是母親和舅舅若是干涉孩兒,孩兒必不敢攔阻,從而誤了大事。”
周安於是令人拿來權杖給周湯,周湯恭敬地跪下雙手接過,周安說:“湯兒,這事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任何人攔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