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那個火呀,差點把整間屋子點燃。
“丫頭,別左右其他,快說怎麼一回事?”冷闊天劃過一絲心慰,催促道。還是這個女兒疼他呀,大兒子拍拍屁股跑了,直覺和晴兒脫不了關係,可是她說不用找了,他還真不找了,只要不是出事了,以大兒子的穩妥,他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二兒子是個急燥的,生性放蕩不羈,和年輕時候的他很像,不受約束,他能管好自己,他就謝天謝地了,大女兒聰慧,可惜最近做的一些事,還真讓他痛心,還好,他還有個懂事的晴兒。
“其實也沒什麼,有人給二哥送了封信,說有大哥的訊息,二哥去了,就被抓了!”冷晴兒說著,眼不漏痕跡地打量著冷若心。
“是誰抓了琪兒,還把他打成那樣?”李夢仙一想起冷君琪渾身是傷,血跡斑斑地被人送回來,就一陣心痛。
“是太子的人!”冷晴兒突地走到冷若心面前,滿目厲色地盯著她。
冷若心身子一顫,臉色蒼白,喃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聲音很小,小到只有近處的冷晴兒才聽得到。
冷晴兒一勾唇,扯出一抹狠厲,轉身走回座位。
“如此說來,太子宮的那把火,是你放的!”冷闊天湊近了問,眼裡卻閃著一絲興奮。既然註定躲不開,不如迎上去。
“哦,我只是路過時,不小心踢翻了燭臺!”冷晴兒淡淡地一語帶過,沒打算解釋太多。
冷闊天見她不想說,便拉著她道:“那你給我說說皇上為什麼杖打太子?”
冷晴兒見他不再追問太子宮一事,便把昨晚發生在雲華殿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老父,你說皇上是何意?真的是看重我們冷家嗎?”李夢仙聽完,凝目道,心底有著擔憂,盛寵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
“夫人猜對了,皇上是不打算放過我們冷家了,決心要把我們拉下水,只是不知道皇上要扶誰上位?如今我們是步步如履薄冰啊!”冷闊天搖頭道,一個不好,就是粉身碎骨。
“老頭,想那麼多幹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冷晴兒說罷站起身,她回來還沒看到小墨墨呢,一日不見,還真是有點想念呢!
李夢仙看冷晴兒要離開,忙對冰闊天使了一個眼色。
冷闊天一怔,忙對正要跨步出門的冷晴兒道,“丫頭,那個紫衣?”
“紫衣跟我情同姐妹!”冷晴兒頭也不回地走出去,一揮手,遠遠地又飄來一句,“如果我沒記錯,家主有權作主其他人的婚事!”
冷闊天看了李夢仙一眼,不言語,走了出去,後天是百花節,他還有很多事要忙呢!
李夢仙拍了拍冷若心,也離開了,她本就江湖兒女,對出身不堪在意,只不過事關她兒子,她多問幾句罷了。
冷若心一震,冷晴兒的意思很陰晦地表明,她的婚事,她也捏在手上,又似在警告她!
冷晴兒回到晴苑,光頹頹的梅樹上停著兩隻老鴉,正扯著嗓子高歌。樹下,一黑一白坐著兩個人,一個淡然如仙,一舉一動都飄逸悠然,一個暗如黑夜,冷酷無情,同樣長著一副俊美如玉,各具風情的臉。正執子對奕,對她的到來,只淡淡的瞥了一眼,又轉回棋子上。
冷晴兒見兩人不理她,也不在意,站在樹下,靜靜地仰著頭,以手遮簾,看著那兩隻興奮的黑鳥,它們背後是緩緩移動的流雲,天空一片湛藍,嗯,有點像師兄的眼晴,乾淨,清澈!
“小姐,你看什麼?”橙衣好奇地問道,沿著冷晴兒看的方向,沒什麼呀?小姐怎麼看的那麼入神?
“沒什麼!”冷晴兒放下手,淡淡收回眼,轉頭看向兩人的棋盤。
玄夜執黑子,招招凌冽,步步絕殺,只攻不守,和他殺手的性格很像。
雲墨羽的白字步步節守,避其峰芒,攻其弱點,出其不意,卻又牽制著對方,僵持不下。
“沒想到你會下棋?”冷晴兒對玄夜說道。
“做為一個殺手,有時候要扮演各種身份,略有涉及!”玄夜淡淡地道,一語把殺手的心酸掩過。
“他不是會,是精通!”雲墨羽起身道,看著冷晴兒,眼裡情意融融。
一股清涼的風掠起,不遠處,一襲藍衣的男子站在那裡,如月下神仙,俊美的面上噙著一絲溫柔的笑意,眼眸清澈如水,又帶著淡淡的憂傷,靜靜地看著冷晴兒。
“師兄,你來了!”冷晴兒驚喜地跑過去,抱著來人。前日裡剛見過師兄,今日來肯定有事!
“嗯,晴兒可好?”問的是昨日進宮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