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姑娘此後的很周到,我這不是因著滿意,才過來和媽媽商量個事兒的嗎!”繞過她一側,徑直走到桌邊坐下,朝她筆畫個請的手勢。見其猶猶豫豫的坐下,微微一笑,將醞釀了片刻的話一一吐出。。。。。。
“這??嗬嗬嗬~~我這兒當然是願意成全您和暮雲啦!只是您也該知道,這暮雲在這秦淮河畔雖說不敢自稱是第一把交椅,可是自打她進了這宿香院,這些年我花在她身上的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衣食住行咱先不說,單說這些年我給她請的那些個師傅,哪個不是名家名角,再加上這些年的悉心栽培,我可真是把她當成了親閨女一樣的疼愛,如今,您突然這麼一說,我這心裡呀還真是有些空落落的,何況暮雲可是我這宿香院的當家頭牌,若是沒了她,只怕我這裡遲早是要關張停業的,那我這損失。。。。。。”一邊假模假樣的擦了擦眼角,一邊攤開右手手掌在自己跟前兒掂量了兩下,果然是赤果果的貪婪,好歹也等會兒在比劃呀,多沒說服力!
趁著她不注意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很快又恢復了一臉諂笑,撇著兩撇八字眉,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這我也清楚,媽媽說的都在理兒,這筆帳也不能按照媽媽那樣算,咱們該這麼想。。。”打袖袋裡摸出把七寸來長的翡翠算盤,晶瑩剔透,是臨出門時在那寶庫裡偶然發現的,心裡喜歡就帶在了身上,也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了。朝四周打量了一下,起身在她窗邊的案子上拿了紙墨筆硯,轉回身坐在她旁邊,利落的一甩算盤,兩層翡翠珠子頃刻間分在兩邊。
“春媽媽,剛才我跟暮雲打聽過了,您當初買她的時候只花了白銀三十兩,那年她八歲。按照一個八歲女童來說,一天的吃喝不過也就三五個銅板,當然這隨著年齡的增長飯量也會增加,我就按照高了給你算,這還不包括,你時不時的讓她餓肚子那份兒,我就算你一日十個銅板好了,這一日十個,一月三十天也就是三百文,一年十二個月那就是三千六百文,這裡每個月幫你乾的那些活兒,我就不把她該的的工錢給你算進去了,就當是白乾的。
那麼她今年芳齡正好十六,也就是說三千六百再乘以八年,也就是兩萬八千八百文,那也就是二十八兩八錢銀子,我就算你三十兩好了。自從她十歲起,你開始找師傅教她琴棋書畫,這四樣我就全當是您請了四個師傅了,學了三年,每個師傅一個月二兩銀子的市價,四個師傅,一個月就是八兩。一年就是九十六兩,我就四捨五入當你一百兩好了,這樣算來三年就是三百兩。當然這期間您不可能不然她出來拋頭露面,這些就權當是見習費用,我就不算這個了。
接下來,咱們就來算算暮雲這些年為您掙進來多少,咱們就以她學成之日算起,正好是三年,據我說知,您給暮雲定下的陪酒錢是每桌底價至少一百兩,沒有上限,每日裡前來預定的客人每人是十兩定金,而這個錢我知道媽媽您是從沒退過的!那麼就算暮雲每日只陪酒一桌,那麼媽媽的收入至少要有個三百兩左右,我這個數兒可是也沒有上限的,至於究竟多少,只有媽媽您自己最是清楚了,那麼這樣算下來暮雲這一年至少要為您賺上個約莫兩萬兩白花花的銀子,這三年下來怕是也要四捨五入變成十萬兩了吧!”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聽的某人是眼裡金花是一個勁兒的冒,光剩下點頭兒應承的份兒了。
“哦?這麼說媽媽您也承認暮雲並不欠您什麼了吧,她欠的那點兒銀子,早就翻著倍的還給您了!”帥氣的將算盤一晃,噼啪脆響後重新收入懷裡,桌上只有白紙黑字滿滿的一張。
“你。。。你。。。照你這麼說,我還得再倒找給你一些了?”晃了晃她的大臉,微張著一張猩紅大嘴呆傻傻的看著我。
“那怎麼行呢!好歹您也養了她這麼些年,論起情分來,該是她的娘才對,這該給的彩禮我是一分也不會少的!”滿意的看著她有些慌亂的眼色,越亂越好,腦子一亂心裡自然就慌,這個時侯最是好討價還價。
“那。。。你準備出多少呢?”鬆口了,繼續。
“就依照一般人家的彩禮錢吧!兩千兩!不少了!”
“金子?”
“銀子!”
“這!這也太少了!想當初。。。”
見她要開口高談闊論,切不可讓她找回信心,趕忙伸手製止了她的說話。“今非昔比了,這幾日這裡是什麼狀況您該是比我還清楚,那個痞子時不時的就來搗亂,讓媽媽很頭痛吧!”
“可。。。這遲早有個了不是!他還能一直鬧下去?”
“不錯!媽媽說的對,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