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她全身都溼了!”
“是誰在門上放了盆水的?”
“看她往後還怎麼得意去!”
木香雙手抱懷,冷得直髮抖,可是再怎麼冷,也比不上心裡的冰冷。
她鼻子一酸,委屈的淚湧上眼眶,蹲下來輕聲哭了起來。
“二郎來了!”眾奴婢叫道,都四下散開了。
木香慌忙起身,墨雲正走到她身邊,上下打量著她,一雙星眸閃過一絲憐惜。
他伸手摟著她,她感覺她的溼衣弄溼了他的衣裳,他帶她走進房間,將房門一關,從櫃子裡拿出自己的衣裳,遞給她:“穿上吧!”
她遲疑著接過,卻見他並未離開房間,而是盯著他看,便低著頭拿著衣裳,遲遲不換。
“為何還不將身上這件溼衣掌換下來?”他很驚奇地問道。
她用手將發上的水拂去,說:“回二郎,您還在房間裡。”
他一怔,有半晌沒聽明白她的話!
她只是一個婢女而已,府上哪個婢女他沒佔過身?哪個婢女不想讓他占身子?
可是她竟然因為他在,寧可冷死也不換衣服?
他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先是有些發怒,爾後見她寧可站著發抖也不願意換衣服,倒有些欽佩她了。
他邁步走了出去,關上了門,在門口等著。
她連忙將衣裳換好,用布擦了下頭髮,走了出來,跪下一揖:“多謝二郎。”
他見她穿上了男人的衣裳,倒別有一番風味,便說:“這衣裳便送給你了,你穿上很好看。”
她很尷尬,她這樣穿著走出去,他倒是高興,而她呢,大家一定又說二郎高抬她了,少不得又會添了幾分妒忌。
可是他似乎沒有要她換下衣裳的意思,用手指點了下她的鼻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問:“到底是誰在門上放了水盆,將你淋成這樣的?”
“奴婢不知。”她答。
“你知道。”他盯著她的眸子,很確定地說,“你一定知道。我要你說。”
“奴婢真的不知。”她答。
她當然知道是誰要對付她,可是現在因為她的高調已經引得很多人不滿了,若是她告訴墨雲,是書畫在捉弄她,縱然墨云為了她去懲治書畫又如何?這樣只會使得書畫更加怨恨她,使她樹敵更多。
他冷笑道:“好個‘真的不知’,你說謊說得像真的一樣!”又對著門後喚道:“出來吧!”
木香一怔,朝門後看去,書畫與木葉遲疑著從門後走出來,雙雙跪下,說:“見過二郎。”
原來他早就知道書畫與木葉藏在門後了。
他走到書畫面前,冷冷說道:“好!很好!現在就開始窩裡鬥了!我看你是忘記了我過去怎樣教你的了吧?”
書畫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下,木葉則嚇得全身發抖。
“都給我好好照顧木香!”他怒道,“從今後,木香若是有半點閃失,你們兩個人,就不必再留下來了!”
說畢,半摟著木香,親自送她回到楚雲房內,故意讓大家看到,以示木香的地位。
書畫淚流不止,木葉說:“書畫姐姐,想不到,你扶侍了二郎這麼多年,都及不上木香短短几個月!”
書畫還在為墨雲辯護道:“你懂什麼?二郎不是一個容易動心的人!他要哪個女子不能得到?他只是想用她,所以對她那麼好!就像過去二郎對琴棋姐姐一樣!”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十九 關家人的到來
木葉擾擾頭說:“琴棋姐姐不是死了麼?”
書畫抹淨淚水,說:“你不要閒言閒語了!我只是一個奴婢,哪能要求二郎像待小姐一樣待我呢?”說著,便強裝若無其事地走了,心裡卻恨死了木香。
“木香,是你的出現,奪走了二郎對我的注意與喜愛!我恨你!”書畫躲在房間裡忍不住哭了起來。
木香因著這次淋水事件,一連幾天都發著高燒,墨雲要書畫去照顧木香,書畫很不情願地去了,木香也不介意書畫之前這樣對她,反而主動找話與書畫聊著,書畫卻是冷冷的。
就這樣過了幾天。
這天,木香在楚雲房裡服侍楚雲時,發現這位少主人的臉色很不好看。
她為他披上衣裳,笑問:“奴婢竊問,三郎面有不喜,所為何事?”
楚雲嘆氣說:“過去你曾叫我要好生爭取,可是如今機會要來了,我卻又膽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