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樂鳳山三不五時的便過來給我診診脈象,調調飲食,只是每回來的時候顯得有些神不守舍左顧右盼的,他那點小心思我明白,只是沒有理會。對這個人我雖說因著同仁堂的關係主觀意識裡覺得他應該不錯,心裡又有暮雲,若是能成段佳話確實再好不過!可是一來我對他摸不透脾氣秉性,擔心所託非人,會誤了暮雲終身。這二來嗎,暮雲雖說與胤禟並無實質上的關係,可是在外看來,她就是胤禟的一個小妾,儘管這時候小妾的地位有時候還不如丫鬟,也會因人而異的被人要出去,但是說出去總歸不好聽,這是個比較棘手的問題。
胤禟在府裡的時候遇著過兩回樂鳳山,對這個人不甚感冒覺得他在太醫院裡資質尚淺,幾次想要換人,都被我勸住,我的小算盤怎麼能一一跟他挑明白了,只是藉故推說自己對同仁堂頗有信心,聽說其口碑不錯,勸他不要以貌取人。某禟也確實實在,居然下了朝特意拐到大柵欄看了一下同仁堂,回來的時候死活不讓我再讓樂鳳山來,說什麼那裡不過是魚龍混雜之地的一個烏合小館,大小還不及我們府上的丫鬟房,我苦口婆心了半天沒用,最後還是使出殺手鐧捂著肚子裝疼痛唬著他不要管這事兒,這才作罷!誰知道他這傢伙居然懷疑起我的審美,疑心我是對這個樂鳳山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幾次佯說有公務忙晚歸,結果大中午的就跑回來了。頭兩次,我還當是趕巧兒了,這時日一多,而且又都恰巧是樂鳳山來的時候,根據我對他各個表情語氣的瞭解,直覺的這裡面有問題。一番思索之後得出了這個結論,氣的我一日沒有起床,某九自知理虧,硬是在我房裡來來回回的走了半日,這才作罷。
“樂大人,您瞧我這臉上最近起了好些個疙瘩,給我開個方子是吃是抹儘管招呼著,再這麼下去,我這臉可就毀了!”一手拿著銅鏡,一手擱在桌上讓他號脈。
“福晉這不過是正常的孕期反應,加之近日天氣有些悶熱,倒是不用開藥,臣家裡有一祖傳的藥膏兒,擦上保證一日便好!”與他混的有些熟識了,平日裡說話也不再像之前那麼拘謹,我已經是慢慢的露出了懶散大大咧咧的本質。
“真的!明兒個你就給我拿來試試!”
“呵呵~~臣謝福晉信得過微臣,明兒個就給福晉送了來!”忽然他正兒八景的起身給自己做了個揖。
“這是做什麼?快快坐下!”
“下官看得出福晉是個爽直的性子,對下官也是頗為信任,這幾年在太醫院,儘管下官自認對於某些方子頗有歧義,可無奈資歷尚欠,無人願意傾聽啊!即便是在宮裡頭,各宮的主子們也都是願意讓那些老太醫給診治,下官不過就是搭搭下手兒,有時候兒啊,遇上特別忙的時候,那些藥局的太監們忙不過來了,下官還有幾個同年的後輩甚至要親自去熬藥看火,說起來真真覺得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瞧他一臉感嘆又似抱怨的搖了搖頭,也表示理解,自己大學一畢業的第一份工作,還不是被老的排擠,規律嗎!
“本福晉看樂大人今後必有一番宏圖大業,我可是會看相的,你相不相信?我敢說,日後你們家的那個同仁堂啊必是前途無可限量!”
“承福晉吉言!承福晉吉言!”
“呵呵~樂大人吶~咱們也算是熟識了,我一向覺得大人親善,與本福晉甚是投緣,有一問不知當講不當講,說出來免不得妄為小人,不過我是個心直口快的,想來大人也不會怪我,權當是聽聽了!”眼珠一轉,憋了這些日子了,再不籌劃這事兒,等孩子生出來了,還怎麼跟他說這個?到時候再這沒理由三不五時的往府裡宣了!搞不好再弄出個緋聞什麼門來,那可真就是泥巴掉在褲襠上不是屎也是屎了!所以打鐵趁熱是營商必有的果敢!
“福晉但說無妨!下官怎麼會怪福晉!福晉請講!”他停下動作認真的瞧著我,眼睛很是黑亮,像極了實驗室裡的小白鼠。
“咳咳~敢問大人一年有多少薪俸銀子?”
似乎沒料到我由此一問,他些微愣了愣但還是回答了:“算上逢年過節的打賞,大約一年有個三四百兩銀子。”
“這麼少?呵呵~這官場上迎來送往的少不得活絡,大人這點兒銀子夠用嗎?莫不是那同仁堂裡有大人的股兒不成?”
“不不不~~那裡頭絕對沒有下官的股兒,都是堂兄的經營,福晉說的倒也沒錯,不過太醫院較之其他的各部這禮尚往來的事兒還是少的,下官吃用也有朝廷供給,倒也覺得夠花的。”他說的若是真的,那麼這個人還算是勤儉持家。
“呵呵~~大人不必緊張,咱們就是隨便聊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