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新房裡都沒滅燭,汪棟大醉而歸,在窗邊榻上睡了一夜,邱氏一個人躺在床上,看著離自己那麼近又那麼遠的丈夫,過了很久才轉身閉眼,兩年後的圓房日,這對鴛鴦枕就再不能虛設。
雖說夜裡輾轉難眠,邱氏還是一大早就起來梳洗,汪棟也揉著眼坐起身,見邱氏梳洗就湊到她面前瞧了瞧,接著就道:“其實,你長的還算順眼了。”這話讓正給邱氏梳頭的金容手緊了一下,差點扯到邱氏的頭髮。邱氏聽了汪棟這話,竟不知該是怒還是該當什麼都沒發生,只是低頭看著梳妝桌上的東西。
汪棟說完才用手抓下後腦勺:“好吧,你不愛聽以後我就不說,不過同窗都說,對妻子該說好話,可是什麼樣的好話你才愛聽?”金容這笑差點忍不住,只有使勁憋著,好在已經給邱氏梳好頭,邱氏的頭髮也省得再被扯斷幾根。
邱氏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丈夫,只得吸氣呼氣幾次之後才起身道:“時候不早了,該去見婆婆了。”
汪棟知道邱氏一定是生氣了,可是他並無多少和女子相處的經驗,黃娟是嫂嫂,月蘭是姐姐,兩個人都只有教訓他的份。汪太太又怕家裡的丫鬟們把汪棟給引壞了,防丫鬟們比防賊還緊些。同窗們說的那些和女子調笑的話,汪棟就半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