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亂喊亂叫的饒紫雲,堵上了她的嘴。饒紫雲倒在地上,怒瞪著何輕語。等到府門外的那婢女被抓住,跟她一樣丟進車來時,饒紫雲眸色黯淡,面如死灰。
何輕語昨兒才來,今天又到,徐母不免感到有些擔憂,怕何輕語是在汾陽王府受了氣,等看到被堵著嘴押進來的饒紫雲,驚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何輕語把事情前因後果一說,徐母氣得半死,用手捶打軟榻,怒罵道:“怎麼會生出這麼個孽障?”
秦氏上去給徐母順氣,柔聲勸道:“三弟還小,那裡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必是被人騙住了,老祖宗犯不著為這種居心叵測的女子生這麼大的氣。”
何輕語側臉撇撇嘴,對秦氏的說話並不贊同,徐偃不上床,饒紫雲能來強的?
徐母的氣沒消,氣喘吁吁地道:“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從小到大把他當成寶貝一樣的疼愛,想不到養大了,竟是這麼一個下流種子!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來。”
“老祖宗,唯今之計,是想個法子把事情給遮掩住才好哇!”事情已經這樣了,生氣與事無補,李氏道。
徐母氣過之後,也冷靜下來,道:“這件事多虧了語兒,要不然我們家就大禍臨頭了。”
“誰說不是呢,要沒語兒,這事就鬧騰大了。”李氏拉著何輕語的手,“語兒,謝謝你啊!”
何輕語笑了笑,道:“大舅母說這話就見外了。”
這畢竟是徐家的家事,何輕語略坐了坐,就告辭離去,至於徐母她們會如何處置饒紫雲和徐偃,她無心過問,回府靜等結果。
第四十六章
初夏的夜晚,微微透著絲涼意,下弦月斜斜地掛在黑色的天際,月光淡淡地照在園中的花草樹木上,在地面上留下錯亂斑駁的影子,王府內外一片寂靜,各院子裡的燈相繼熄滅,只有隰桑院紅燭高燃。
言庭羲跟往常一樣,二更以後才回府,不同的就是,平時,何輕語都已經睡下,而今天尚在燈下看賬本。
“語兒,別看了,這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明天再看,這個時辰你該睡覺了。”言庭羲用手按住桌上的賬本。
“好,聽你的。”何輕語藉著看賬本等他回來,現在言庭羲已經回來了,這賬本當然就留到明天再看,輕輕地合上賬本。
添香和緗兒行禮退了出去。
言庭羲唇邊露出瞭然的微笑,問道:“娘子,有什麼事要跟為夫說?”
他問的直接,何輕語回答地爽快,柳眉微挑,道:“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我把你的愛妾方素琴送進應天府了,還給她按著個妾室謀害正妻的罪名。第二件事,就是醇王的事到底怎麼樣了?”
“妾室謀害正妻,這個罪名很名副其實,不知娘子是怎麼想到的?”言庭羲伸手抱起何輕語,一個轉身坐下,順勢把她放在大腿上。
雖然已經做了這麼久的夫妻,但是這個親密的姿勢,還是讓何輕語羞紅了臉,掙扎著要站起來。言庭羲緊緊摟著她的纖腰不鬆手,嘴湊到她耳邊,出言威脅道:“娘子若要起來,第二件事,為夫拒絕回答。”
何輕語惱羞地瞪了他一眼,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放棄了掙扎,道:“打一開始,我並沒想這麼深,只以為她被困在府中出不去,求上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雖然她救人的心思不單純,但那時她自家的事,與我沒關係,可經母妃一提醒,我才覺得事情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簡單,以她那高傲的性子,要求也去求太妃和你,而不是求我這個她一向瞧不上眼的王妃。她之所以來求我,是因為這麼做既可以讓你覺得我沒有分析事情的能力,不知道輕重,不是一個好的當家主母,無法為你管好這內宅。又能讓你盛怒之下去找她算賬,而她就可以拿孝道、親情來當說辭,讓你無法對她動怒,還能得的你的憐惜,弄個側妃或者夫人噹噹。”
“娘子分析的很對,只是娘子一向心軟,這次為什麼會這麼狠心,將她送去應天府?”言庭羲緊緊地摟著她,下巴抵著她披散開的長髮上,聞著她髮間散發的淡淡的幽香,狐狸眼微微眯起,喉結上下不停地起伏。
“心軟也是要看物件的。”何輕語挑眉,冷哼一聲,“像方素琴這種人,不值得我為她心軟。”
“我家娘子長大了。”言庭羲的手隔著衣物按在何輕語的胸前,一語雙關地道。
何輕語惱怒地排開他的手,斜眼看著他,故意問道:“言庭羲,我把你的愛妾送走了,你就不生氣嗎?”
“這件事辛苦娘子了,為夫會補償娘子的。”言庭羲沒有回答何輕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