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意?”岳雲痕挑眉喝問,那俊美的臉龐籠罩上了一層寒霜,令他整個人平添一股凜冽之氣。
“做了二十來年的兄弟,我能不知道他的稟性?”岳雲痕嘲諷地一彎唇角,隨即一抹寒光閃過眼眸,他轉身對著如姝道,“你把姨娘送回百合居,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兒。”又對著如婷道,“你去讓容媽多帶些人來,馬上同我去鳳仙居。”
他們母子不光歹毒,還頗不識好歹,既是如此,他也不必太過顧念兄弟之情。這樣的人,簡直不配成為他岳家人。
葉雪梅看向岳雲痕,用擔憂的眼神詢問著他。岳雲痕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對著秦若柳身邊的丫環喝斥了一番,命令她們看緊了秦若柳,暫時不能讓她出院子。
此時的文峰閣裡,丫環們已經沒有再慌亂地打水為岳雲峰敷腫起的俊臉了。她們都被關在了門外,而屋裡,陳氏正一臉凝重地盯著忙碌的大夫。
正如岳雲痕所想的,岳雲峰傷成那樣,如嬉是不敢不讓人第一個告訴陳氏的。他到文峰閣的時候,如嬉已經派了一個小丫環去傳話了,他前腳出院子,陳氏後腳就帶著幾個丫環慌慌張張地進了岳雲峰的房間。看到岳雲峰的樣子,陳氏差點沒嚇得暈過去,只一個勁兒地抱著兒子哭,那個心疼真是無法用言語表達。
“怎麼樣?要不要緊?”陳氏看到大夫對著岳雲峰研究了好一番後突然停下來,緊緊地端詳著他那張臉,忙焦急地上前詢問著。
那大夫醫術極好,尤為擅長配藥解毒。岳雲峰便是衝著那一點,專門讓人去尋來的。現在看他卻是一臉的茫然與凝重,岳雲峰只覺得一股恐懼襲上心頭,顫著聲音問道:“難道我這竟是中了無解之毒?”
李大夫微低了低頭,臉上卻甚是嚴肅,道:“我行醫多年,雖算不得什麼醫術精湛,卻也替人解過不少毒,見過的毒藥也是五花八門。二少爺今日所中之毒竟是我從未見過的,此毒是不是無解我不知道,但在我看來卻十分稀炫、詭異。二少爺既說是貓兒所撓,想必只要找到那貓兒,透過它查詢毒源的來歷,再請更高明之人調配解藥,應該能解此症,在下羞愧,竟是無能為力。”
李大夫說著就起身收起自己帶來的藥箱,臨走之前,又臉色凝重地小聲對著陳氏道:“天下奇毒,十之八九也都是有解藥的,夫人不如去求求那下毒之人,或許……,如若就此耽擱下去,怕是有性命之憂啊。”
“怎麼突然會出這樣的事?”陳氏臉色慘白,趔趄著後退一步,正好坐在了兒子的床沿上。
隱在窗外的莫行把手中攥著的一粒石珠又放回袖中,臉上湧現一抹滿意的笑容。香兒倒是替葉雪梅出了一口惡氣,一下就把岳家老2逼到了生死未卜的境地,倒是不用他這個一流暗衛出手了,否則,反而髒了他的手,就讓他這麼耗著吧。
“娘……是她,”岳雲峰早已被李大夫的前一段話嚇得魂不附體,看到陳氏坐到了自己的床前,忙舉起那隻腫得不成形的右手指了指百合居的方向,驚恐地對著她道,“是那個狐狸精,這毒一定是她塗到貓身上專門用來對付咱們母子的。”
“是她?是她”陳氏喃喃自語,臉上青筋突起,那染了怒色的眸子漸漸地紅了起來,如同兩團燃燒著的火焰,甚是駭人。她好大的膽子,不過一個低賤的小妾,竟然敢對自己的兒子使出如此狠毒的陰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本來計劃縝密差點得手,沒想到她竟然背地裡養了一隻那般惡毒的貓。”岳雲峰咬著牙齒恨恨地道,那張變形的臉如此一來更是扭曲得厲害。
“計劃縝密?”陳氏猛地看向自己的兒子,吃驚地道,“你計劃了什麼?”
轉而她就明白過來,氣得直打哆嗦,舉起手欲指向岳雲峰的額頭,卻又在看到他那變形的臉蛋時,緩緩地放了下來,嘆著氣道:“早跟你說過,叫你別去招惹她,你偏偏不聽,如今遭了她這樣的毒手,可如何是好?”
“娘,我不要死啊……娘,你快再讓人去請更好的大夫來。”岳雲峰欲要用那隻受傷的右手抓住陳氏,卻又在碰到她時,鑽心的疼痛令他尖叫起來。
“峰兒,峰兒……”看到岳雲峰疼痛尖叫的樣子,陳氏剛才那一點點氣惱早拋到九宵雲外去了,只顧著心疼,拉著兒子哭得稀里嘩啦,又一個勁兒的道,“這可如何是好啊?”
聽李大夫的口氣,找大夫還不如去求葉雪梅來得穩妥啊。可是她既然下了毒,就是想看著兒子死的,又哪裡會幫他解了呢?就好比自己,恨不得岳雲痕能馬上毒發身亡,又什麼時候想過要替岳雲痕解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