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的那通演講一字不漏的捅到了那繡花枕頭耳朵裡去。這下子便像是炸了馬蜂窩般,在一個明媚的午後,那繡花枕頭帶著那氣歪鼻子的老十一起氣勢洶洶罵罵咧咧的來到我們府上,一通恫嚇和威脅,加上添油加醋的胡說八道,竟將我經營不夜閣的事情抖了出來。阿瑪自然目瞪口呆外加氣血上湧,將我和青松喚了出來,雙雙跪在廳裡,青松還被阿瑪罰了家法,捱了十來杖子。對於他們兩個自然不敢得罪,一邊陪著不是,一邊把我和青松罵了個狗血淋頭。這才稍稍平復了那兩個傢伙的心頭火,加之那個八爺半路殺進來說和,這才算是大事化小。送走了他們三位天已經擦黑,青松因為管教無方被打了板子,此刻已是屁股開花的被抬回自己房間。而我只得低垂腦袋繼續跪在廳裡聆聽訓斥,這龜仙阿瑪手指抖啊抖的指著我老淚縱橫聲淚俱下的對已故的我那額娘自我檢討了一番,跟著控訴了我大逆不道逼良為娼不守婦道德性敗壞的事實,跟著闡述了我因此而名聲掃地終老家中再無顏面見祖先的悲慘結局。聽的我是一個頭兩個大,真是比我還有想象力,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可我也沒膽子反駁,只得乖乖跪在那兒垂著腦袋數地板磚的花紋。
最後像是說的累了,這才哀嘆一聲,提著袖子抹抹眼角兒,打算回房歇息去了。見他起身離開,剛想站起來卻被他一聲怒喝給生生嚇了回去。只好規規矩矩領了他的罰,挪到後院兒的祠堂裡,跪在董鄂家祖宗的排位前繼續懺悔。
門外更鼓聲聲,堂上哀聲連連。早就癱坐在地上,顧不得什麼姿勢優雅,只知道若是再跪下去,這腿不是天殘也得勝似天殘!
將那繡花枕頭罵了個痛快,直至罵到他關外的祖墳方才覺得口乾舌燥,最後也不知自己是在何時睡去的,只是醒轉的時候發現竟是躺在閨房的大床上,一睜開眼看見的竟又是阿瑪那喜感十足的老臉。
“阿瑪。。。”
“乖!妞兒呀,哪兒不'炫'舒'書'服'網'?跟阿瑪說說,哎呦,這身子骨兒怎麼這麼差,看著結實怎麼竟會昏了過去,若不是我讓青楊去祠堂瞧瞧,待上這麼一晚怕是要做下病的!唉~阿瑪可怎麼好呦~~”
“。。。。。。”
“唉~過去就過去了,阿瑪也是一時氣得糊塗了,唉~~阿瑪只是擔心依你這脾氣本就任性的可以,若是到了宮裡阿瑪使些銀子買你個平安不受氣原該不成問題,只是你萬萬不該得罪那九阿哥和十阿哥呀!那是咱們能得罪的主兒嗎!若是日後你落到他們手裡,阿瑪如何能保得了你呀!唉~~”
“進宮??”
“傻丫頭,忘了?咱們滿人的格格到了歲數都得有這麼一回。前年原就該進去了,阿瑪使了不少銀子才錯後了這兩年,原想今年也這麼做,拖過了歲數也就徹底的不用去參選了,將來找個上門女婿就這麼照顧你一輩子也就安心了。可那完顏家不久前出了紕漏,這會兒上面查辦的厲害。今年恐怕是再也拖不過去了!唉~~”
聽他一席話,說的我是心驚肉跳,打心眼兒裡不願意進宮,失了賺錢的機會不說,還要賠上自己的自由卑躬屈膝的看人臉色,哪兒比得了現在的逍遙自在說一不二。
瞧著阿瑪眼底的不捨,對著相處了沒多少時間的老頭兒也有股子不捨,畢竟他是真的很疼自己。這四目相對竟是惹出了幾滴眼淚,看的那董鄂七十更是揪心,只當是這閨女捨不得自己。
“阿瑪。。。我不去。。。我要一輩子留在您身邊兒。。。”
“妞呀。。。阿瑪想辦法。。。嗚嗚~~阿瑪想辦法。。。嗚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