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之一臂之力,保護我們想保護的人。”言庭羲直言不諱。
“王爺,我只是個閒散侯爺,手中既無兵又無權,只怕幫不了王爺什麼忙。”徐瑞推諉道。
“大舅父,明人面前不說暗話。”言庭羲勾起唇角,露出狐狸部的狡黠笑意,“以三舅父和四舅父的能力,若不是刻意為之,又怎麼會在五品官上一呆就是十幾年,不顯山不露水,穩如泰山。”
徐璩放下茶杯,笑道:“王爺,這就足以說明,我們兄弟能力有限,成不了大器,在官場沉浮十幾年,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官。”
“語兒是我的妻子,保護她是我的責任,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言庭羲低頭注視著茶杯,嫋嫋升起的熱氣,模糊了他唇邊略顯苦澀的笑,“尤其在上個月,我查到了岳父真正的死因,我就發誓,就拼去性命,我也要保護好語兒,她嫁的夫婿是可以託付終身的。”
徐氏兄弟臉色微變,徐璩皺眉問道:“什麼真正的死因?”
“殺死岳父的不是東瀛浪人,而是皇上暗衛虎頭營。”言庭羲沉聲道。
“你有什麼證據?”徐璩沉聲問道。
言庭羲從袖裡拿出兩塊三指寬的虎頭銅牌和兩份口供,“我追查了四年多,於上個月才查出事情的真相。當日,皇上是想除掉我父王,卻沒想到被岳父無意給破壞。”
徐氏兄弟看完了那兩份口供,表情凝重。
“我可以帶兩位舅父去見他們。”
“不用了,逸之。”徐瑞把虎頭牌和口供還給言庭羲,“皇上要除掉你,在我意料之中。我們也查到了蛛絲馬跡,我會讓儒兒去幫你。”
“謝謝舅父。”言庭羲誠心道謝。
“只要你善待語兒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感謝。”徐璩拍了拍言庭羲的肩。
“我會的。”言庭羲笑道。
“聽聞逸之棋藝高超,可願陪老夫下一盤?”正事談完,徐瑞輕鬆地發出邀請。
“榮幸之至。”言庭羲欣然同意。
“我先過去看看三哥。”徐璩出門,打了個手勢,讓那些暗衛們無須再阻止人接近書房。
徐瑞與言庭羲下象棋,屢戰屢敗。他不服輸,接連叫陣。言庭羲沒有手下留情,談笑間將他殺得片甲不留,潰不成軍。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天色漸暗,徐瑞只得鳴金收兵,感慨萬千地道。
“是舅父手下留情。”言庭羲謙虛地道。
徐儒笑道:“父親難逢敵手,妹婿,以後要多來。”
“以後一定會常來向舅父請教。”言庭羲笑道。
見言庭羲和徐家的人相處的很融洽,徐母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也是在向言庭羲表明態度,何輕語不是孤苦無依的,定國侯府是她最堅強的後盾。
何輕語眸光微轉,若有所思。
在定國侯府用過晚膳,夫妻坐馬車返回汾陽王府。言庭羲斜靠在車廂中,一臉輕鬆愜意。何輕語張了張嘴,剛想說話,言庭羲突然摟住了她的腰,撲了過去。他的動作太快,快到何輕語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壓在身上,紅唇上傳來溫潤的觸感和淡淡的酒香。
這個該死的色狼!
何輕語用力要想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嗖嗖嗖”有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
“有刺客,保護王爺!保護王妃!”護衛的聲音從車外急切地傳來。
刺客!
何輕語被嚇呆了,一動不敢動地躺在言庭羲的身下,小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衣襟。黑暗中言庭羲勾起了一邊嘴角,柔聲安撫她道:“語兒,別怕!”
不怕才怪了!
何輕語衝他翻了個白眼。
“嗖嗖嗖。”
無數利箭緊隨而至。
車伕一邊揮鞭擊落不停射過來的利箭,一邊迅速驅趕著馬車前行。突然馬兒發出一聲慘叫,馬車失去平衡,側翻倒地,言庭羲抱著何輕語順勢滾出了車廂。
清冷的月光下,數十名刺客和護衛們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廝殺,刺客手中的刀上都閃爍著青綠色的寒光。
“保護好王妃!”話音剛落,言庭羲衝了出去,一把就抱住了一個刺客的咽喉,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那個刺客的頭無力地歪向一邊。言庭羲一鬆手,那刺客就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何輕語縮了縮脖子,躲在眾多護衛的身後,看著那個已化身為死神的男人,殺死一個又一個刺客,空氣裡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朝堂的爭鬥已經到了這種兵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