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尊主,您先帶著小姐先離開。”銀狼面色凝重,雖知曉慕宣會武,可她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他一點也不清楚。這群人全是數一數二的殺手,一下子來了幾十個,要保證慕宣毫髮無傷太難了。
“我是不會丟下你們任何一人獨自逃生的。”慕宣輕飄飄的話語,卻帶給銀狼和妖邪無盡的力量,兩人對視一眼,心底認定,無論如何也要護她周全。
並沒有給他們太多時間,一群黑衣人再次發動了攻擊,手中的鐵鏈彷佛有生命一般,直取慕宣的人頭。妖邪抱著她閃身避過,衣袖一揮,一個偷襲的黑衣人瞬間斃命。慕宣回頭看去,只見黑衣人從頭頂一刀劃下,分明就是刀傷,可妖邪手上明明沒有刀啊……
容不得她細想,眼見一柄刀即將劃過妖邪的手臂,慕宣想也沒想以手揮開,那鐵鏈和刀竟在瞬間斷成數節,再也無法拼湊完全。
見此情況,所有的黑衣人都愣住了,滿眼驚恐的望著慕宣。
“小軒,你沒事吧?”妖邪連忙放開慕宣,拉起她的小手細細察看,並未見到任何傷口時,才鬆了一口氣。餘光見到地上斷成幾節的鐵鏈,以狐疑的目光望向慕宣。
“呃,忘了告訴你,我會武功。”說著,慕宣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般。
“你啊。”寵溺的揉了揉那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妖邪有些慶幸的開口:“幸好你會武,不然你真受傷了,我一定會心疼死。”
“嘿嘿……”見妖邪沒怪自己的隱瞞,慕宣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傻笑著。
擔心拖久了會出意外,黑衣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改變戰術,以兩人拖住銀狼,所有的人集中攻擊慕宣和妖邪。抱著慕宣避過致命的一擊,妖邪發了狠,渾身戾氣暴漲,眸色和髮色在瞬間變回銀色,讓所有的黑衣人又是一愣。
“妖,妖邪!”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其他的黑衣人均後退一步,彷佛見鬼了一般。
妖邪滿臉冰霜,只要一想到慕宣可能會受傷,他就無法控制心中的魔,只想以殺人來驅逐那種不安感,“居然敢傷本尊的人,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罷,‘嗖’一下拔地而起,單手揮動袖刀,尚未回神的幾名黑衣人瞬間命喪刀下。
其他黑衣人見狀,連忙收起心中的驚慌,反正妖邪盯上的人沒一個能活著,如今倒不如拼死一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樣想著,黑衣人也不再懼怕,和死神相比較,妖邪還是比較好對付的。揮動的鐵鏈猶如蛇信子在空中舞動,而妖邪的袖刀是近距離攻擊,短時間內竟也佔不到便宜。
銀狼的強項是輕功和隱匿,否則當初妖邪也不會派他暗中去保護慕宣。對上兩名頂尖殺手,武功上雖相差無幾,卻憑藉自己過人的輕功,遊走在兩人之間,乘機奪取了兩人的性命。除掉了絆住自己的黑衣人,他一個翻越,又加入了這邊的戰局。
妖邪抱著慕宣左閃右避,擔心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虛耗內力,就以袖刀纏住一條鐵鏈,一拉一扯將那名黑衣人帶到近前,一刀解決。還來不及抽出袖刀,就感覺背後一股勁風襲來,一手抱著慕宣,一手還被鐵鏈纏住,根本無暇顧及後面的攻擊。擔心傷及慕宣,妖邪摟緊了慕宣,以背向擋……
“好了,遊戲該結束了。”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響起,話音剛落,慕宣瞬間消失在妖邪懷裡。
沒有人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也沒有人看清她用的什麼武器,只是白影所過之處,黑衣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死狀全是瞪大了雙眼,彷佛死前見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卻已無活著的氣息。很明顯,所有的人全是一招斃命,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就直接去向閻王報道了。
沒一會兒,周圍再無一個活著的黑衣人。
妖邪和銀狼張大了嘴巴,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情況,直到慕宣再次回到妖邪懷中,兩人也沒有回過神來。
“呶,這是改變眸色和髮色的藥,別再隨便發怒了,這藥我沒配多少。”沒有一絲氣喘,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慕宣不滿的抱怨著。
妖邪不敢置信的望著面前的藥瓶,就算是自己,也無法保證能毫髮無傷的除掉這群黑衣人,她的武功究竟已高到何種境界?難怪自己一點也沒察覺她會武,只怕已入化境才能像個平常人,再無一點練武的氣息。
“喂,你傻啦?!”慕宣沒好氣的推了推妖邪,這丫的殺的人比自己多多了,有必要這麼吃驚嗎?
“哦。哦。”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回神,妖邪木訥地接過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