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他人展開,而公子在背後默默為她付出這般多,那人卻一無所知,還處處對公子防備良深,心中為公子抱不平,感到委曲,身為男子的他,眼中含著晶瑩,痛心地陪著無悔站在院中,對著那扇緊閉的房門,隔雨而望!
一連三日,無悔滴水未盡,風采流失,嘴唇因缺水的關係,乾乾裂開,一片慘灰。風雲莫測,這三日裡,一會電閃雷鳴,一會豔陽高照,無悔身上的衣服是幹了溼,溼了又幹,水火交融。
中年男子走到無悔面前,站定腳步,眼裡閃過一抹深暗,曾幾何時,他也如他這般過,時光流逝,光陰似箭,這一生,除了權勢,他什麼也沒得到!
無悔抬眸,透過散落額前的發隙,望著揹著光,卻掩不住一身黑暗的父親,身上厲色不減,身處暖暖的陽光下,他只感到透心的冰涼。
“無悔捨不得她!”雖是疑問,卻帶著肯定。
“是!”定定的話語回道。
“如果我殺了她…。?無悔當如何?”
“她是孩兒心中的最後一絲眷戀!”雖然很輕很淡,卻異常堅定!
拂上心口,這些年,一直看著她,有喜,有怒,有哀,有樂,不知何時,她已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她的影子伴著他度過了每一個陰暗的夜晚,有很多次,在生死邊緣,將他從死神手裡拉回,只因心中有著最後一縷思念,雖她不識他,他卻不怪她!
沉沉看他一眼,轉身離去,背影深暗,心思無人知。
“好好照顧你們公子!”
因為同一個姿勢太久,血脈不暢,暗影自地上抱起無悔,慢慢走回房間,步履沉重,主公下手越來越狠了,公子舊傷剛愈又添新傷,不明白公子為什麼百般為辰兒小姐遮掩,更不明白主公和她之間有何恩怨?
禍福盛衰,相為倚伏。
冷晴兒坐在晴雨閣,靜靜地聽著來自邊關的報告,秀眉深皺,上次在洛銘睿書房看到邊關軍需全被人劫下,心中還狐疑,是誰人如此大膽,敢動朝廷?
現藍國有三十萬大軍調往邊境,那這一切就可以關聯上了,想必藍國早有奸細在洛國運籌,對洛國瞭如之掌,而且在洛國的勢力非同小可,才有如此能力,可以人不知鬼不覺地劫下軍需,更能快速將龐大物資藏覓起來,讓人無從查起。
冷晴兒沉思,她雖然自私無情,但卻是和平愛好者,如國兩國真打起來了,受苦受難的也只有老百姓,那些人何其無辜,卻要承受因個人私慾而帶來的毀滅!現在的皇帝她不喜歡,也可以說她討厭封建統治,如果可以兵不血刃,她倒無所謂在上位者是誰,換了一個人,她的日子照過!
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冷闊天,冷闊天沉吟半晌,道:“晴兒以為如何?”目光帶著探視。
冷晴兒目光一斂,輕笑道:“打仗是大人的事,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家繡繡花,養養草就行了!大不了,戰爭來了,找地方躲起來!”
冷闊天一臉不可置信,“晴兒難道真的看著蒼生受苦受難而置之不理?”
“我想理,也沒那個能力不是嗎?再說,這是朝廷的事,我只是一個商人,換了一個人做皇帝,總不能就不允許天下經商了,所以,誰愛打就打吧!”冷晴兒踱至門口,懶懶打了個哈欠,又道:“老頭,天下將亂,京城是非多,我看我們還是遷移吧,嗯,就等百花節過了,咱就走吧!”
冷闊天被冷晴兒的態度迷惑了,若說她不關心政事,怎會來告訴他?可若說她關心,怎麼又這麼一副態度?心思略沉,迅速作了一個決定,讓他坐看戰亂,卻無動於衷,他辦不到!
冷闊天找來皇甫無極,南宮青宏和風震,因為風樓絕為下任家主,所以也跟隨風震來了,四老一少坐在書房秘談。
風樓絕保持一慣妖媚的笑容,渾身無骨般地癱坐在椅子上,嘴角勾起一個邪邪的弧度,聽他們說完才道,“小侄只是一個流連花叢之人,如果二小姐肯下嫁,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收了她做填房小妾!”一副玩劣不堪的樣子,很符合他在世人眼中的形象。外人都道風家世子風流浮誇,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風家一脈繼承無人,風家堪堪欲墜。
此話一出,氣得冷闊天渾身打顫,努目相對,正要開口,風震卻搶先他一步,罵道:“你個不肖子,就是你想娶,人家也不一定嫁,你給我滾,滾回家閉門思過,再讓我看到你不正形,我就取消你家主資格!”
“隨便,反正我也不希稀罕,都是你硬塞給我的!”懶懶起身,無所謂地彈了一下衣襟,走至門口,又扭頭對氣得不行的冷闊天道:“冷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