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纏住她的手腕。
“該死的臭蛇,你再不放鬆,老孃廢了你!”慕宣火大的用神識吼道。見她不夠煩嗎,這時候還來添亂!
孕婦惹不起。長袖下的小白無奈的放鬆了蛇驅,自從某女懷孕後,脾氣越來越大,想法也越來越偏激,它一個小小的靈寵,惹不起。只要她不再有打掉孩子的想法,被罵兩聲就當開胃,反正某女只是嘴上說說,晚上照樣陪它玩。
“就用之前的計劃吧。”瞧見慕宣沮喪的模樣,無塵眼底劃過淡淡的自責,他承諾過要為她撐起一片天的,卻讓她身懷六甲還在操心戰亂,他這個男人當得很不稱職。
“可是北燕的糧草分四處放置,也就是需要四個人潛入軍營,誰去?”東方梟蹙起濃眉問道。
“我,妖邪,銀狼,還是悟空。沒問題吧?”無塵說出自己早就想好的人選。
東方羽身為皇帝,如今又是天菱士氣的來源,自然不能有任何差池。東方梟身為天菱的主帥,是所有將士的主心骨,也不能有任何意外。蕭君傑不會武,排除。溫興哲和東方瑞武功平平,不適合潛入敵營。而剩下的,也就只有無塵他們四人了。
眾人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意見。無塵已經將各個方面都考慮到了,他們還能說什麼。
“其實,我也可以。”見所有的人都將自己排除在外,司徒靖感到很不好受,曾幾何時,他也是他們裡的一員,可是如今,他卻再也無法融入這一群人之中。那種分明近在咫尺,卻永遠無法觸及的距離感,讓他感到無力,更多的是心殤。
餘光瞥過被溫興哲擁在懷裡的女人,此時,嫉妒對他也是一種奢侈,這樣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
如果潛入敵營被俘,至少可以換得這一群中的一人平安,那樣,也就多了一個人留在她身邊,代替他,守護她,愛她。
司徒靖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如今對他來說,只要她過得好,什麼都不重要了。
將司徒靖的表情盡收眼底,無塵眼底劃過一抹複雜。曾經,他也恨他,恨不得殺了他,可是慕宣的一句話,卻止住了他所有的想法。
慕宣說:與司徒靖相比,其實她是幸福的。因為她只是遭受了愛人的誤解,而司徒靖卻要揹負著對愛人的誤解與悔恨,承受著那種相愛而不能愛的苦痛,煎熬一生。
無塵認可慕宣的話,換一個角度來看待,如今的司徒靖就像剛恢復記憶時的他們,承受著自己對自己的譴責,生不如死。而且司徒靖比他們更加可悲,當時的他們是害怕失去她,而如今的司徒靖是已經徹底的失去了。
“好,你和悟空一起。”想了想,無塵還是應了下來。四人中,他本就不放心悟空,一是悟空太過簡單,二是他的心太過善良,如果到時被人發現,有可能因為不忍心殺生而失手被擒。所以,多一個人陪著,他也更加放心。
司徒靖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異議。
慕宣在兩人來回一掃,緩緩的垂下眼簾,擋住眼底所有的思緒,淡淡的問道:“龐融怎麼處理?”
“留著也是禍害,除了最好。”妖邪斜睨了地上的龐融一眼,說出自己的看法,實在不想留下什麼隱患。
“嗯。”慕宣應了一聲,算是認可妖邪的話。大敵當前,容不得她婦人之仁,再說這龐融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渾身的戾氣之重,定是殺了太多人所致。即使不殺,就憑他當初對付東方梟的那些手段,慕宣也沒打算讓他今後的日子好過,但如今懷孕了,實在是懶得動彈,在戰場上解了氣,剩下的事情還是交給這群男人最好。
得到認可,妖邪就將人拖了出去。
悟空見狀,籌措了一下,雙手合十開始為龐融超度。
那低喃的經文,在場的人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慕宣無語的扶額,造孽啊,她當初是哪根神經短路了,非得要調戲這個小和尚。
……
當晚,無塵,妖邪,銀狼,悟空,司徒靖夜探敵營,尋機燒掉敵人的糧草。卻意外發現守糧草之人,居然全是冰城的人,被發現後,一番打鬥,人人負傷而歸,看得慕宣怒氣沖天。最後被東方羽攔下,才沒有一時衝動,跑去敵營算賬。
“無塵,你是神醫,有沒有什麼速效療傷藥?”將幾人安排在自己隔壁的營帳,慕宣親自照料,可看著他們渾身的傷,心就止不住的疼,“你們不是很厲害麼?怎麼一個個全都傷得這麼厲害?”
幾人眼角抽了抽,五個人對一千個人,武功再好也等於零吧,何況他們面對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群隱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