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一曲蝶戀》震驚四座,不知道今日本宮可有幸聽王妃彈奏一曲?”齊婉凝目光灼灼地看著何輕語,唇邊帶笑卻不及眼底。
“妾身自那日後,就起誓,從今往後只為夫君一人撫琴,還請麗妃娘娘見諒。”何輕語直視齊婉凝,拒絕的直截了當。
“汾陽王和王妃還真是鶼鰈情深啊!”齊婉凝語帶嘲諷地道。
“女兒家所求的不過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汾陽王妃有這樣的心願,是再正常不過的。麗妃娘娘,待皇上也定是如此吧!”博陵王妃插嘴道。
“張敞為妻畫眉,媚態可曬;董氏為夫封發,貞節堪誇。冀郤缺夫妻,相敬如賓;陳仲子夫婦,灌園食力。不棄槽糠,宋弘回光武之語;舉案齊眉,梁鴻配孟光之賢;鮑宣之妻,提甕出汲,雅得順從之道;齊御之妻,窺御激夫,可稱內助之賢。如今汾陽王妃只為汾陽王一人撫琴,都是效仿這些賢妻。麗妃娘娘,常言道:夫義自然妻順啊!”東甌王妃出言道。
齊婉凝敢惹何輕語,一是仗著宮妃的地位,而是欺負何輕語年紀比她小,根基淺薄,不敢當面頂撞她。現在博陵王妃和東甌王妃同時出言相幫,她不好再繼續為難何輕語,乾笑了兩聲,扭頭去尋和子說話。
何輕語雖然不懼齊婉凝,但還是很感謝博陵王妃和東甌王妃為她解圍,含笑舉杯向兩人致謝。兩位王妃也笑著舉杯與她回應。自從常山王被誅,讓三王關係更緊密,她們都很清楚要想保住這權勢這富貴這性命,就要輔車相依,共同進退。就算齊婉凝只是無傷大雅的挑釁,她們也要表明態度,別以為三王好欺負。不過是個小小的二品內命婦,就膽敢欺負堂堂一品外命婦,真正是豈有此理。
一盞茶的功夫,眾位小姐們的並蒂蓮都繡好,呈上來給太后既兩妃看。三人看後,傳下來給眾命婦看,何輕語雖不愛動針線,但她的女工是下過苦功夫練過的,一刻鐘的時間足夠繡出一幅並蒂蓮。這些小姐因為太過緊張,繡出來的並蒂蓮,有的錯針,有的漏針,有的斷線未藏好,有的連顏色都配錯了,輕笑搖頭,把它們放回宮女捧著的紅漆木雕花盤裡。
女工不盡人意,太后宣佈第二項表演:“今日是上巳,流觴賦詩是舊俗,今日就以‘桃花’為題,以三江或三餚為韻,一炷香為限,你們賦詩一首。”
女官一聲令下,點上清香,眾府小姐們在條桌前站立,略一沉吟,提筆寫詩。一炷香之後,卷子都齊了上了,送到了太后面前。
閨閣詩不過是小兒女的情致,很快命婦們都看完了。眾位小姐因剛才女工沒稱太后意,在這詩作上就感到非(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常的緊張,大多人俏臉發白,有些人的眼中更是隱隱浮現淚光,只有少數人看上去還算鎮定。何輕語同情地嘆了口氣,這相親大會的主辦方規格太高,壓力倍增啊!
“各位小姐的詩又有特色,我朝閨秀之中,有這麼多飽學之士,哀家很是歡喜。”詩作又送到太后面前,太后拿出一張,“‘上林苑桃香隨屐,群芳宴容映飛丹。’這韻用得好,哀家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傅婧兒小姐不愧是翰林學士之女,家學淵源。快上前來,讓哀家看看。”
傅婧兒含笑帶羞,蓮步輕移,上前跪在太后面前。
“起來,讓哀家好好看看。”太后拉起傅婧兒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眸光微閃,“是美人兒,不過這容貌哀家瞧著有幾分眼熟。婧兒啊,哀家以前可曾見過你?”
“回太后娘娘的話,小女今日是第一次晉見太后娘娘。”傅婧兒柔順地回答。
齊婉凝笑道:“母后,您瞧著她眼熟,是因為她的容貌和汾陽王妃有幾分相似。”
“你這麼一說,倒真是如此。”太后笑盈盈地看向何輕語,“汾陽王妃,你也賴瞧瞧,這個婧兒就像是你妹妹。”
良妾稱嫡妻也稱姐姐,太后口中這妹妹會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何輕語看了眼那個容貌與她有三分相似的傅婧兒,微微垂瞼,眸光微凝,寒光閃過,起身道:“妾身母親只生妾身一人,妾身福薄,沒有這樣的姐妹緣。”
不管太后是不是要把傅婧兒指給言庭羲,何輕語都暗示她絕不會同意讓人進府喚她姐姐。眾命婦身為嫡妻,沒有一個原因要這樣的妹妹,感同身受的微微頷首。
太后神色不改,正要說話,齊婉凝卻先開了口:“母后,汾陽王妃是一品外命婦,這傅家小姐的父親只是個五品官。”
這話說的直白,挑撥之意太過明顯。太后臉色一僵,話到嘴邊說不出口。何輕語深知辯解的話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