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事需要自己捋順,輕點了點頭拉著糖糖出了門兒。
夜涼如水一家三口兒皆是了無睡意,胤禟屋裡殘燈如豆挑出窗欞上一抹寂寥的黑影,嘆了口氣安撫了下半睡半醒的糖糖披衣走了出去。
“胤禟!”掩上房門,迎著背對自己站在窗前的人走過去。
“怎麼還不睡?這幾天想必你經的比我要多的多。”
“睡不著…想跟你說說話,這些日子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
“……”依舊紋絲未動,屋裡的空氣安靜的讓我有些抓狂。
“你要是生我的氣就說出來,是打是罵還是離婚我都由你,你知道嗎,這麼些年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什麼事兒都藏在心裡難道我還不如你八哥可以交心嗎?”
“離婚??那是你們那個時候休妻的說法?”嚇?他說你們那個時候是什麼意思?
幾步轉到他面前,差異的盯著他看:“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轉向自己的目光平靜無波隱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一點兒不難猜!你跟貝怡無法解釋的親好!你特立獨行的言行!還有你午夜夢迴的囈語!馨兒…這麼些年,你又跟我說了多少呢?”
“我…我有很多不得以……你在怪我嗎?”我怕你有恃無恐的意氣行事,我擔心你對我的感情不再純粹,對歷史我並不精通,我更怕你對我失望啊!
一聲嘆息自他口中轉出,輕輕搖了搖頭竟然朝我笑了笑:“現在沒什麼不好一無所有身無旁騖,從此放舟湖上縱馬狂歌總算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了!何況我胤禟也不算輸的一敗塗地,至少我還有你跟糖糖在身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開了,若是隻是安慰我神色間的平淡跟嚮往也看不出假,若說是真的這麼想又為何眼神間總有些淡漠的失落。要是我告訴他我們不算是一無所有,我早就挪出來以及我密室裡的錢加起來做個大清首富不是什麼白日做夢那他會不會心裡好過些。
“我們…還不能過那樣的日子……”
輕輕挑了眉看過來,眼裡有些疑問。
“我們要去海寧……”
雍正八年三月中滇西古道……
“馨兒~沒想到雲南這麼一個荒蠻的地方兒竟是風景如畫四季如春,咱們這才轉到了個把月還沒有盡意的遊覽夠,怎麼這麼急著往回趕?浙江的生意交予你那女婿你還不放心?”
“我說爺,什麼叫我的女婿,難道不是你的?這麼久了你還記掛著人家頂了你三間鋪子的舊仇?當初要是他沒那點兒能耐,我能把我寶貝女兒嫁給他?”
“哼~雕蟲小技,我不過是掉以輕心了才讓這小子趁虛而入,他勝之不武!我倒沒看出這小子哪裡得了你的歡心,要不是你堅持我可不願意把寶貝閨女嫁給他!”小心眼兒的男人,輸不起!
“得了得了!只要人家小兩口的日子過得美滿不就得了,糖糖好才是真的好!呵呵~”想起這句廣告詞說出來自己覺得可笑:“咱們不過是把買賣當個玩票,現在趕回去是為了迎接貝兒跟胤祥!”雍正八年五月,按照歷史怡賢親王該薨了,某貝不會坐看那一天的。
微一挑眉,不置可否:“你們還有別的什麼辦法沒有?我就不說了,想當年八哥壯志難酬抑鬱了得有一年多才漸漸緩了過來,如今還偶有患得患失的,你們不想想這麼做咱們可願意?十三根咱們還不一樣,他如今尊號一個賢字又是世襲的鐵帽子王,這可是莫上的殊榮,就這麼激流隱退了他就願意?”這人一說這話能把人氣死,難道非得經營到家破人亡荒野埋屍才算是死得其所了?怎麼他們古人的思想就這麼偏執!!頤養天年懂不懂?享受生活會不會?
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有病!尤其你八哥,似乎除了機關算計天下間就沒有值得他上心的事兒了,怎麼當年皇阿瑪知道重用他就忽略了你了?我覺得你在變通跟自我協調上比他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如今別拿你們的那個眼光去看待胤祥,自打做皇子那時候,人家心裡想的就跟你們不一樣!結果怎麼樣你看見了吧!上趕著的落了個卸甲歸田儘量躲得卻深陷其中,這就是不爭便是爭!當年你跟你八哥要是有這個心眼兒也不至於被皇阿瑪擠兌到那步田地!”時過境遷,眼看著胤禟漸漸卸下了一切心理負擔跟陰影,在另一片天地中更好的實現了人生價值,如今我們談起這個話題來終於有點兒談笑話當年的意味了!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在說什麼,只夾了下馬肚兒在坐下馬兒的嘶鳴聲中留了句“咱們賽賽!”便絕塵而去,留我吃了一鼻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