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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的再下到鍋裡去,拿起笊籬攪了攪才又放下,雙手端起剛才那隻裝滿餃子的海碗,顛了顛,讓餃子可以個個分開,不至於粘在一起,滿意地看了看,將碗穩穩地放在臺上,這才開口:“這一鍋熟了就能開飯了。柳兒,你快去看看姑娘洗完了沒有。這大冷的天,洗得時候長了容易著涼的!”

垂柳站起來,道:“哎!娘,那我去了啊!”說著站起來,走過臺邊伸手從海碗裡拿了一個餃子塞進嘴裡,吃得急又有些燙,滿嘴裡嘟囔著說了一句:“嗯!真香……”

薛嬸笑著,嗔道:“你這丫頭!姑娘還沒吃呢!你自打從王府出來,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話雖這麼說著,可是眼睛裡的慈愛笑意已經隱不住了。

“娘……姑娘不是早說了?這個家裡,都是一家人,沒有那些規矩的!”垂柳笑道,說完扭過頭,快步走了。

薛嬸看著垂柳日漸開朗的臉和此刻蹦蹦跳跳離開的背影,心裡很是舒坦,又充滿感激。

咱這一家子能從王府出來,跟著小姐,真是老天給的最大恩賜啊!

垂柳這頭兒推門進了縱橫的屋子,探頭看了看,轉過身將門又關上,隔著屏風,問道:“小姐,您洗好了麼?”

縱橫在溫暖的浴盆裡懶懶地眯著眼,開口道:“好了好了……我這就出來了。你怎麼每次都來催我呢?”

垂柳道:“這麼大冷的天,我娘怕您著涼呢!您也真是的,怎麼這麼愛洗澡阿?這大冬天的,還三天兩頭的泡澡。而且,每次都是泡在裡頭不肯出來。”

縱橫起身,將自己身上擦乾,在屏風後自己取了一件自己請垂柳照現代浴衣款式做的、乾淨的酒紅色交襟浴袍,腰上用一根絛子束住,然後走了出來,道:“薛嬸把地龍燒得這麼熱,又怎麼會著涼呢?”

垂柳拉著縱橫在梳妝檯前坐下,將她頭上布巾包著的長髮放下來,用梳子小心地梳理著,道:“今兒我娘包了餃子呢!香得很!這會兒該好了,咱們快去吃吧!”

縱橫笑道:“你這丫頭,說什麼香得很。想必是偷吃過了!還好意思說。”

“小姐……您……”垂柳臉紅了,道,“這都讓您猜到……我還真是一點兒壞事兒都做不得。”

鏡子裡紅撲撲的美人臉兒上調皮地笑起來,嘴角一勾,眼睛中賊賊的閃亮,看著正在為自己梳頭的垂柳。

垂柳透過鏡子,看到那樣美麗的笑容,雖是女子,卻也禁不住呆了,手裡的木梳停了,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讚歎道:“小姐,你長得真好!難怪十四爺……其實,依我看,十四爺對小姐真的很好,地位那麼顯赫,可是小姐老是不給人家好臉兒看,卻一點兒脾氣都不敢發呢!這些不說,光是學問、人品、樣貌,也是一樣都不差呀。小喜子說,十四爺在府裡對幾位伺候的福晉都不太上心,就連剛過門的嫡福晉也受了冷落了,您要是進了門……”

縱橫打斷了她的話,道:“你什麼時候又跟小喜子見過面了?你把十四說的那麼好,不如你嫁給他得了!”

垂柳面色羞赧,低頭道:“小姐又亂說了……”

縱橫看她眼色漂浮,有些不敢看著自己的樣子,心裡一動,這才意識到原來垂柳對十四竟有些意思,不免心裡酸酸的,低頭不語。

屋裡靜了片刻,垂柳自袖中取出一張紙,遞到縱橫面前,道:“我差點兒忘了,小喜子一早晨送來了這個。”

縱橫接過來開啟一看,那紙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今日收到博爾濟吉特·縱橫還銀二百兩整,尚餘兩千三百兩未還。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下面的落款是:愛新覺羅·胤禎。然後是年、月、日。

縱橫看那措辭、語氣跟自己當日所寫下的借條一般無二,腦子裡浮現出十四阿哥有氣不好發、耿耿於懷的樣子,覺得有趣,“噗嗤”笑了出來。

垂柳在一旁看得莫名,道:“小姐,上頭寫了什麼?這麼好笑?”

縱橫知道垂柳並不識字,賣關子,道:“你猜呢?”

垂柳道:“是……是首情詩吧?”

縱橫哈哈大笑,道:“情詩?垂柳,你不當作家,真是太可惜了!”說完站起來,走到內間去換衣裳。

垂柳愣在原地,想了想,自言自語,道:“坐家?我本來……就是坐在家裡的阿……難道小姐嫌我不幹活麼?”

過了一陣,縱橫和垂柳走出了房門,往後廳上去,腳步挺快,不想讓薛管家和薛嬸等得太久,更念著那美味的餃子。

可是,快到廳門,縱橫的腳步一下子頓住了。垂柳